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姨娘侄儿被阮瑾阳的阴狠吓到了,色厉内荏的道:“我是你表哥,哪有像你这样帮着外人说话的。”
阮瑾阳嘲讽的笑笑,阮瑾年还是他堂妹呐。
不过到底是母亲的亲侄儿,阮瑾阳给母亲面子,也不多说他了,两个人默默的回了二房。
第二天八月十五是中秋,族学里放了假,阮瑾年和阮瑾厚早早的收拾好去了长房。
长房老太太看到阮瑾厚,看着他请安后,亲热的把他搂在怀里。
阮瑾厚看到阮瑾和和自己姐姐脸上的笑,再看了眼长房老太太另一只手搂着流口水的大侄儿,羞涩的道:“伯祖母,我自己去凳子上坐吧。”
长房老太太见他害羞了,把他放在地上感慨的笑道:“老了老了,孙子们都长大了。”
这时走进来的本家周老夫人笑道:“你老当益壮,有孙子孙女带,该知足了。”
比起周老夫人,长房老太太有儿有孙是幸福了,她看了眼安安静静跟在周老夫人身后的阮瑾安,不再提子孙的话来,怕伤了周老夫人的心。
所幸家里的人并不多,互相请安问好很快就结束了,长房老太太是个宽厚的人,她觉得身边又不是没有丫鬟婆子伺候,从来不让媳妇立规矩。
周老夫人坐在长房老太太身边的榻上,尹氏和周氏分左右坐在下首椅子上的第一位,接着是阮瑾和阮瑾安、阮瑾年和阮瑾厚。
长房老太太抱着曾孙笑道:“今儿是中秋,二房不和咱们过,就咱们几个人不够热闹,不如请两个说书的女先进来热闹热闹吧。”
尹氏站起来笑道:“今儿中秋,请女先的人家多,媳妇这就去安排吧。”
周嬷嬷笑着进来道:“老太太,你们快来看,谁来了。”
阮瑾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徐徐走来的大堂姑和宋漓表哥。
堂屋里的人都站起来了,长房老太太更是抱着大堂姑哭了起来。
尹氏怕她哭出个好歹,赶紧劝道:“娘,菀宓回来这可是喜事。”
长房老太太放开软菀宓,带着满脸的泪痕笑道:“是喜事,是喜事。”
慧珠赶紧给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扶着长房老太太坐在上首的榻上。
软菀宓带着儿子宋漓给长房老太太请安,长房老太太又指着周老夫人笑道:“这是太原本家三房的老祖宗,是你的婶婶。”
两人又给周老夫人请安,周老夫人身边没带见面礼,长房老太太身边的宝珠备了见面礼,递给她全了她的面子。
尹氏见屋里的气氛不是很好,只好笑道:“刚才老太太才说就咱们几个人不够热闹呐,菀宓和漓哥儿就回来了,可见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喜事多多。”
一屋子的人笑起来,久别重逢,长房老太太问阮菀宓在淮安可好。
阮菀宓脸上闪过一丝暗沉,赶紧笑道:“一切都好,只是记挂着你们,想回来看看。”
前世的事,阮瑾年不是很清楚,但是她记得从今天以后宋漓表哥就住在金陵了。
阮瑾年看到宋漓脖子上淡淡的红痕,不动声色的挪开眼。
大堂姑是淮安宋家大老爷的继室夫人,她前头有个和大老爷恩爱的原配夫人,宋漓表哥上头有个能干又受宠的大哥,她想大堂姑和漓表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而且不知道淮安发生了什么事,大堂姑所以才会在中秋这天急匆匆的把宋漓表哥送回娘家。
今天是中秋,又来了人,尹氏出去忙事情去了。
长房老太太问道:“你可去见过你爹了。”
阮菀宓神色忧愁的道:“爹出去了,还没回来,去见过弟弟了。”
长房老太太知道她是忧心父亲贪色,弟弟懦弱,弟媳妇拎不清,也不好劝解,就问宋漓道:“漓哥儿可下场了?”
宋漓神色黯然摇头道:“侄孙学艺不精,不曾下场。”
说到这个阮菀宓的眼睛都红了,她哽咽道:“伯母,我这次带着漓哥儿回娘家,就是打算把他托付给父亲,谁知道他老了,竟然迷上了个瘦马。”
听到这话,周氏赶紧带着阮瑾年她们出去了。
长房老太太拍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别哭了,你要是放心就把漓哥儿放在这里吧,你弟弟不是糊涂的人。”
周氏带着阮瑾年她们去了东跨院,直到慧珠来请,她们才又去了正房。
阮瑾年她们正在花厅里吃饭,二房一个老婆子跑来哭道:“老太太,救命。”
长房老太太对二房很不待见,因此放了筷子板着脸问道:“好好的救什么命,晦气。”
二房的老婆子哭道:“咱们太太娘家的侄儿在街上和白虎帮的人争个女子,被人打了,还连累二少爷也被打了。这会儿二少爷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太太的侄儿还被白虎帮的人带走了,求老太太帮帮我们太太,千万要把他救出来。”
白虎帮不是什么好人,但关姨娘娘家侄儿也不是,长房老太太啐道:“白虎帮就是亡命之徒,惹了他们我哪里有本事救他的命,你还是让你们太太报官去吧,官府的人不会不管的。”
老婆子边磕头边道:“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白虎帮连通判老爷都敢黑打,哪里会把官府放在眼里,再说我们报官,岂不是让他们更恨了吗,太太侄儿岂能有名。”
长房老太太气道:“你是她关家的奴婢,还是阮家的奴婢。”
老婆子愣了愣,道:“奴婢当然是阮家的。”
长房老太太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关心二少爷,反倒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