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觉得自己说也说不清楚,干脆用看的好了。她一挥手,屋子里全变了样。云漠一眼看出来,这正是连霆的房间。
三个男人偷偷溜进连霆的房间,他们走到窗边,捧起那盆花想要将它偷走。这时,正巧连霆回来了。他一看到三个男人手中的花,就立刻发起怒来。四个人发生了争执,连霆上前想要夺回花,可还没走出一步就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三个男人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上前一探究竟。然而他们刚刚靠近连霆,其中两人变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这时,捧着花的男人完全慌了神。他回过身来左右张望,却没注意凶手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那人手起刀落,准确利落地割开了男人的喉咙。匕首十分锋利将男人的脖子割断了大半,血液溅得到处都是,有一部分甚至喷到了连霈身上,凶手身上却什么都没有。
男人瞪着大眼向后倒去,手中的花盆也摔了下来。凶手稳稳地接住花盆,将它放到连霆手中,同时也把匕首给了他。凶手最后看了眼那红得妖艳的花,转头离去,走的时候她抬手摸了一把连霆的后脖子。
在凶手离开之后,连霆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他看到自己手中的花,还有……带血的刀。
鲜血在地上流了一片,罗溯更是歪倒在地上死不瞑目。连霆吓坏了,以为是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杀了这三人。他赶忙关紧房门,颓废地靠着门摔坐在地上。
连霆愣神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他首先换下了一身血衣,打来水擦干净了地上的血水,又跑出去弄来三个大木箱,把人装了进去。然后,连霆故作镇定地叫来了车夫,将三个木箱抬到马车上。
“之后的事情并不是在连霆的房间里发生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骨女撤了幻术,房间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慕容泠风眨眨眼睛表示有一丢丢没看懂,“你怎么知道凶手就是岳湘瑜?这人从头到尾都没露脸好吗?而且,这功夫未免也太好了吧?我都能轻而易举地拿下岳湘瑜,这怎么可能是她?”
骨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宝贝儿,这人呢,可以换身份可以换行头,甚至有些人连脸都能换!更别说那些换了身体的喽。”她诡笑着瞧了慕容泠风一眼,“可是,小风儿,你知道的,有一样东西,人是换不了的,连我们都换不了,换了就不是这个人了!”
慕容泠风心里咯噔一下,她当然知道骨女说的是什么。
灵魂,一个人独一无二不可割舍的东西。只要灵魂不灭,人就还在,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模样。只是……“你又不能看到灵魂,怎么知道是不是岳湘瑜的!”
骨女靠着桌边坐下,“小风儿,你难道就不怀疑是谁把这盆花送给连霆的吗?要知道,这花可是种在夜霖城的!它总不能自己长腿跑到岳家寨来吧?”
红衣并不是骨女的真身。不过,骨女常常培育红衣来增强自己的修为功力。这朵红衣花便是这位被慕容泠风称作“红姐”的骨女培育的。她养了八百年的红衣,就这朵最接近流光彩衣,甚至有可能成为玄衣。骨女当然为它倾尽心力。可是有一天,这朵百年难遇的花被偷了。她这才循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岳家寨,“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跑出夜霖城?要知道,这里的灵气比起夜霖城可是少了不止一星半点呢!”
“那你为什么不拿了花马上回去?”云漠问道。既然这里灵气稀薄,那还留下来做什么?
骨女却摇摇头,“王爷,这夜霖城千般好万般好,可一样的日子过了太久,也是会腻的。难得有这么好的戏码,我不看到结局怎么行?”
慕容泠风耸耸肩,有的时候活得太久确实很无聊。这种感觉她虽然不能说有多了解,但每次看到离笙百无聊赖的样子,多么惊奇的事情到了他的眼里都是稀松平常。生活这般没有激情,整天就像个老头似的浇浇花做做饭,真的蛮可怜的。慕容泠风这一感慨,思路又飞远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是该回去陪陪离笙了,有她在身边,离笙还能露出点笑模样。
门口传来敲门声。
云漠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大亮了,合着他们又一宿没睡。
慕容泠风跑去开门,只见一个小厮站在门口朝着她笑着说道,“小公子,司徒少爷来了,说想请您和王爷上府上一叙。”小厮一想到刚刚跟在司徒少爷身边的白老板朝他笑了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白老板也来了!”
慕容泠风一听,小脸立时沉了下来,她斜眼瞪了下云漠,虽然知道那个跟白莺鹂打情骂俏的是假的,可禁不住她心里堵得慌。白莺鹂一起来的,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什么请小公子和王爷一起去,人家想起的大概只有一个人吧!她跟去岂不碍眼。
云漠真是有苦说不去,只能先打发了小厮再慢慢哄这个小宝儿。“你道白莺鹂有几分真心?戏子最是无情,他夜夜和司徒行颠鸾倒凤,白天又出来装清纯哄骗懵懂小男生。他愿意,司徒行也愿意,这其中就有诈。这时候来连家要人估计是时候该收网了。”从一开始,与白莺鹂虚情假意的就不是他南宫云漠,若此时再换过来反倒会引人疑虑,“让千影带着千衣去司徒府上探探吧。知己知彼总是好的。”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