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先生这个题也是跟孟子有关的一个典故。
桃应问曰:“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
孟子曰:“执之而已矣。”
“然则舜不禁与?”
曰:“夫舜恶得而禁之?夫有所受之也。”
“然则舜如之何?”
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然,乐而忘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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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桃应问道:“舜做天子,皋陶当法官,如果瞽瞍(瞬的父亲)杀了人,该怎么办?”
孟子说:“把他抓起来就是了。”
“那么舜不去制止吗?”孟子回答说:“舜怎么能去制止呢?皋陶抓人是有依据的。”
“那么舜该怎么办?”
孟子回答说:“舜把抛弃天子的位置看得如同丢弃破鞋。他会偷偷地背上父亲逃跑,沿着海边住下来,一生都高高兴兴的,快乐得忘掉了天下。”
这放在现在也算是一个热题了,让清黎先生写一篇经义实在有点悬。
怎么说呢,就好比他们那个社会那些文科高材生在高考的时候要是能写出一篇高分作文那是无可非议的,但要是让他们写出一篇满分作文,这就不好保证了!
至少写出来的作品不说完美,也很少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千进十,百进一。
也就是百分之一的通过率,所以余慧是不敢轻易尝试这“才情抵罪”了。
现在的问题是,谁特么设计的大牢!
这完全是放在地下的地下室,现在气温降的越来越厉害了,雪越来越大,寒气不停的从下面钻上来。
噗~~
余慧靠墙打坐,运功御寒着。
突然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情不自禁睁开了眼。
然后,和燕婉面面相觑。
“你……”
“我……”
“……”
“你先说……”
“你先说……”
气氛僵持了一下,燕婉开口道。“还是你先说吧。”
“好吧。”余慧轻轻点头。“我想说排泄排气是人体正常生理需求,每天6到10次是正常的。”
“那我明白了。”燕婉轻轻点头。“那像你这般才高八斗外形具佳的人遇到这般会怎么办?”
余慧认真想了想。“主要靠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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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城郊外。
长亭中,有人宴客赏雪,欢声畅饮。
“这天儿也太冷了吧,也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远处值守的役卒颇有怨言,愤愤道。
“就是,放在好好的热炕不呆跑来这里,要知道他们都是大本领的修者,我们ròu_tǐ凡胎的……”
“要不……”
“你想干嘛?”
“你知道我想干嘛的。”
“好吧,干吧。。”
“……”
席间,有身穿盔甲的士官匆匆过来,在主人耳边耳语了两句。
那主人白面长须,长相温雅明朗,看着很有亲和力。
随意抬头望了一眼那边熊熊燃起的火堆,
座上客人都恐惧战栗。
主人却平静地慢慢说:“天气实在很冷,可以准他们折井栏烧来御寒。”[边批,落得做人情。]
他神色自如,依旧饮酒作乐。
役卒的气焰受挫,就没有抱怨之色了。
只是,
第二天,主人才来追问谁先折井栏,罚以杖刑后把他打发走。
余慧后来听说了这件事情,对于曾云先生更是敬佩了。
他后来对燕婉说,怒气就像是火,去挑拨它会越烧越旺,如果抽去木柴,就会自然熄灭。处置适当可以消弭祸乱,可以平息战争。
然后又给她讲起一个跟苏轼有关的故事:
苏轼任密郡通判时,有窃盗而未捕获。
安抚使(安抚司的长官)派三班使臣(武臣的职官)率领强悍士卒数十人,入境来捉捕。
那些士卒凶暴放肆,用管制的物品来诬赖人民,强行进入民宅,甚至争斗杀人,犯事后又畏罪逃逸。
老百姓向苏轼控诉,苏轼丢下诉状不去看它,说:“事情不可能到这种地步。”
那些凶暴的士卒听到这话,觉得安心了。
苏轼再慢慢派人把他们捉来杀掉。
遇事就需要这种镇定的力量。然而见识不够,力量也就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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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慧这个时候还不知道郊外的事情,他也是把牢里的稻草和能烧的都烧了,都想拆墙去烧火了。
半夜迷迷糊糊醒了一下,篝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火堆上还有一丝淡淡的烟雾。
余慧感觉到有些凉,尤其贴着地板的半身真是透心凉,他动了动身子,却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
余慧低头一看,原来楚吟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钻进了他的怀里,娇柔的身体睡得正香甜。
令余慧瞪大眼睛的是,她只是也仿佛有些冷,身子缩成一团,两只小手甚至探进了余慧的衣襟里,试图汲取一点点温暖。
想来是她睡梦之中太冷,自然而然就在熟睡之中按着求暖的本能钻进了余慧的怀里吧。
望了那边的燕婉一眼,她体表有赤红真气缠绕运转,还在运功默默潜修。
想来也是,这点寒气对于她真不算什么。
余慧叹了口气,他没有立刻推醒这个女孩,反而抱紧了她让她贴过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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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吟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喉咙里也胀痛难忍,竟似卡到了鱼刺一般难受,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