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锦却觉得这人有几分骨气,虽然说他所做的事不是什么好事,但就他这宁折不屈,坚定服从命令的态度来说,倒是个不错的手下,对他的印象也就忽然有了些转变,“你叫什么名字?”
那禁军这才看了安知锦一眼,抿了抿嘴,却并没有回答。
“你这是什么态度?!”秦子铭见他竟然敢不回答安知锦的话,不禁怒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老子是幕王爷你知不知道,这是老子的夫人,问你名字是你天大的荣幸你懂不懂?你信不信老子等下让赵观剑砍了你。”
“禁军东营营长叶伦参见王爷,王妃娘娘。”那禁军闻言,立刻单膝跪下,朝他们行了一礼,其他禁军见状,也连忙纷纷跟着跪下了。
“跪着,不许起来!”秦子铭瞪了叶伦一眼,本来吧,他是不想暴露出自己这高贵的身份,怕吓到了叶伦的,岂料这人忒不识抬举了。
正在这时,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禁军驰马而来,为首的正是赵观剑。
来到秦子铭面前,赵观剑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赵观剑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起来吧,”秦子铭说着又看了叶伦一眼,“赵统领,你这属下真是好生听话,本王让他放人他都不肯,非说要你来了才能定夺。”
“大内禁军的纪律严明,王爷您又不是不知道,”赵观剑瞥了一眼跪了一地的手下,心中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连忙赔笑道,“属下们这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多多见谅。”
“你们口口声声说着奉命行事,爷就想问一句,你们到底是奉谁的命?”
赵观剑被秦子铭这一问,愣了一下,随后恭敬答道,“大内禁军直接听从皇上调遣,自然是奉皇上的命?”
“是父皇的命?”秦子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抓这些乞丐?”
“我们不是乞丐!”那站在一旁被押着的那女子,听到秦子铭的话,忽然大声道。
“怎么回事?”秦子铭一听,眉头皱起,更加不解了。
“回王爷,其实这些人,都是从外地逃难而来的,属下本来也不愿意多为难他们的,这禁军的各位兄弟,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可是上头有令,说他们有碍市容,要驱逐他们,属下也不能抗命不遵啊。”
“逃难?”安知锦一听,看了一眼那衣衫褴褛的女子和那男童,忍不住想起了昨夜秦辉宫中那一箱箱金光灿烂的金子。
“你老实告诉本王,这真是父皇下得命令?你把圣旨拿出来给本王看看。”秦子铭听完之后更加不相信了,虽然秦耀天对他一向十分冷淡,不能算是个好父亲,但就政绩来说,却是个好皇帝,他绝对不相信父皇会下这种驱逐流民的命令。
“这……”赵观剑见他一直逼要圣旨,不禁面露难色。
“赵统领,你把那两个人放了吧,他们只不过还是孩子。”安知锦见他一脸为难,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对,你把他们放了,也先别抓人了,本王等下亲自进宫觐见父皇,问个清楚。”
“好,”见有秦子铭担着责任,赵观剑立刻把那两人放了,随后对秦子铭拱了拱手,“王爷,属下先告辞了。”
大内禁军撤了,围观的人群也都散去了,安知锦看着那俩人,正想去旁边给他们买几个包子,却见一个身着灰色布衣,年龄大概三十来岁的男子迎了上来,对着她和秦子铭行了一礼,“户部司储孙信丘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秦子铭一愣,他平日里也不上朝,自然不认识这人,遂不解道,“不知孙大人有何贵干?”
“下官想请王爷,王妃娘娘到旁边的小店一叙,不知王爷和王妃娘娘可否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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