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朕也不往眼里放了。”

暗月单膝跪在殿中央,拱手禀道:“回皇上,真正的源头查不到,但就卑职掌握的信息来看,此次事件牵扯到好几位皇子殿下。”

“哦?”文帝看拧眉看向他:“细细与朕说说。”李福在他身后,指尖落在他的太阳穴上,眉眼低垂,轻轻地揉着。暗月恭敬地应声是,出言将他查到的具体情况,一五一十与文帝道出。

听完他之言,文帝冷笑一声,道:“京中最有名望的五大世家,庆国公府,恒安伯府……参与的府邸还真是多啊,看样子,他们对朕的太子都心存不满啊!”

暗月没有出声,李福亦是。

“梁侯也蹦跶出来了,他这是摆明要忤逆朕了么?”文帝似是自语,又似是说与暗月和李福听:“梁侯的嫡子曾是老四的伴读,现在军中任职是不是?”

李福恭敬回道:“大驸马和长公主大婚后不久,便前往边关驻守,这一去有就没再回来。”

“为何不见长公主进宫在朕面前提及此事?”捏着眉心,文帝问:“要是朕没记错,长公主的婚事是她自个向朕求的,可对?”

“回皇上,是这么回事。”李福道。

“一场宫宴,安平那丫头就瞅上了梁侯的嫡长子,既如此钟情,朕就想不明白她作何对自己的夫君这般不上心。”安平公主是庶长公主,其母是深居宫中,长年呆在寝殿清修的雯贵妃。说起来,这雯贵妃未入宫前,与先皇后可是关系极好的手帕交,就是入宫后,两人共侍一夫,也未影响到她们之间的情谊。

当年先皇后难产,同日雯贵妃落胎,很快,情同姐妹的两人,便阴阳相隔,许是好姐妹的离世对雯贵妃造成的打击过重,自此,她不再承寵,只潜心呆在自己的寝宫里吃斋念佛,清修至今。

有人说雯贵妃重情,要不然,不会因为先皇后的死,把自己的后路也生生地给截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为先皇后的亡灵祈福。

又有人说她是个冷情的,安平公主仅一岁多点,做母妃的不知疼惜女儿,成日里待在寝宫缅怀已死之人。

总之,后宫嫔妃间,说什么的都有。

“皇上,要不奴才着小李子到大驸马府跑一趟,传长公主进宫来面圣?”李福暗自琢磨片刻,低声征询圣意。

文帝沉吟道:“不用。”梁卿,朕的太子怎就不入你的眼,要你站队老四那边,和朕公然作对?“你们觉得宁王可有参与其中?”他忽然这么问,顿时令殿内的气氛变得冷凝,暗月率先出声:“回皇上,就卑职探查到的线索,看不出有哪条直接和宁王殿下扯上关系。”

“你呢?你是怎么认为的?”

轻抬手,制止李福再给自己按摩头部,文帝转向他淡淡地问。

“老奴愚钝。”

李福躬身侍立在侧,眼观鼻鼻观心,盯着自己的脚尖恭谨道出一句。

宦官不得干政,主子这般问他一个奴才,要他如何作答?

“罢了,朕心里都有底。”文帝深注视着他看了会,收回视线,凝向暗月道:“退下吧!”

暗月起身行礼,而后瞬间不见踪影。

丽宛殿。

“皇上龙体康健,你能给本宫解释解释缘由么?”皇后眉梢紧柠,斜倚在软榻上,嘴角微启,唇齿间淡淡地飘出一句。玉檀侍立一旁,闻言,心中一紧,忙恭谨回道:“娘娘,龙涎香是奴婢亲手调制的,不管是香味,还是色泽皆辨不出异样……”见皇后不看她,也不言语,但周遭的空气却令人感到压抑得紧,她微顿片刻,接道:“至于送入披香殿的那只蚁蛊,奴婢敢以性命担保,只要它进入人体,绝对会起到奴婢之前说与娘娘的那种结果。”

“照你这么说,皇上没出事的唯一可能,出在披香殿那边?”皇后将眸光落在她身上,目中神光难辨:“说话。”

玉檀对上她的视线,作答:“披香殿那边成事后就有传消息过来。”

“那你告诉本宫,问题出在了哪里?”皇后的脸色变得不好:“你当初告诉本宫,香料是引子,一旦燃起,就会促使蚁蛊在人体生长,就会让人一日日感到精神疲惫,就会在一定程度上,致人记忆缺失,再往后,便是蚁蛊产卵,寄主便完全丧失记忆,整个人变得痴呆,且瘫痪在榻,你说说,这些是不是你告诉本宫的?你出身南疆,懂调制香料,懂雇,做事谨慎,又有修为傍身,老夫人才将你送进宫,在本宫身边伺候,原以为你真如老夫人说的那样,身怀奇异的本领,可现在呢,本宫不得不对你的能力生出质疑。”

“娘娘,调制香料和饲养蛊虫,奴婢年幼时皆有从母亲手中得到绝学。”不是她自负,实在是她对自己调制的香料,还有饲养的蛊虫有足够的信心,玉檀不惧皇后迫人的目光,此刻,不卑不吭,似是忘记自个是奴婢,无比镇定从容道:“娘娘怀疑皇上的龙体没出现问题,是出在玉檀调制的香料和蚁蛊上,这让玉檀感到很伤心……”玉青在她旁边站着,听她之言,不由暗暗地扯她的衣袖,生怕她继续说下去,令皇后动怒,然而,玉檀仿若没有发觉她的小动作,一双冷静的眸,看着皇后不带丝毫畏惧:“娘娘如此不信任玉檀,何不就此将玉檀赶出宫门?”

皇后盯着她,怒极反笑:“你倒是个倔脾气,本宫心存疑惑,还问不得你了?”

“娘娘,您心有疑惑,玉檀亦有,可玉檀真的敢用性命保证,香料和蚁蛊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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