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海罗布泊,起自祁连山脉。自大庆府右城敦煌向南蔓延。直至高昌、天山脚下。其北依天山余脉。南临阿尔金山北路麓与昆仓山山脉东北角。东接敦煌。西连金国最出名的大沙漠。
死亡之海中,处处都是奇形怪状的形地沙丘。屹立于平原中,高可达数百丈。大漠狂风将这些沙墙吹起。高度可再升数倍。
便如大山倒塌。甚是恐怖吓人。罗布泊里一年四季干旱。
几乎从不下雨。这种条件下。
极少有动植物能够生存。故名“死亡之海”。自草原进入罗布泊。已经是丝绸之路的开端了。
但是在茫茫地沙漠里接连行进了三天,放眼望去,依然是黄沙漫天飞舞。看不见日月星辰,更看不到一丝绿色。
若不是白云轩始终记得方向不断地行走在正确的方位,沈栖梧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走错路了。
“这条路真的可以走到贺兰山去吗?”沈栖梧抹着额头上的汗,有些气喘吁吁。
白云轩终是找到了医治外伤的草药,为沈栖梧敷下后,没过几天便又生龙活虎了,这不得不让沈栖梧开始佩服起了白云轩的医术。
黄沙上传来地灼热高温。让他们二人都汗流浃背,两个人皆脱下了外衣行走大漠。
白云轩抹了抹额头上滚滚地汗珠,打开用狼皮做成的水囊舔了舔,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珍若生命的水囊挂在腰间。
“白云轩,这就是你说的什么丝绸之路吗——”沈栖梧四处望了一眼,风声呼啸,黄沙淼淼,虽已是夜幕渐渐降临,黄沙散发出的热量仍是炙烤着脚掌像火一般发烫,湿透的衣衫紧紧贴在背上,极是难受。
沙漠行走不比平原,为免烈日灼晒无故的消耗体力和水分,二人都是昼伏夜出,日头正盛的时候就停下休息,太阳西落的时候启程前进、宿夜穿行。
饶是如此,沙漠之海的威力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这才走了一个多时辰,就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阵。
“——既不见丝绸。又不见路。这名字起地,也太名不副实了吧!”沈栖梧脸色热地通红,叹息着满是疑惑的问了声。
“这叫丝绸之路不假,可这丝绸之路不是你想像中那样、到处铺着丝绸的道路——”白云轩笑着摇了摇头:“简单点说,这丝绸之路,是金国人,通向另一个大陆的贸易交通线。因为金国和大周的丝绸光滑美丽、人见人爱。来往于其他大陆之间的商人,最喜欢将丝绸驼上马背驼背,贩卖到世界的另一端,因此,这条道路才有了一个美丽地名字,叫做丝绸之路。”
沈栖梧白了他一眼,心想这些知识又不是没学过。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个时代和自己时空里的古代竟然有这么多的相似之处。
白云轩和沈栖梧走的累了,索性也不走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沈栖梧笑着道:“既然休息,那就歇个彻底。你也坐下吧,正好听你摆摆龙门阵!”
沈栖梧屁股方挨到地上,却是唉哟一声,龇牙咧嘴地跳了起来。白云轩笑道:“你可真够胆色,这么烫的沙子,你也敢往地上坐。”
“跟沙子无关,是地上有东西!”沈栖梧恨恨骂了声,朝方才坐下地地方踢了一脚。
砰的轻响传来,两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满面惊骇。
沈栖梧没骗人,沙子下竟然真的有东西。白云轩蹲下身去,也顾不得烫手,急急扒开那沙子,沈栖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动作。
那银沙层层拨开,竟是一截干瘪的树桩。这树桩原本有两个壮汉的腰肢粗细,只是失去了水分渐渐枯萎,缩小的只剩几个巴掌见方,瘪的就像箩卜干!“胡杨树?”沈栖梧和白云轩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像是各自炫耀一般……沈栖梧缓缓蹲下身,与白云轩并排伸出手去,缓缓抚摸那苍老的树干。
白云轩长长嘘了口气:“这胡杨树,乃是世界上生命力最顽强地树种。我大周曾有先人赞其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枯一千年,意喻其生命力之顽强,无人可敌。”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沈栖梧轻轻摩挲着那枯朽地树干,摇头微叹:“生而不死,死而不倒,倒而不枯。三千年的性命,却也敌不过这这大漠一般的死亡之海,可怜,可叹。”
“可以了这胡杨,本来是可以入药的,却成了如今干枯的模样。”白云轩摇头叹息一声,他的伤势虽然有所缓解却依然动用不了武功,只能望洋兴叹。
说了几句,白云轩将胡杨树地树桩搬开,忽见白光一闪,沈栖梧“啊”地一声惊叫。
紧紧抱住了白云轩地胳膊,抬眼望去。那树桩下。,竟有一截阴森白骨露了出来。
沈栖梧吓得脸色发白,搂住白云轩地胳膊,一刻也不敢松开。女人真是很奇怪地动物,她们可以杀人不眨眼,却也可以在蚂蚁蟑螂前抬不起头来。
白云轩叹了声,自己则将那树桩完全挖开,却见下面密密麻麻,处处是白骨。
白骨纵横交错,形状凌乱。有马骨,也有人骨。初步数了数,至少有二三十人地样子,也不知死去多少岁月了。“白云轩,这怎,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
沈栖梧虽然杀狼杀的多,可是在这无边地沙漠里,骤然瞅见这成堆地阴森白骨,却是恐惧起来。
白云轩长长叹息:“丝绸之路,不仅仅有美丽地丝绸,还有嶙嶙白骨。这些,都是我们的路标。”
这是丝绸之路上地一个商队,有那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