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沿着大街上开了片刻,不远处的一条巷子射出些许光,里头琵琶弹唱的声音传了出来。
“少帅,这里头好像是。。”陈副官刚刚开口。
“调头!”皇甫琛重声落下,“金雪离离开那处宅子了吗?”
陈副官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连忙回落,“离开了,卓少奶奶下午就收拾着回了诏阳,这卓少一走,她也待不住。”
“去那处宅子!”皇甫琛沉声落下,头靠在后背座,闭上了双目,眼皮下泛着几分青色。
“是!”陈副官落下声,启动了汽车,朝着那处宅子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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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皇甫琛躺在那处宅子的主厢房里头,辗转反侧了许久,对于这出师之前,没有得偿所愿,心里头很是憋着一股气。
这若是从五虎镇回来,这女人还这样子矫情。。。
皇甫琛思来想去,罢了!本帅不信了,就去娶一个九姨太回来!真以为非她不可了!
。。。。。
帅府,月光洒在屋落,一片寂静。
东边厢房里头,叶嫣然盖着被褥辗转反侧了片刻,心里寻思着,皇甫琛再迎娶一位九姨太,其实这样似乎对自己更好不过。。。
只是一想到自己是被厌恶的旧人,那日日夜夜的承欢,突然让自己的心里着实心堵。
容颜易逝,这虽只是二十年华,终究抵不过岁月摧残,他只是贪恋自己年轻容颜罢了,这时日一久,被厌弃了似乎该在自己的预料之中。
叶嫣然紧紧裹住了被褥,一想到皇甫琛亲吻自己全身上下的光景,一下子用被子捂住了头。
一种不甘,一种气愤的感觉涌上心口。
画面转换。。。
另一处宅子,床榻上的男人猛然坐了起来。
皇甫琛目光森幽地落下,落在那撑起的裤子,这三十有二的年纪,正值旺盛之年,训练多年的健壮身躯,有着异于常人的体魄和欲念。
皇甫琛一阵鼓燥的烫意,浑身不得劲难受,前几夜喝个酒,也就压下来了。
皇甫琛猛然掀起被子,双腿落了地,拉出了床底下的夜壶,解开了裤腰带。。。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紧拧的剑眉微微松开了,将那夜壶踢进了床底下,那一阵阵浓烈刺鼻的腥膳味,该是积了多久的结果。
皇甫琛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释放了些许,算是暂时搁置了。
一想起叶嫣然至今还这么抗拒自己,心里头一阵阵难受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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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明,初春的暖阳照着大地,寒风吹拂着郊外几棵还未开败的梅花树,银杉树上的积雪渐渐化开了,呈现出墨绿色。
齐州城门口,皇甫琛坐在汽车上头,身后跟着一众骑马的士兵,骏马一匹匹列队排到了后头,外加一队队的步兵。
安静地矗立等候着。。。
最前头的汽车,车后座,男人剑眉深锁,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手指头扣了扣大腿。
陈副官这一大早就派了士兵去帅府通知一众女人,记得前来相送,陈副官心里头清楚,这少帅这相送是假,这想要看八姨太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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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前院后院,忙活成一团。
朱碧莲这里赶紧的梳妆打扮,擦脂抹粉。
隔着长廊的另外一间房,陈婉婉翻出了最新的衣裳,这一件素白色的洋裙。
“二姨太,赶紧的,为你梳妆打扮了。”贴身丫鬟小碧连忙开口。
陈婉婉换上了素白色的洋裙,披上了黑色的大衣,微微曲卷的头发抚平了,落在脑后。
“小碧,不用帮我化妆了,就这样,可以了!”陈婉婉对着铜镜里头的自己左看右看了片刻,突然觉得不妥,还是上前拿了一张口脂,落在唇边抿了抿,有了几分血色,满意地勾了勾唇。
“二姨太,你不会就这样吧?真的不梳妆打扮一下,这可是要去送少帅出师啊。”丫鬟连忙上前开口道。
陈婉婉对着铜镜前后打量了许久,提起了一个素色的布包,“不要了,就这样吧,没看见那八姨太整天素面朝天的,就是穿着一身西式的洋装罢了,少帅迷得是晕头转向,颜色看上去素色一些,寻思着,这少帅该是看着胭脂水粉腻了味,一下子喜欢那样子的。”
丫鬟若有所悟地点着头,“二姨太,原来是这样啊,您说的有点道理。”
丫鬟傻呵呵地笑着,挠了挠头。
陈婉婉推了推丫鬟,“快去,要你准备的一盆洗碗水,可准备了?”
“准备了!我现在就去!”丫鬟一下子明白了,立刻跑了出去。
陈婉婉再次对着铜镜照了照,很是满意出了门。
帅府正大门的前院,站着盛装打扮的朱碧莲,一如往常,一身艳丽的旗袍披着水貂毛大衣,发髻盘得相当时髦,唇色火一般地红。
“哎呦,碧莲啊,你这去哪里,都是这么一身花花绿绿的,晃得我眼睛都晕了。”陈婉婉缓缓地走上前,打趣地开口。
朱碧莲转过头,看着一身素色的陈婉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扬唇轻笑,“婉婉,你这是作何?一改常态,穿得如此素?”
陈婉婉挺起了胸膛,很是自信地开口,“这不我近来觉得整天胭脂水粉地抹着,自己看着都恶心了,这才换了一身行头。”
朱碧莲听着,忍不住嗤笑,那种鄙夷的眸色扫了一眼,“我看你这是打算效仿什么人吧?”
陈婉婉听了,一下子不悦了,怒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