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40年代,华国正处于一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民不聊生、尸殍遍野。但作为租界的上海,经济的繁荣程度堪称全国第一,工商业十分发达,来上海打拼的年轻人非常之多。
这里势力交错、帮派林立,每个势力都想要吃到更多的蛋糕,几乎每天都有势力火拼,只有一些连黑帮也没有的贫困社区,方可享受暂时的安宁。
猪笼城寨,是上海比较贫困的一个社区,位置比较偏远,这里住着的,几乎都是外地来上海打工却又租不起房子的人。
猪笼城寨的拥有者是一对中年夫妇,人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管他们叫“包租公”“包租婆”。
包租公是一个十分和蔼的人,只是为人有点小色。包租婆则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除了喜欢念叨之外,心里还是非常关心这里的租客,有时候几个月没钱交租金,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将谁赶出去过。
说到底,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社会底层的人。
这一天,下着大雨,下班回家,在猪笼城寨门口不远处看到一个人赤身luǒ_tǐ的躺在地上,没有丝毫动静,似乎已经死去。
他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的找到包租婆,结结巴巴的说道:“包租婆,门口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死人...”
包租婆一愣,自从她和丈夫买下这里后,治安一直非常好,从来没有发生过重大事故,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个死人?
“老公,快出来!出事了!”包租婆用她那独有的大嗓门喊道,不一会儿,包租公就穿戴完毕跑了出来。
“老婆,出了什么大事?”包租公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跟我去门口看看。”
俩人撑着伞走到城寨门口,果然发现一个luǒ_tǐ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泥水中,似乎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老公,快过去看看。”包租婆催促道,毕竟是个裸男,她多有不便。
包租公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又把了一下脉,发现男子还有生机,于是对包租婆说:“老婆,他还有气,只是如果再不救治的话,估计很快就要死了。”
“那就赶紧背回去救治啊!你还愣着干什么!”包租婆有些心急的说道。
“可是,如果他是被仇家追杀的话,我们要是救了他,说不定就会暴露我们的身份...”包租公分析道。
“人都要死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我辈中人、侠义为先,大不了换个地方隐居就是了!”包租婆肃然道。
包租公也只是有些犹豫,并非见死不救之人,既然老婆都说要救,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直接背起男子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包租公帮男子把身体擦干,又找来一身衣服穿上,才叫来包租婆一起诊断。
所谓医武不分家,两人乃江湖中的绝世高手,医术也是顶尖的,经过一番检查,他们发现男子只是有些虚弱,并无大碍。
“老婆,你看这小子这么年轻,估计也就十六七岁。”包租公道。
“是啊!我们儿子如果没有死,现在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包租婆感叹。
“你看他细皮嫩肉的,一定出生在富贵之家,这么小的年纪不去上学,学人家黑社会打打杀杀的。”包租公恨铁不成钢。
“说不定是遭人打劫,黑社会打架斗殴也不会扒光人家的衣服啊!”包租婆白了包租公一眼,为他的智商捉急。
两人围绕着男子闲聊了一会儿,包租婆还是不太放心男子的身体,说:“老公,你看他身体虚弱又淋了雨,还是让阿文来给他打一瓶葡糖糖吧!”
阿文全名叫许文,是猪笼城寨的牙医。虽是牙医,但一些感冒等小病也是可以医治的。
包租公夫妇隐居在此,从未在人前显露过武功和医术。
许文拿着吊瓶过来,以为是包租婆生病,没想到是一个陌生的少年,不过,他很聪明,没有多问。
布置好吊瓶,下针的时候,许文却发现了问题。
“包租公,这少年的皮肤比牛皮还要坚韧,我的针根本就刺不进去啊!”许文不可置信的说道。
包租公夫妇亲自试了一下,针头都插弯了,都没能在少年的皮肤上留下一丝痕迹。
俩人心中十分惊骇,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许文离开后,包租公才重新替昏迷的少年检查了一下身体。
“这少年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妖孽,居然将外功练到了大成境界。这样还会被人追杀,他的仇人到底是何境界?”包租公心下骇然。
“不管怎样,人已经救回来了,等他醒来再说吧!总不能再将他扔回去吧!”包租婆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名少年正是穿越而来的李成龙,穿越前他就由于神魂耗尽陷入昏迷,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要看他的恢复能力了。
三天后。
正在给李成龙擦拭身体的包租公发现他的眼珠子动了动,眼皮睁开了一条缝隙。
“老婆,快来,他醒了!”包租公大声喊道。
李成龙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做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忘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男的比较瘦削,头发不长,留着胡子,手里还拿着热毛巾。
女的稍胖,一头卷发,嘴里还叼着一根卷烟,味道有些刺鼻。
俩人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没有恶意,眼神中带着些许关心。
“你们是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