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同学,刚刚是我态度不好,抱歉。“杜文才自然不会是笨蛋,听父亲一说就回过神来,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电话一接通就先道歉。
”符纸效果怎么样?“
”今天天风,突然病情恶化,我父亲讲符纸放天风身上后,情况稳定了下来。“听到安以然问符纸,杜文才立马来了精神。
”明天我会去医院看看情况.“天风,就是他的儿子了吧。
安大小姐也不会真就因为几句话就赌气见死不救,而且杜文才的态度也只是有一些强硬,并不是多过分。
“那今天晚上”
“放心吧,今天晚上不会有事了。”知道杜文才是在关心儿子,安以然好心的多说了一句让他安心,才又挂了电话。
其实今天白天,安以然已经知道杜家是因为什么才会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当时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说了杜国生不说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把她当疯子看待。
其实一切都是杜天风打碎的那块砚台在作怪,之所以这么断定是从杜国生面相看出他应该是有福之人,不应该会出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子孙中也并没有出现有祸向,但是他的长子最近仕途线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像是被人用刀生生斩了一刀似的,这说明祸因并不是来自内里。
不是内因,只能是外因了,再从他家里人出事的时间上又可以推断出,源头在杜文军身上,再看杜国生,虽然现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是安以然这次很清晰的看到他身上隐隐有煞气的痕迹,身上应该是有什么吉物。
综合这些信息她才能够猜到是因为杜文才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所以玄学也并不是随便来个人对照着书就能学好,它不仅要求有足够的能力能看到想看的东西,还要求能够从这些东西中分析出正确的结果,不提前一向就已经将许多人挡在了门外,玄学一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更别提还要有足够的心思去分析。
“爸”听到说儿子今晚不会有事,杜文才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儿子有救了,担忧的是万一安以然说得不准,儿子今晚又出事怎么办。
“等着吧,她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安以然是个聪明人,要是天凤风出事,自己现在能够找到她,以后也能,她不会拿自己和家人开玩笑的。
听出父亲的意思,杜文军稍稍安心。
“我去看看你妈和你大哥,你给我把你媳妇看好了,再闹出什么,我饶不了她。”
说起老伴,杜国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这。
第二天一大早,安以然就来到了医院,不过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才进医院大厅,就看到了昨天的那个小黄毛。头上裹着纱布,手也打了石膏,恹恹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到安以然,满脸怨毒,别说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动手,真让他动手他也打不过啊。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杜文才早早就守在了医院大厅,安以然一到他就看见了,怎么说也是来帮自家的,卖个人情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而且那满头的黄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不用了,他很快就会来求我了。”
虽然眼前这个还梳着马尾辫的高中生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说话也轻飘飘的,他却能感觉到她说的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手段。
一身干净的军装,但是却有了几丝褶皱,应该是一直在医院守着,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原因了,肩膀上有两颗星星,中校,这应该就是昨晚给她打电话的杜文才了。
在说话的过程中,安以然也没有放过观察的机会,看杜文才身上也有着一股煞气,只是这股煞气极淡,想必是并未在家中久待的原因。
再看那边的小黄毛,他自然听到安以然的话了,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
昨天安大小姐回去以后,他刚去医院把手腕包好,还没出医院大门,不知道怎么撞倒一个大汉,被一顿胖揍,这还不算,今早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掉下一个花盆砸他头上。倒霉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而起因就是去医院包扎手腕的伤,于是他就将一切都归结到了安大小姐的身上,再看到安以然自然满心怨恨。
病房。
”小安来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就只有杜国生一人坐在病床前。
”杜老。“听到安以然称呼的转变,杜国生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心中不禁苦笑,还真是不好糊弄啊。
床上的杜天风经过一晚上的时间,被驱煞符消退的煞气又缠绕了上来,虽然脸色没有之前那样看着随时就没命的样子,但是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你们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因为你们沾染到了煞气,杜老暂时没事恐怕是因为身上有什么带有吉物,挡住了煞气。”
“吉物?”难道是这个,说着就从脖子上扯出一个玉石的吊坠,只是原本洁白无暇的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几丝黑乎乎的裂缝。这吊坠是他一个战友送他的,后来那个战友牺牲了,玉坠他便一直带在身边。
“就是它了,已经有了一丝灵性,不过马上快碎了,可惜了一块好玉。”不是说玉比人重要,而是这块玉玉质上佳,在之前应该是被人养在什么风水宝地的,就这么毁了,确实可惜。
都说人养玉,玉养人,没想到今天自己算是见识到了,摸着玉坠,杜国生想到。
”带我去家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