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整了。”大佬不耐烦道。“快先给我解释一下这曲子!还有,下面有人在闹,质疑严独酌不该音榜第一的!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看看是不是,我再把相关的人给处理一下。”
仿佛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大佬是那个维护规则的人,而他就要这神秘人找出是谁违背规则的。
“是!”这白衣人又是躬身行礼。“请贤者先放一遍叶凌音在此间最优秀的作品!”
这人声音轻扬,磨砂铿锵,自透一股坚毅。
“听他的!”大佬道。
很快,从哪一座石碑下的小木屋里,传出来了曲声。
萧声悠扬婉转,萦绕在整个圣院上,牵动着众人的情绪。
像是花丛中有蜂蝶飞舞,
像是明月悠悠照过大江,
像是夜鹊受惊猛地扑翅;
……
很喜欢独处时听音乐,独自享受流淌的音符,感受难以描述的情趣。
如果音符是流动的文字,那文字则是收藏的心情,用音乐弹奏尘封的记忆,用字符记录瞬间的美丽。
这旋律在飘飞,在意志最薄弱的黑幕天穹下,在万物萧静的圣院中。
一份淡淡的思绪,从箫声中融入,在乐曲中徘徊。
更像是,
把自己融化到音乐里,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聆听;
让音乐流淌在心里,伴随着旋律踏上一段梦的旅程;
让音乐化成抚慰人心情的旋律,奏出淡淡的诗意;
让思念的音乐在耳边萦绕,让幸福在心头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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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完,意犹未尽。
“这曲子,什么意思?”大佬终于开口问。
“此曲节奏轻快明悦,如沐清风,如批暖阳……”白衣少年给他解释道。
“听了你的解释,我会想了一下,还真是这样。”大佬道。“那你觉得她水平怎样,至少这首曲子水平怎样?”
解歌就这样~~
儒服老者在某处看着,追悔莫及。
这个我也可以啊,就让我上吧!我可以的!
“九级!”白衣少年道。“若曲目有十级,此曲当有九级。”
“那也……”大佬想了想。“圣院中还有人能达九级吗?”
“六七级居多,据我所知,偶有八级。”白衣少年道。
“那也很不错了!”大佬哈哈。“对了,她师傅南昭音能有几级。”
“十级!”白衣少年毫不犹豫。
“啧啧~~”大佬感慨。“你看,严君弘他能有几级?”
这是大家都比较关心的问题,大佬他也关心了。
白衣少年默然。
也只有大佬发现,他的脸色开始变得凝重了起来,许久,才听他道。“高深莫测!”
“这是什么意思?”大佬问。
白衣少年叹了口气。“严君弘的曲乐,已经不能用凡世的级数来衡量了!自古以来,就我所知达到这个境界的寥寥无几,当世更是罕见!这,也是南长老一直苦苦追寻的!”
南昭音?!
她追寻什么?
余慧也随着好奇起来了。
“听不懂,但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大佬道。“算了,那边快先给我放一下严君弘的曲子。”
这时候,余慧觉得自己可以站出来了。“吾欲绝弦!”
这声音虽是仅传向高塔,但是大多数人都听清楚了,又是一惊。
有严君弘的地方,总是平静不了!
“你说什么?”大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吾本布衣,躬耕于甘原,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圣院不以吾卑鄙,得进南院修炼。”余慧朝着高塔方向拱了拱手。“然人力有穷时,吾于南院,感激涕零。难以团结同窗、和睦师长,是为大过,今日之事,所为有所欠缺。”
说完,余慧语重心长,深深叹了口气,转身去取桌上装饰用的古琴,重重一甩!
嘭~~
那沉闷的一声仿佛是敲在了众人心脏上,血辣辣的痛!
噗~~
叶凌音口中一甜,一口鲜血抑不住喷了出来。
“呃~~”大佬越发莫名其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丫的文士都这么拐弯抹角文绉绉的啊?!
这话问的是白衣少年,他不得不答道。
先擦了把汗,白衣少年诚实道。“严君弘是说:”
“我本来就是个无名之辈,在甘原城老老实实兄弟,在乱世中苟且偷生想要活命,不想让一些势力知道我的存在。感谢圣院的恩赐,给了我进入南院进修的机会,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了就能做成的。我对于南院是无比感激的,但是发现自己不能和同窗师长们友好相处,实在难过!今天的事情都怪我……”
“我去-_-||严独酌你以前是种田的?”大佬惊喜,仿佛还有几分期待。“还缺人不?管饭不?”
白衣少年又是汗了汗。“这不是重点好吗?其实他是在控诉自己的遭遇,意思就是来了南院事事不顺,屡屡遭人欺负!”
“所以他这是在发牢骚了?”大佬语气不善。
“是。”
“那绝弦是什么意思?”大佬问。
“绝弦”这个典故出自于《吕氏春秋.本味》。
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死,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
这些大家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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