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就凭你一个人,不可能从夜未央绑人。除了黑豹和你里应外合,还有邓子墨的暗中相助吧。”唐景森深壑的眸轻扬,薄唇浅勾,他放在钱朵朵肩上手,能感觉到钱朵朵在颤抖。
钱朵朵做梦也没有想,三年前,绑走她,并拍下视频,是早有预谋。
韩成豹怔了一下,道:“你怎么会想到邓少?我跟他不熟。”
“韩珍珍当时将视频发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就是邓子墨,你确定,与他无关?”唐景森这三年,一直在调查,很多事,心中已有主张。
“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韩成豹装傻。
“邓老爷子之所以不肯去做手术,就是因为担心,不能活着出来。夜未央交给了邓子墨,而辅佐邓子墨左膀右壁就是你和墨豹,我没有说错吧?你只需要说,绑架红姐,是邓子墨的主意,还是邓卉的主意?”唐景森眼中的厉色难以藏匿,微扬起的发尾已显犀利,他目光冰冷似铁地盯着韩成豹。
“你是说,夜未央是邓家的产业?”韩成豹一脸的惊讶状。
“继续装,绑架红姐和钱平安,是邓子墨的主意,还是邓卉?”唐景森追问道。
“我自己的主意,我说了,就是看不得小三这么嚣张。”韩成豹说完,冷冷地瞥了钱朵朵一眼。
钱朵朵并不怕他,与他目光相对,眼底满是愤恨,“为什么要逼死红姐,为什么?”
“谁是红姐,噢,你是说夜未央的那个妈咪。她不是你害死的吗?没有你,她会死吗?”韩成豹嘲讽地看着钱朵朵,“你和紫玲都是她手底下的人,混在夜未央,你能有多干净。就算她不说,一样能让你身败名裂。你装什么海归?就你那贱样儿,再装也是贱小三。”
韩成豹视死如归,不像黑豹会求饶,他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不怕。
“郑诗诗肚子里的种是你的吧?”唐景森突然问道。
韩成豹猛地瞪大眼,眼底闪过一道凶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谁是郑诗诗。”
唐景森嘴角噙笑,那笑容里有阴冷的寒意还掺杂着令他无地自容的轻蔑,“邓子墨不要的女人,你还捡去当宝儿。现在更是用她,要挟林正海,你们这一票玩的挺大啊。”
“唐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做过的我会认,我没做过的,你问也问不出来。那个夜未央的妈咪是我弄死的,那妈咪的儿子和女儿也是我绑的,发生在钱朵朵身上的事,都跟我有关,没有我,他们也成不了事。我烂命一条,有种就杀了我。”韩成豹把所有的事都认了下来,却唯独不承认与郑诗诗的事。
“果然是你,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钱朵朵冲到保镖面前,伸用就要抢保镖裤腿上绑着的弯刀。
保镖一把揪住了钱朵朵,也不敢动手,只敢控制住她。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绑架小孩子,杀害无辜的女人,你还是混道儿上的,你要不要脸,欺负弱小。”钱朵朵失去理智,拼命挣扎。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是韩成豹绑架唐宝儿,杀害红姐,钱平安如果不是命大,也遇害了。
“朵宝儿,冷静一点儿,他作恶多端,我不会放过他的。为了杀这样的人,弄脏自己的手吗?杀人的事让我来,我的朵宝儿手上不能沾血。”唐景森接过保镖手上的弯刀,打开铁门,走了进去。
“唐总,小心。”保镖立即跟了进去。
虽然韩成豹被绑着,但是他曾在凤城火车站,以一敌十血拼,奠定他的江湖地位。
唐景森出手毫不留情,刀刀重伤,却不致命。
钱朵朵背过身,一直在哭,想到父亲身上那些刀伤,想到红姐的死,想到唐宝儿每天晚上做恶梦。
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她真的很想冲过去杀了他,但是唐景森说的对,这样的人,不值得弄脏她的手。
身后不断传来韩成豹痛苦的惨叫声,唐景森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你们几个,好好伺候他。”
“是,唐总。”两名保镖一起上,将身上被戳成洞的韩成豹痛揍一顿。
唐景森退了出来,保镖递上来湿纸巾,给他擦手。
钱朵朵低头背对他,一直在哭,他擦干净身,走到钱朵朵面前,“朵宝儿,别哭。”
“唐景森,他说的没错,是我害了红姐,都是我。”钱朵朵哭着说。
“不关你的事。”唐景森心疼地将钱朵朵拥进了怀里。
离开的时候,唐景森对韩成豹说:“黑豹说,你姑父去世以后,是邓子墨接管了夜未央。表面上,让你姑姑接手,其实真正管事的是邓子墨。你可知道,早在郑诗诗还是我秘书的时候,她与邓子墨就有一腿了。你就那么肯定,郑诗诗肚子里怀的是你的种?”
韩成豹趴在地上,猛地抬起头,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唐景森,“全是我做的,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好好伺候他,别让他死了。”唐景森对身边的人交待道。
“是。”
其实,唐景森也只是猜测,郑诗诗与韩成豹有关。
现在看来,韩成豹把所有的事都揽下来,一心求死,无非是为了保全邓子墨与郑诗诗。
邓子墨一定是承诺过什么,而且,韩成豹与邓子墨和邓卉本就是表亲。
韩成豹私下里,跟邓家的人并无联系,但并代表,真的没有关系。
回去的路上,钱朵朵头倚着车窗,沉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