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姜妙之坐在妆台前,汀月跪在身后为她梳头,姜妙之便自己动手描眉,自言自语道:“要是大叔是我男朋友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天天缠着他给我画眉,多幸福,多甜蜜,想想就开心,”说话间已自行yy出蒙恬细心为她画眉的场面,便不由自主的露出甜甜的笑容。
汀月闻言神色颇为黯然,未曾言语,她虽不知男朋友到底为何意,可画眉之事,乃夫妻闺房之乐,岂能随意同一个男人做。
姜妙之描好眉,抬眸在镜中望见汀月颇不自然的神色,方才察觉适才之言有些不该。
是以轻放下眉笔,道:“汀月,几时了?”
“嗯?”汀月被这一声拉回思绪,含糊搪塞道:“不早了。”
姜妙之自知汀月早已神游,又怎会在意如今是几时,尴尬的应道:“哦。”
屋内气氛颇是怪异,正当此时,自外头进来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走至珠帘外,躬身禀道:“六姑娘,门口有个小厮打扮的人,请姑娘过去一趟,说有东西要交给姑娘。”
姜妙之未曾多想,怪道:“有什么东西你怎么不替我取来?还得我自己去跑一趟。”
丫鬟道:“婢子倒是想过,可那个人偏要姑娘亲自过去取,还说,有话要对姑娘说。”
姜妙之听言皱了皱眉,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话,又是什么东西?还得她亲自过去取,这事儿该不会有诈吧……
“在府门口么?”
“是。”
“知道了,”姜妙之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道:“你下去吧。”
“诺,”丫鬟应声退下。
姜妙之而后转头看向汀月,道:“你去看看。”
汀月应了一声,这便要去,站起身走了一步,姜妙之又拉住她的衣袖,仰头望着她一脸严肃的叮嘱道:“见机行事,若察觉有诈,赶紧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汀月一脸懵逼,应道:“哦……”
随后便出去,姜妙之笑得喜滋滋,啧啧啧,这样一想倒有一副特工的感觉。
未几,汀月拎了包药材回来,姜妙之看来颇是惊诧,接来道:“什么鬼?”说着,这便随手打开了药材。
汀月言道:“说是治扭伤的,那个小厮说,他家主子得知小姐受伤,便买了药吩咐他给小姐送来。”
姜妙之狐疑,“他家主子?他家主子是哪号人物?”
汀月摇摇头,道:“不知道,反正,就是上次保释小姐出来的那个贵人,这次过来的还是上回来的小厮,叮嘱他传的话,也还是让小姐赶紧把玉笄还回去。”
“又是玉笄?”姜妙之微愣,拧着眉心,自言自语道:“啧,搞错了吧……”
不对呀,这种事情,搞错一次倒是说得通,可搞错两三次,其中必有猫腻。
“那你有没有问他,他家主子到底是谁?”
汀月皱了皱眉,撇了撇嘴,道:“忘了。”
姜妙之一脸黑线,就知道,这孩子这么蠢,肯定不会问。
姜妙之微微抬手,手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梳妆台,寻思着此人几次三番的帮她,该不会暗恋她吧?
想至此,姜妙之脸上便不由自主洋溢出一丝暗喜,站起身来美滋滋的说道:“走,咱们去找齐中尉打听打听。”
那位贵人到底是哪尊大佛,想来官府的中尉必定是知道的,要不然他又怎么肯轻易放了她。
于是,姜妙之这便牵着姜思聪,带着汀月一同出门了。
到了官府衙门外,倒是电视剧一般的摆设套路,衙门口设了鼓,姜妙之便上前击鼓,一声声堪比雷鸣,震耳欲聋,吓得姜思聪到处乱窜,好在汀月还牵着绳。
不过片刻,便有两个差役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将她拉着往里头走,这怎么颇有一副抓犯人的架势,好像她不是原告反倒成了被告似的。
姜妙之挣脱开他们二人,故作气焰嚣张,斥道:“你们俩别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可是你们中尉老爷的座上宾,你们胆敢欺负我,回头我让我们家蛋蛋咬死你们。”
两个差役一脸冷漠的看着她,杵着不动身,姜妙之便先他们一步,走在他们前面进去。
进了衙门里头,只见齐中尉坐在堂上,面前一只书案,正单手撑额打着盹,看来很是疲乏,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漫不经心的说道:“堂下何人哪?”
姜妙之笑而不语,双臂抱胸大摇大摆的从另一边朝他走去,即便已站在他身后,他也丝毫没有察觉。
一旁的小厮凑到他跟前低声提醒道:“大人,是淳于家的姑娘。”
齐中尉听言一愣,连忙直起身转向姜妙之,一面撑着书案站起来,一面又一脸笑意的迎合道:“诶哟,淳于姑娘,今儿这是什么风把你都给吹来了。”
姜妙之笑了笑,道:“西北风。”
彼时齐中尉已站起身,连忙让到姜妙之身侧,指着坐席道:“坐,坐。”
姜妙之打量着他,满意的点着头,应道:“嗯,齐中尉真客气。”
说罢一屁股坐下去,道:“其实我今儿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打听一件事儿。”
齐中尉微微弓着身子,笑道:“打听什么你尽管说,只要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问你,前阵子我被你押来,到底是谁让你放了我的?”
齐中尉微愣,讪笑道:“这事儿都过去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问起这个了。”
姜妙之不耐烦道:“啧,我让你说你就说嘛,别磨磨唧唧的。”
齐中尉扭扭捏捏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