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雨闻言没好气道:“死胖子,就属你话最多!我和胡跃好的时候,你也是从中百般阻挠,老娘是前世欠你的么?”

张小凡冷笑道:“因为老子有先见之明,一早就知道你不是啥好东西。”

我怕他俩吵起来没完没了,连忙岔开话题,问沈文雨道:“你不告诉我你背叛鬼宫的目的也行,我们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想必你也知道自己已经是个魂魄,除非去阴曹地府,否则将永远无法摆脱鬼宫主人的追杀。”

沈文雨沉默片刻,哀怨说:“我知道自己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即便轮回,也会坠入三恶道。但是总好过被鬼宫主人打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明白就好。”我见她此时模样如此可怜,心中有些不忍,微一沉吟后说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她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轻摇臻首道:“不可能的。他之所以能做此间主人,其修为绝非我们可以相提并论。何况……”

我见她欲言又止,忙问:“何况什么?”

她道:“没什么,总之我们是打不过他的。只求能趁他不注意,偷偷救出胡跃便可。”

我心知她没说出来的话很可能与她发现鬼宫主人的秘密有关,当下也不强逼。

沈文雨点起一支偷来的阴火把,在前方引路,过了不久,前方再度出现一个洞穴。

经过上一次被反锁的教训后,我们决定分成两组,由我和沈文雨进去,张小凡则守在门外。

说实话,我对这女鬼并不放心,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怕她断了我俩的后路。

一股熟悉的气味弥漫过来。

我心中一凛,侧首一望沈文雨,只见她脸上的表情也和我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气味飘来的方向,顷刻间犹如五雷轰顶,齐齐呆住。

冷汗……

我觉得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仿佛一切都定格在这一瞬间。

张小凡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动静,生怕我出了意外,便朝洞内小声喊道:“喂,里面到底怎么了?小正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半天没有回应,他虎虎地冲了进来。

在火把的映照下,三人像看见了某种极为恐怖的东西般钉在了原地。

鬼皮……

水潭……

一切都和先前的那个洞室一模一样。

“小……小正,你觉得这里……”张小凡语音发颤。

我也颤声道:“我觉得咱们又绕回来了。沈文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

我皱眉道:“你在鬼宫快三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沈文雨叹道:“这三年里,我只有两次奉召进过鬼宫,其他时间都被迫待在龙山雷达站。就算我抓走了胡跃的魂魄想要入宫面见主人,也被勒令禁止入内,只在山下与其麾下鬼使交接。”

我俩无语,没想到此地规矩竟如此严厉。

而且,这地方太过古怪。

就算世上有两个相似的空间,也不可能像眼前这般一模一样,简直跟克隆了似的。

我心中一动,拿起短刀在洞壁上刻下一个明显的符号,“咱们继续往前走,看是否会碰到同样的情况。”

出了洞口,大家继续前行,岂料在半个多小时后又来到一扇无比熟悉的朱漆大门前。

推门而入,一股熟悉的气味再次掠入鼻尖。

我目光四下一掠,赫然见到了先前刻下的那个符号。

他俩也看见了,心顿时沉了下去。

我首先打破僵局道:“大家原路返回吧。走的时候慢一点,用火把仔细照一下两边的石壁。我想我们可能是走到岔路上去了。”

话一出口,张小凡的面上缓和了许多。

尽管他也觉得这个答案有些荒唐,可除此之外暂时也没有再合理的解释了。

“岔路?不对啊,我们一直是向前走的。”沈文雨道。

张小凡恼道:“你啥意思啊?问你正事你不知道,现在又胡言乱语扰乱军心,真不知道当初胡跃怎么看上你的。”

沈文雨怒道:“死胖子,你再说一句试试!”

张小凡恨她抓走了胡跃,若非在我的劝导下一路忍气吞声,早就跟她拼了,闻言像点着了炸药般暴跳如雷道:“说就说,还怕你不成!你……”

话音未落,被我一把捂住嘴巴:“人家好端端一姑娘,无故冤死在荒郊野地,如今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你就不能发扬点人道主义精神?何况咱们现在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是少说几句吧!”

张小凡拽开我的手,没好气道:“这地方要是再待下去,就连老子也要成鬼了!到时候看你发不发扬人道主义精神。”说完气呼呼地坐在地上。

我见两人的气都消了点,说:“我觉得沈文雨说的没错。以我们刚才的走法,应该离原来的洞室越来越远才对,不可能又回到老地方。这里一定有古怪,也许……”

说到这里,我恐惧道:“也许咱们碰上了某种结界。小凡,我对结界不熟,你可知道?”

张小凡一听这话,登时面色凝重起来。

他脚踏禹步,掐起双手如飞般运转,口中念念有词,约莫二十分钟后大声喝道:“糟糕,咱们中了法阵!”

我愕然道:“你确定是法阵,不是结界?”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法阵的修炼过程中,通常需要大量的阳炁作为补充,而结界则不必要。鬼身上没有阳炁,只有阴炁,所以通常只能修炼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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