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认为一个想法愚蠢极了,一个群体愚不可及,你鄙夷它们,不想与之交谈,恨不得把他们赶尽杀绝,这没有什么错误,人就是不喜欢异类。英国人把清教徒丢到美国,美国人杀光了印第安人,然后把剩下的赶向西部荒地。说句违心的话,如果你能杀光所有蠢货,请随意。”
“哈!”杰米笑了一声。
“但如果那些人杀之不尽赶之不绝,你也许应该静下心来,听听他们的想法,‘建造纯净的萨拉森世界’和‘恢复俄罗斯帝国的辉煌传统’是同样愚蠢的说法,它有自然的内涵,也许仔细聆听才能发现。也许它的本意是‘我不想做个失败者,我也想参与到社会之中’,也许更简单,比如‘我想吃饱穿暖’、‘我不想受人欺凌’。仔细的观察他们,哪怕那是你的对手。如果你一味地认为对方是蠢蛋,拒绝去了解它深层的想法,那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曲解对立和灾难。”
“你把我搞糊涂了。”杰米说,“你这些理论听起来很像好莱坞那些圣母的论调,他们甚至认为杀人犯也有人权,应该玩上xboxone——狗屁,我的侄子那么可爱都没有xboxone——你是说应该尊重这些恐怖分子,让他们在这里胡搞瞎搞?”
“当然不是。”
“那你想说什么?”杰米问。
沈冲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这一长串废话并没有一点用处。他简洁明了地说道:“应该有人来干掉这些恐怖分子,来这里帮他们搞建设。”
“年轻人,你这个想法很帝国主义啊。”杰米笑道,“美国政府都不敢这么说,你以为自己真的是神灵吗?”
“也许吧。也许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