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义能不能给我帮个忙,我今天糗大了!”
胖子胡伟峰是李义的发小,家境也算是不错,这几年古玩行业越来越火,这小子和另外两个好友集资开了一家名叫小字号的古玩店,店里大都是些几万块的普通古玩。
“胖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不知道从哪儿来了几个瘟神,说我们的古玩是假的,挤兑的我们都快没活路了!”
“行,你先回去,我等会过去!”
胖子扭头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可儿,笑着说道:
“嫂子真漂亮!”
胖子的一句话,说得可儿一张俏脸顿时红扑扑的,李义看着笑呵呵的在可儿脸上刮了一下。
“你也笑话人家!”
“我没笑话你,就是心里想着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没正经!”
可儿被李义的话,弄得脸发烧,羞得低着头不敢看李义,李义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两个人正往前走,忽然碰到了一个近日才认识的熟人炳叔。
“广德,怎么回事?”
炳叔满头大汗的走近自己的合伙人李广德,李广德年约五十岁,以建筑业发家,后来成为了海城市数一数二的大地产商,后来因为兴趣所致邀请炳叔出山,合伙开了一家福兴典当行,本想借着博览会大展拳脚一番,却没想到今天参加鉴宝展会却碰到了麻烦。
“老李,你快来看看,这三个家伙说咱们的古玩是假货,已经把客人都拉走了!”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李广德碰到的麻烦和李义的发小胖子碰到的麻烦如出一辙。原来两男一女三个家伙带着大量的古玩出现,不过这三个却不是什么古玩公司的人,而是专门来找茬的。
他们找茬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拿出和鉴宝展会各古玩店相同的大量古玩,来证明自己的古玩才是真的,鉴宝展会上的古玩全是假的。
由于这三个人拿出的古玩无论从卖相,还是器形各方面都让人看起来是真的古玩,那么前来参加鉴宝展会的人们就被他们误导,认为鉴宝展会的古玩有问题。
原本古玩界一直有打眼一说,即使是很多真正的专家都不敢说自己能够认得所有古玩。对于大众想要捡漏发财的心理,这三个人只要发现有人从李广德和胖子的摊上买东西,他们就会拿出一模一样的真东西进行低价出售,结果李广德和胖子从开始到现在,一次交易都没有做成,被波及的还有另外三家珠宝店。
李义看着不远处好像菜市场叫卖的菜贩子一样可劲叫嚷的家伙,不动声色的看着,可儿不明所以,低声问道:
“阿义,这怎么可能,这几个摊子前面的古玩这么多,这三个人能够可能什么古玩都有?”
“他们不是什么古玩都有,而是只针对古玩中的瓷器!”
瓷器是古玩中的一个大类,传世之物论数量里仅次于金属器物,尤其是以明清两代居多。但金属器物罕有国之重器的出现,一些青铜鼎之类的重器早早就进入了国家博物馆;因此反而较传世更少的瓷器和书画影响力小得多。
“这位老板,你看中了这个花瓶,我们中也有类似的,品相比这个好,还更便宜!”
由于胖子,李广德身边都没有得力的鉴定专家,因此并没有发现他们和前来寻宝的人们都被眼前这三个骗子给骗了。
一名染着黄毛却身穿休闲服的年轻人,从身旁同伙的大包里拿出一对硬纸盒,然后又打开硬纸盒,从中拿出来一对花瓶。
瓶身上是传统的龙凤呈祥图案,瓶底是蓝色的海浪,瓶口有云纹,底款显示是清代中叶后期的龙凤云纹花瓶。
“两位老板,你们看,我们这个可比你们刚才选得好得多,这可是嘉庆年间民窑的精品,我们也不多要,这一对十万!”
两个明显是富商打扮的中年人,看到黄毛手中的一对花瓶,顿时动心了,不过只有一对,两个人不想一人一只,黄毛弄清楚两人的意思后,很快又拿出一对花瓶来。
相比前面白底蓝色图案的花瓶,这次的花瓶瓶身底色为金色,瓶身中部盘着一条绿色的龙,这条龙给人以气势不凡,纵横千里的感觉,龙头,龙尾,龙爪栩栩如生,整条龙好似活得一般腾云驾雾。
“这一对,略贵一些十五万,怎么样两位大老板,我可没多要!”
很明显这两个中年富商对古玩也是略懂一些,同等品相的花瓶,至少好几十万,现在他们能够用几分之一的价格弄到手,哪有不乐意的。
炳叔到了现场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所在,黄毛拿出了的东西分明就是高仿,只是碍于行规,两名中年富商没有找他给掌眼,他就不能开口。
弄得炳叔左右为难,实际上在场的各个公司的展位前,只有小店才有人捣乱,那些有专门鉴定专家的公司根本没有人敢去捣乱。黄毛三人做事也很有分寸,不敢做虎口拔牙的事情。
“等等!”
王乐义,马万国正要手机银行转账付钱,李义突然走过去,说道:
“两位如果要买真古玩,我的这位同行炳叔那里基本上没有假东西,而且炳叔还是市博物馆的退休鉴定专家!”
李义明知道三个年轻人卖高仿古玩,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坏了规矩,只得温婉相劝,结果热闹了黄毛身边的另外两个年轻人——一个染着蓝毛的女孩和一个染着红毛的男孩。
“小子,捣乱是吧,也不看看小爷是谁?”
“哟,我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