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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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迷。
屋子里的两人都觉得有些神志不清,但是两人还存留着原初的**。
衣裳轻解,两双眼睛里只有彼此。她的眼睛泛着无穷湖光,整个人像秋水一样,把少年包容。
锦绣只觉得魂魄化为一只蝴蝶。
温热滑腻。
两只蝴蝶长长的吻勾连在一起,一同跌入清澈甜腻的花蜜中去。
周围是迷离的红色,烛光,熏香,纱帐,红妆,绣被,炉火。
两块羊脂白玉牢牢的契合在一起,彼此的吐息仿佛将整个屋子都布满春意。
刚阳年轻的躯壳,细密的汗水汇聚成线,面前的可人儿是红艳艳的花瓣,耳畔是呢喃剧烈的呵气。
一切交织旋转进那颤动的绸丝世界,香醇不让这些丝线连接。
夜,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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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秋风起,寒枝寻相依。
红烛**暖,画阁良辰惜。
锦屏韶光渐,绣被鸳鸯戏。
双袖连接舞,轻纱褪迷离。
素手弹萧玉,浊酒响清音。
宝珠嵌琉璃,芳华无以替。
丹青朱砂笔,胭脂粉嫁衣。
炉火燃未熄,拂晓觉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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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是一场梦,但是温暖的被子里残存的温度说着事实。
小公主眼睛红红的坐在那里。
这里依旧只剩她一人。
泪珠像掉落得珍珠快要连成线,哭声终于响起。
第一次这么大声的痛哭。
她看见了,她的枕头边上留着一枚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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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无情残忍。
寡义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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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的木袋子里又多了一块玉佩。
该怎么办呢?
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面对昨日来的一切。
他竭力的把一切思绪都抛开,纯净的眼睛多了一丝哀伤。一丝青草味传到他的鼻子里,小青不知从哪里飞来,落在了他的头发上。
周围的风刮的无比的冷,但是吹不散一直在他身上残留的她的味道。明明最讨厌她,却偏偏缘来的造化弄人。
小青啊小青,你还在陪着我,但是那个月下摸着我的脸的女子,又在哪里?
思绪乱的手中的剑无论如何都斩不断。
再见,这座存留我诸多回忆的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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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两个人都明白,即便彼此不在心里,也被刻在了骨子里。
消磨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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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平城,白衣院。
即便是后院也依旧很繁忙,药童、药仆还有来往的白衣,青衣、褐衣,显示了医馆暗藏的实力。
作为天下最大的江湖帮派之一,信平的白衣院每日会接待来自各地的伤者,病人。
一如江湖那句,天下熙熙,皆有白衣。
妙手回春孙救己正在一处药居室内,一个穿着淡绿色长衫的少女正在安心的看他的动作。
各种奇形怪状的器材摆放在案子上,琉璃杯下的小药炉正在烧着赤红的焰。
孙大夫的手在有条不紊的动着。
顾采霁撑着脑袋。
“师父啊,你说你这药到底要炼多久?都这么长时间,要是不行是不是可以换种方法啊?你知道,我都想我爷爷了,繁华城那么好,你干嘛要来这里啊?”
孙大夫没有理她。
“师父啊,你说这种提升目力的药真的能炼出来吗?我怎么觉得这么难啊?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呢?”她揉了揉眼睛,脸上作出头痛的表情。
三年,孙救己一心一意的研究药方,他当然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也不想对顾采霁做什么解释。
他继续在一张纸上细细的调着药方。
明目三两做引,菩提至火研磨,褐胆需白.....
“你怎么不去找辞绣坊的盘丝夫人?”
“殷姨总是不好好教我武功,我是练素练的嘛,老是让我学什么针啊线啊的什么的,能有什么用,还是爷爷当年教的好,我再多练练,感觉自己就能突破了。芊芊以后也不能笑我了。”
她脸上满是委屈。
孙救己继续在纸上写着,金精之火熔炼三日,方结为丹。然后放下了笔。
“啊,师父,这次成了?”
“算也不算,药效距离我所想还差了很远,但是交给那个人,应该算够了。”
“师父,你这算不算是为虎作伥?”
孙大夫手掌往桌子一拍,吓了她一大跳。“哼,你说的什么话!胆子又大了不是?”
“师父我错了。但是你想啊,那个人这么坏,什么都做出来了,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他还曾….”
“那你一定是忘了这周围还有他的耳目。玉楼和六扇门的探子可是无孔不入。”
顾采霁总算不说了。
“明天我就让你回去?你这年龄我可管教不好你,还是早点让你爷爷把你嫁人算了。”
少女刚开始快乐的站起来,但是听到孙救己后面说的,又羞恼的跺了跺脚。
片刻后她眨着大眼睛在那里问,“我们真的要回去啊?”
“不是我,只有你一个。”
孙大夫把写好的方子一点一点的折起来。
他比起以前好像没什么变化,只是鬓角间多了几根白丝。
三年啊,转眼你都二十了。
时间仿佛不经意,却不知我每日耗费的心血。
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可不希望你早死。
除此之外,只有他心里的那个宏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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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芊芊你在吗?”
顾采霁飞身进入后院走廊上,一个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