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牌上端端正的刻着一行字:“翻江鳌张公讳玉山之神位。”
铁背苍龙想起了去年追逐徐飞龙的事,半途追上了他们三人,翻江鳌力毙饶洲四鬼之三,重伤落水毙命,拼命掩护徐飞龙两人脱身。
方山大闹陈家,林家传出方山可能是徐飞龙的消息,已经不用怀疑了。
铁背苍龙扭头便走,目光扫过右面的囚笼。看到了第一座囚位前挂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帮凶铁背苍龙顾大同之囚座。”
铁背苍龙倒抽了一口凉气,目光落在第二座的木牌上,上面写着:“帮凶飞虹剑客曾巩之囚座。”
第三座写的是是赵大鹏。
第四座是李歧山。
第五座……
铁背苍龙不敢再看,向大门狂奔而去。
一声鬼啸,门口出现三个鬼怪打扮的人,三人皆赤着上身,穿着皮裙,戴着鬼面具。
中间的鬼王执皮鞭,两侧的鬼卒一执狼牙棒,一执三股叉。
鞭影一闪,“叭”的一声铁背苍龙肩背便挨了一鞭,只打得铁背苍龙晕头转向,肌肤爆裂,痛澈心脾。
“哎呀……”铁背苍龙疼叫一声,挫倒在地。
铁背苍龙自认自己就算不是铁打铜浇的人,但以自己的独门绝技,怎么也不可能一鞭也挨不起?怪事了。铁背苍龙试行运功,顿时知道完了,内劲根本无法凝聚。
铁背苍龙吃力的站起,惊恐的向后退,惊惶的问:“你……你是谁?”
鬼王用鞭向里一指,大喝道:“狗贼!给我跪下。”
铁背苍龙猛地一惊,打一冷战。
“叭”的一声暴响,铁背苍龙又挨了一鞭。
鬼王向两鬼卒举手一挥,喝道:“他既不承认错误,分了他的尸,以祭奠张兄在天之灵。”
两鬼卒应喏一声,举步逼上。
“我……我跪!”铁背苍龙心胆俱裂的叫道。
跪拜上了香,铁背苍龙被捉小鸡似的丢入囚笼,上了颈扣,手拷脚镣成了待决之囚。
一切停当,鬼王向铁背苍龙冷冷的说道:“你现在还死不了,饮食自然有人招呼。你已经被制住了穴道,别想反抗了,反抗也是枉然,他们几个会好好伺候你的。”
铁背苍龙的求生意志还是很坚强的,横了心问:“你……你是不是徐飞龙?”
“无可奉告。”
“你……”
“翻江鳌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害死的?”
“你不能怪……怪我们。”
“难道怪我?”
“这……”
“墨飞眼下在湖广,很快他就会接到消息赶来。”
“哦?”
“如果你等不及想死,那么,你可以踢倒垫脚的踏板,片刻便会气绝,不会有多大痛苦的,魂归地府你到时候可以跟阎王好好聊聊了。”
鬼王说完,领了两鬼卒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鬼王鬼卒再次出现,带来了出山虎李歧山。这位倒是并未受到多少折磨,乖乖听命上香叩拜行礼后,也被打入了囚笼。
待鬼王鬼卒走后,铁背苍龙低声叫道:“李老弟,你怎么也被弄来了?”
李歧山长叹一声,余悸犹在的说道:“兄弟在床上被人带走的,在门口才被一盆水泼醒,如此而已。”
“这人你认识么?”
“他们三人都戴了面具,看不出来。”
“咱们完了。”
铁背苍龙颓丧的叫道。
“周边青壮已然都全部出动,搜遍各处,都失望而回,不知你是吉是凶,到底是……”
铁背苍龙将被擒的事一一说了。
出山虎叹息一声,绝望的说道:“云墨双奇如果不早些闻风赶来相救,咱们这些曾经迫杀他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唉!”
“此地无人看守,咱们要想办法脱身,通知其他的人准备应变才是。”
“如何脱身?咱们眼下是手无缚鸡之力,插翅难飞。”出山虎绝望的说。
“总会有办法的。”铁背苍龙目光四顾的说。
天亮了,一名鬼卒送来一些水,一碗白饭,粗鲁的喂他们吃完喝完,动作之大几乎撬坏了他们的牙齿。
站在笼中不能安睡,只能站着打盹,日夜煎熬,苦不堪言。
这天午后,林祯带着林青青直奔顺化门曾家的府第。
曾家在南昌,也算是地方名流缙绅之一。花厅中,除了主人飞虹剑客曾巩,曾勋父子之外,其他的客人有五爪龙张闻天,乾坤双掌程尉,三江船行的东家万人雄,双头鹰赵大鹏等人。
客人到齐,主客双方客套罢,飞虹剑客脸色沉重,以僵硬地声音说道:“昨日顾兄于祭扫祖坟时被一个青年人绑架而去,昨晚出山虎李兄于卧房内神秘失踪,李嫂熟睡不醒,对夜间之事丝毫不知,门不开窗不动,人就这样平空消失了,此事十分辣手。看来,咱们周边的江湖中人,眼看要大祸临头,委实不妙。因此,兄弟请诸位前来一叙,看是否能理出一些头绪来,也好早谋对策,及早防范,不知诸位对此事有何高见?”
万人雄抚弄着须尾,粗眉深锁的说道:“听曾兄说及,林姑娘认为方山可能是徐飞龙,不知诸位对此有何高见?”
飞虹剑客迟疑的说道:“兄弟曾与徐飞龙照过脸,出山虎李兄且曾被徐飞龙所挟制,赵兄也是见过他的,但我们这几个人,都不曾见过方山。”
双头鹰赵大鹏接口道:“据万东家所说那方山的相貌,似乎不像是他,何况,徐飞龙已经死在马鞍山断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