“大概是在工作,还没回来吧。”韦德揿下墙上的电灯开关,房间黑暗依旧,“欠费?”
“也许是电路烧坏了。”沈冲猜测。
“你先等着。”韦开门走出去,“我去楼下看看电箱。”
韦德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借着楼梯上的微弱灯光,沈冲可以看见屋里的景象。家具和装修都很老气,看来是房间自带的。沙发和桌子上随意地扔着监搭在椅背上引人遐想。门后的鞋架上有十几双高跟鞋,还有几双舞蹈鞋,又黄又旧。餐桌上摆着吃了一半的披萨,水池里泡着没洗的碗碟。
沈冲想坐下来,看见堆满的衣服,叹了口气。
“美女的房间就这样?”他心想。
沈冲在房间中随便转悠,鼻子里充斥着蠹虫和樟脑的味道,刺鼻难闻。
衣柜打开了?
她要去旅游?
新闻已经卖出去了?
沈冲的心中充满疑问。
卧室的门虚掩着,白光一闪而过。
“这么老旧的公寓,卧室地板还打蜡?”
沈冲忽然有些好奇,在公寓门前时他曾抬头观望。那时这间房的窗帘,有没有拉上?
他走到卧室门前,将门缓缓推开。
不是蜡,是血。
沈冲第一次知道,原来血是可以反光的。
沈冲第一次知道,人体里血有这么多。
“人体中80的物质,是水分。”沈冲不知道是谁说过这句话,他打了个寒颤。
房间里的壁纸被剥落,每一根电线都被从墙体里抽出,汇聚成一个死亡的圈,那个女孩就被吊在房中央,无数根电线像纠缠的蜘蛛网捕获一只飞蛾。
她确实很漂亮,绷直的修长双腿,垂下来堪堪触碰到地面,胸脯雪白高耸,但乳丨头却是铁青色。她的脖子被电线勒住,红色的长发从缝隙中伸出来披散在两肩。她的脸庞苍白,一双碧绿的眼睛布满血丝,直盯着沈冲。
鲜血从她的脚尖低落,哒-哒-哒,一点一滴,好像要淹没整个屋子。
暗红色的血液好像有意识,荡开涟漪向沈冲涌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感觉身后有一股温暖的呼吸。
有人!
沈冲惊骇欲绝,转身全力挥出一拳,拳头却被一只铁掌牢牢箍住。
完了!
沈冲心中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