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其认真的神色,我愣住了,这一刻心尖划过一抹失望,站在她的立场想一下,她有这种危机感很正常,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姜明发誓,永生永世不得对画皮一脉动手,或者心怀不轨,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我念完心中一痛,这痛感表示誓言已经生效,修道者发誓与阴约相仿,所以像我们这类特殊的存在是不会随便做承诺的。
徐花妍把利刃随手仍在地上,她抿住红唇,低下了头:“对不起。”
“没事,你也是为了师门着想。”我仰视着夜空,恐怕世间只有小雯一个才会对我无条件的信任吧,我无可控制的思念着那个对我无微不至的温柔女孩,现在的她……还好吗?
宁疏影盯着我的眼睛,他若有所思的说:“姜明,你的眼神,很像我当初的时候呢。”
难道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男子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我并没有追问,按他的性格不可能说。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见了轮椅滚动的动静,扭头观望,江无流渐渐的靠近,他左边挂着昏迷的水猴子,右边挂着装有雾之灵的袋子,他看向我和秦鬼冥的手脚,转头问道:“小妍,你用了束血带吧?还好,大家都没事。”
“什么叫没事?差一点就挂了。”秦鬼冥闭上眼睛,光线不好的环境下,两个黑眼圈就像骷髅的眼窝。
江无流审视着满地的碎尸,他吩咐道:“宁公子,小妍,你们架一堆篝火,动作要快。”
很快,篝火架了起来,我和秦鬼冥被拖到最近的地方,黑爪印的裂口对向火焰,不仅如此,江无流还让徐花妍解除了束血袋,我们饥渴的手脚再次流入血液,接着裂开重新淌血。
不过有篝火的炙烤,血液流的越来越慢,宁疏影负责添柴加火,过了半小时,我和秦鬼冥的裂开竟然结痂了,黑爪印好像也淡化了一点。
“姜兄,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何?”秦鬼冥扫视着身上的黑爪印记。
我躺在地上,那只脚感觉用不上力,一脸苦笑:“总比没死了好。”
不知为何,我的胸口很闷很闷,意识紧张,尤其是林间的风在我耳边刮过,这让我感到心神不宁。
我看向夜部其它的成员,秦鬼冥眉毛拧成了一块疙瘩,他东张西望;江无流控制轮椅原地变向;徐花妍抬手扶住飘动的发丝,疑神疑鬼;宁疏影则是手持寒铁飞刀,侧耳聆听……我通过众人的神情,隐约的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将要来临!
“怎么了?”我狐疑的问道。
秦鬼冥勉强的翻动塔罗牌,像在占卜:“貌似有我难以抗衡的存在,渐渐接近此地。”
“跟尸类相像的气息……”宁疏影神色一怔,说道,“很浓,很浓。”
江无流的声音沉重:“小心,对方可能冲咱们来的。”
“咔嚓!”我们东侧的一棵粗树断为两半,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倾斜的树冠上,是个女的,戴着神秘的银色面具,俯视着下方的我们。
这棵树离篝火很近,所以我和秦鬼冥与对方只有四五米的距离。
她身材还不错,说来也怪,我竟然对此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似尸非尸,莫非是尸傀?”宁疏影当机立断,手臂一甩,三道流光般的寒铁飞刀攻向树冠上的女子。
“叮!叮!叮!”这疑似尸傀的女子轻描淡写的竖起手指,连连挥动,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三柄寒铁飞刀无力的落地。
与此同时,我脑海中像凭空劈下来九道雷电,整个人懵在原地。我视线再也离不开那女子,目眦欲裂的想要把她那只银色面具看穿,一切源于对方手指上戴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