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上官云霞痛声喊道!
翁明的目光如一潭死水,脸色灰败,应是忍着剧痛,吭都没吭一声。
实力不如人,这就是下场。
他垂头呆立,动也不动。
仿若已是死人一般。
“云轻狂,你欺人太甚了!”不知何时,上官云霞沿着阶梯,已然登上了生死台,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台上时,下方的宫学弟子,以及预备弟子其嘴巴微张,目露愕然。她朝翁明血淋淋的脸庞看了眼,眸中迸射出的怒意愈发浓郁:“我表哥即便输了,你也被必要这样折辱他吧?”眸光挪转,她瞪着闲适淡然,迎风而立的云轻舞,紧咬着牙齿,狠狠地道。
表哥?
即便翁明是眼前这妞儿的表哥,可此翁明已非彼翁明,难道妞儿连自个的亲人都认不出吗?
云轻舞皱眉:“这位姑娘,云某怎就欺人太甚了?怎就折辱人了?”是说她削了那位假翁明,真刺客的两只耳朵吗?
“生死台上决斗,输者是难逃一死,可你这般一剑剑地凌辱他人,这无疑是在侮辱一个武者。”表哥输了,彻底的输了,但这少年干嘛不给他个痛快,非得连续出剑削去他的双耳?可恨,可恼,可恶,上官云霞眼里的愤怒如汹涌的将会,似是要将云轻舞吞没一般。
“我从不无缘无故地凌辱他人。”云轻舞这话一出,显然承认她削掉翁明双耳一事,是在凌辱对方:“但,有人上杆子找羞辱,心软如我,又怎么可能不成全?”轻浅的语气,闲适淡然的表情,令上官云霞眼里的愤怒和憎恨愈发浓郁。
她很想讲出最最狠毒,最最恶毒的骂人之语,可是从小所受的教养却让她找不出那些个词汇。
“你,你无容人之量,你不配进宫学修炼!”
恼极,恨极的她,大声喊道。
云轻舞笑:“我配不配进宫学,不是姑娘您说了算。”说着,她走向翁明,剑锋挑出,斜斜地刺向翁明的右胸。
她这一剑自其肘下穿出,方才刺出,跟着剑势蓦地滑开,让人防不胜防。
翁明口中发出吃痛,已然被挑去了婴儿手掌大的一片肉。血淋淋的肉片飘落到台上,看着就让人剧痛难忍,然而,翁明依旧低垂着头,动也不动。
“你够了!”上官云霞眼里泪水滚落,冲着云轻舞怒道:“云轻狂,你够了,你要么给我表哥一个痛快,要么就放过他。”
云轻舞眯起眼,似笑非笑:“我若都不想呢?”同意生死决斗那一刻,她是有想过解决掉这冒用翁家公子之名的刺客,就是登上生死台,她仍然想着取其性命,但逗对方玩了那么一会后,她觉得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先放其一马,好等到暗处的人一起出动时,再痛快地来个斩草除根。
谁知,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挑衅她还上瘾了,真以为她是病猫,是修为低阶的武者,任他想杀就能杀么?
醉月眼里全是痛,盯着翁明如木桩般伫立在生死台上的身影,暗忖:“你得活着,你一定得活着!”那是她喜欢的男人,虽没有对其表白,但她能感觉到,他也是喜欢她的,此刻,要看着他死在眼前,她的心痛如刀搅,却又深知不能轻举妄动。
如此一来,她好希望台上的少女能够救下自己喜欢的男人,若真能救下,少女随后提什么条件,她都会一口答应。
“云轻狂是不是真有些残忍了?”
“残忍你个头。是翁明先向人下挑战书,输了还不认,想着扭转局面,一而再逼人出手,这才有了现在的惨况。”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云轻狂的手段还是让人心生胆寒。”
“云轻狂又不是疯子,你胆寒个.屁.啊!难不成你怕他那么对你?”
“……”
“那你也得有本事挑战人家,和人家站在生死台上较量。”
“没错。”
“确实没错。有本事挑战云轻狂,能够站在生死台上,那时,云轻狂或许会向对待翁明那样对你。”
“我不就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么,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出言攻击我。”
“这世上本就强者为尊,没有那个本事,就规规矩矩地做自己,别没事找事去挑衅他人,否则,下场必定很惨。”
……
“云轻狂刚刚那一笑太邪魅了,看得我一颗心怦怦地直跳。”
“不想面上难堪,最好歇了你的心思。”
“我最好歇了什么心思?”
“你知道。”
“上官师姐,我不知道呢,要不我猜猜。”
“……”
“我知道了,你是让我别喜欢上云公子,这也就是说,我之前的猜测无误。”
上官云烟不置可否地轻瞥了身旁的少女一眼。
少女八卦:“说说,你是怎么喜欢上云轻狂的?”
上官云烟挑眉;“我有与你说我喜欢她?嗯?”
少女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就闭上你的嘴巴,嗯,还有,我喜不喜欢她与你也没一点关系,懂?气地道。
“怎么能没关系呢?”少女脸上眸光狡黠,笑容璀璨:“你不喜欢云轻狂的话,那我就有机会喜欢他,到时,我把他给抢走了,你可别追打着怨我。”
上官云烟送她两字:“花痴。”
“花痴就花痴,云轻狂长得那么俊秀,剑术又那么高超,花痴他我愿意。”少女笑米米地看着她,一双水眸弯弯,就像两轮可爱的月牙儿。
“今日一过,注定有不少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