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活着?”

丁红蔷声音冷厉,吓得白子纾都不由得身体一抖。

脑子里瞬间就乱了套……丁红蔷还是不肯相信赵襄,不管他如何证实自己的清白,丁红蔷只要一句不相信,那就全都白费。

丁红蔷是个疑心很重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看来今天赵襄是凶多吉少了,现在她最明智的选择是沉默,若再多言,难免会被其连累。

可是她不想找事,事情却找上她来。

“行了红蔷,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弟,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的腿不是也受伤了吗?能侥幸逃脱性命已经也是不易,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别让兄弟们寒了心。”

“如果因为对一个内鬼留情而让社团蒙受损失,那才是让兄弟们寒了心!

丁红蔷十分固执,坚持要听赵襄仔细描述当天的情况。

赵襄把事先编好的故事又讲了一遍,白子纾在心里暗暗摇头,这个故事没有什么大的漏洞,但是,并不可信。

果然,丁红蔷轻蔑地笑了笑:“你说的那些闯入者,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找到,没有人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赵襄低着头不说话,房间内安静的可怕。

丁红蔷又说道:“好好想想,有没有人证,那天,你都看见谁了?”

赵襄咬牙说道:“没有,我谁也没看见,但我真的不是内鬼啊丁总!你若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可是你说的!”丁红蔷冷漠道:“那我就成全你!”

说完,她从助手那里接过一把短刀,刀锋凌锐,在灯下闪着寒光。

长长的指甲在刀背上缓缓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

白子纾正被这声音弄得浑身难受,丁红蔷突然手起刀落朝着赵襄的喉咙扎去。

赵襄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刀锋突然变了方向,随着一条优美的弧线,赵襄的一根手指应声段落。

此人的确是个汉子,除了刚被砍手的那一瞬间叫了一声之后,变咬紧牙关不再发出一声。

众人都惊在当场,虽然都是混迹黑道的硬汉,却都是第一次见丁红蔷出手,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狠辣。

“我再问你一次,那天还见过谁?”

“没有……没有人。”赵襄紧要牙关,痛苦地说道。

“嘴巴这么硬啊……”丁红蔷呵呵笑着:“把他的牙给我拔了!”

几个人上来,按住赵襄的头,扒开他的嘴,拿着钳子,接下来的画面和声音没一点心理承受能力的人是根本不能在这个屋子待下去的。

白子纾扭过头,不想再看。

拔了赵襄的两颗牙,丁红蔷看着他:“这回嘴不硬了吧?”

赵襄满脸鲜血,看着丁红蔷不说话。

“说不出来是吗?那我问你你只要点头摇头就可以了。”丁红蔷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是不是警察?”

赵襄摇了摇头。

“再拔!”

丁红蔷这是要屈打成招啊!

白子纾有些忍不住了,但她又不能说什么,还好丁撼坤说话了:“你拔了他满嘴牙,想让他说他也说不了了。”

“说的对,那就不拔牙了。”丁红蔷拿过钳子,一把钳住赵襄的中指。

十指连心,刚刚已经断了一根手指,现在那钳子就钳在他的指骨上,也是分外的疼。

“再问你一次,那天都见到谁了?”

赵襄不说话,钳子用力,他发出痛苦而沉闷的嘶吼。

“那个人,在这屋子里吗?”丁红蔷又问了一句,此时赵襄已是满头豆大的汗珠,脸色白的发青,早已不成人样。

他顺着丁红蔷手指的放心呆滞地看过去。

丁红蔷指一个人,他摇头,再指一个,他还是摇头,指到白子纾的时候,两人目光交投,白子纾心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有些紧张,就算现在赵襄供出她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没几个人经受得住这样的酷刑,而她跟赵襄,也没有什么矫情。

“见过她吗?”丁红蔷问。

赵襄缓缓摇了摇头,移开了目光。

丁红蔷手一用力,白子纾听到了指骨被掰断的声音。

她的心也随之咯噔一下。

“你骨头再硬,也硬不过它啊!”丁红蔷晃了晃手里的铁钳:“只要你供出那个人,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赵襄微微张口,满嘴的鲜血汩汩流出,含糊不清地说:“丁总,我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人了,我也……不是警察。”

丁红蔷没有什么耐心,拿起钳子,准备再掰掉他一根手指。

“够了!”白子纾忽然说道:“丁总,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今天您邀请我来,就是让我看你怎么折磨手下艺人,怎么折磨手下兄弟的吗?您到底是想给我下马威,还是想让我离开盛蔷!”

刚刚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白子纾内心经历了复杂的争斗过程。

丁红蔷这样折磨赵襄,她看不下去,可是她出手帮忙,就会将危险引到自己身上,坏了大事。

百转千回之后,她还是决定出声。

因为她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不敢忤逆丁红蔷,是因为她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在拼命保护自己,可如果站在白子纾的立场上来看,此时的白子纾,不说话才是不正常的。

没错,一直以来,她在丁红蔷面前所营造的,是一个敢想敢做,叛逆又直率的形象,既然如此,那她何必控制?

她拎起了包就要出去,丁红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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