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急道:“不许走,你得先给我娘认错。”
西门冲道:“你追到我,我就认错。”灰影一闪飞出了树林。
那声音道:“这是你说的,不许赖。”白光闪出紧追而出。
银涛双眼圆睁,只见那白影在空中不停地旋转,一道道寒光不断地递向西门冲。西门冲在空中背转着身子向后退却,手中挥舞一把狭小的短剑抵挡,两刃相交,发出一窜窜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清脆响亮的撞击声,节奏忽紧忽慢忽急忽缓似有律调如奏音乐,便在这音乐中,那白影一个转身如一朵祥云般轻飘飘地落下地来。就在这一瞬间,银涛感到眼前一亮,乌珠放光,说不出的惊奇,说不出的喜悦,这一瞬间就此永远清晰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心灵间。他痴了,醉了!
这女子身着白纱若云若雪,一头长发如漆如墨轻散肩头,凭增三分自然神蕴,眼似春波灵动欲滴,口若樱珠虽嗔亦笑,不娇不媚占尽清纯。不晓得西门冲这个古古怪怪的老头怎生得如此貌若仙子的女儿,莫非不是亲生?银涛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她的母亲是仙女,她的爹爹是地公。西门冲带了绿帽子,绝不是她亲老爹,忽又想到,这样不是说这美貌少女成了私生子,为世人所笑,当真该打。
只见她脚刚粘地便如踩了浮云般轻旋而出,手臂如带,微微抖动间幻化出无数蝶影,生出道道精光射向西门冲,身姿娇灵欲飘,宛若起舞。银涛双眼随她身形而动,心中欢悦,见她身姿优美,出招精妙,不由地便要叫一声“好。”,只是喉头哽咽,似有堵塞发不出声来,张了半天嘴将一个“好”字的口形变成了上弦月,只感缥缈恍惚,如醉如梦而不自觉。
西门冲接连挡格,步步后退,忽然手腕猛向上一挑,嗖的一声,少女手中的二尺剑飞上天去。西门冲向后一跳将短剑插回腰间,变出一副慈父的笑脸,说道:“乖乖儿,今天就玩到这吧,爹爹要走了,过几天给你找个玩伴来。”脚下弹起已跃上半空。
少女急道:“别走!”呼地飞起,抓向他的背心,竟比西门冲的去势还快。
西门冲半空一个转身,继续向前飞跃,却转过手来阻格少女的攻势。少女双手连挥啪啪啪交了六掌,西门冲出手极快,在少女肩头按了一按。此时两人正处于水泽正上方,西门冲一按之下少女直坠下来“啊”的一声落入河中,溅起一片水花。水并不很深,仅到她胸前,她一入水中立刻站起双手一笼,托起一个大水球来猛力推将出去,撞向西门冲。西门冲身在半空一脚斜飞,将那水球踢了回去,水球并不破碎,来势极猛直砸向少女脸面。
银涛大惊呼出声来,便要扑上前去相助,却哪里来得急?那少女同时也吓得惊叫一声,但水球并未飞到,在距少女面门半尺之外爆了开去,扩散成一个极大的镜面,却没有一滴水溅到少女的脸上。银涛长舒一口气坐回石上,心如弹到半空的石子,啪地一声落了地。
西门冲哈哈一笑,落下地来,说声“乖乖女儿爹爹走了。”身形一闪没入林中。
少女甚是不服气,双手胡乱拍打水面,向着林中喊道:“爹爹,我一定会捉到你的。”
银涛看着她在水中像小孩子一样使性撒娇,越发觉得她可爱,痴痴地凝视着,不愿眨一下眼睛。
少女在水中发了一通脾气,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银涛。银涛心中慌乱,脸上发热却不愿将眼睛移开片刻,仍自看着她。少女并不避他眼光,甜甜地一笑,指着他说道:“你过来,你过来。”
银涛听着她悦耳的声音,看着她美丽的面容如被招魂,便要起身,哪知那少女突然双手一推打出两个水球。银涛猛地一惊,心道:“她怪我老盯着她看,对她无礼,要惩罚我,那就让她惩罚好了。”于是坐着不动。两个水球来势极猛一左一右打了过来,却嗖的一下从他脸颊两侧绕开飞过。只听到啪啪两声,夹杂着啊啊的惊叫身在背后响起,水滴溅到脖颈上凉凉的,忙回过头一看,只见燕氏兄弟满脸水珠,站在身后。他只顾看那少女,竟连这兄弟俩到来都未察觉,忙向后跳开。
少女脆声道:“你们是何人,怎会到这里的?快如实招来。”
燕功权方才挨了她一剂水球,只感到脸上生痛,知她武功不弱,不欲得罪,于是说道:“姑娘见谅,我们教主想见他,让我们兄弟俩请他去,结果他一时迷路闯到这里,我们兄弟俩也只好跟了来。”
少女看着银涛问道:“他们说的是真话吗?”
银涛答道:“是这样,不过他们不是请我,二是抓我。”
少女眨眨眼问道:“他们比你武功高,你打不过他们?”
银涛老实回答道:“是,我连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打不过。”
少女又道:“你不愿跟他们去?”
银涛回道:“是。”
少女低下头想了些什么,然后抬起头问道:“你是男人吗?”
银涛以为她在嘲笑自己无能,打不过燕氏兄弟,凛然道:“我当然是,现在我虽打不过他们,但总有一天,我会学好武功,让他们向我服输。”
燕功逐瞪眼说道:“小子好大的志向,就怕此后再没机会了。”
少女瞪了一眼燕功逐,说道:“我和他说话,不要你插嘴。”然后对银涛笑嘻嘻地道:“是男人就好,你打不过他们我帮你打,不过你得留下来陪我练功。”
能与这样美丽的少女在一起实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