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任何地方都可逃窜。”
“那……依你之见……”
“我们分别把守住北、西、南,推进至有房屋的一线,再派人从三方面进人,逼他们向河边逃。”
“对。”浊世狂客欣然同意:“只要他们从河上逃走,不怕追不上他们,我这些弟子的水性,都是出类拔萃第一流的。”
商议片刻,四组人立即展开行动。北面由浊世狂客偕六弟子为一组,中间两组每组
六个人。
妙笔生花偕同构申、爪李为一组。
两个主脑人物各怀鬼胎,互不信任,所以各自使用自己的人手。
封锁线很快地完成,然后在一声暗号下,每组派出六个人进入搜索,以快速的行动寻踪觅迹。
浊世狂客这一组派出两个人,身旁的梁志豪突然说道:“启禀庄主,请派弟子更换张超,张弟兄对搜索不怎么擅长。”
池世狂客瞥了梁志豪一眼,冷冷的说道:“不行。”
“弟子……”
“你与那小畜生曾经同房三年,不能让你去。”
梁志豪默然,乖乖住口。
浊世狂客挥手示意,张超和另一同伴身形暴起,向前一窜,消失在一所半坍的残屋之前。
两人一进一停,快速地连搜五间破屋,逐渐接近废墟中心。
穿越一处灌木丛,两人掩身在树丛前缘。
张超向左前方一指,低声说道:“曹宏,你到那面的破窗下察看,等我跟到再进去仔细的搜一搜。”
“那栋破屋那么大,里面到处都可以藏人。”
“所以要仔细搜。”
“他们不会傻得往屋里躲。”
“很难说道。奎兄弟为人独特异行,常会做出匪夷所思的事。这几年来,多次被我们
追及,都能有惊无险地脱困,就凭的是出人意外的特异行径而化险为夷的。”
“张超。”曹宏不带感情的说道:“碰上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你我打算怎么办。”张超的声音更不带感情:“而是你我该如何办。庄主令出如山,绝对服从,你难道要我提醒你。”
“我走了。”
曹宏不再多说,向前掠出。
破窗下野草高与腰齐,附近毫无异状。
曹宏先侧着身子向里瞄,片刻即向后举手一招。
张超不假思索地向前急掠,距伏在破窗旁仍向里面用目光搜索的曹宏,约有六七步左右,跃到右足则着地,再次跃起的劲道刚发的刹那间,身后左侧原来并不杂乱的草丛急动,一个全身是草的人影长身前扑而来。
“噗!”的一声响,一掌劈在张超的背心上,捷逾电闪。
“砰!”张超仆倒,浑身僵硬。
在人从草丛暴起的瞬间,曹宏听到了草动声,警觉地转身拔剑。
但已经慢了一刹那,右方不足五步草丛急动,奎文昭推草而起,双手自然地下垂不动,低喝道:“曹宏兄,千万不可妄动。”
曹宏的剑仅出鞘一半,僵住了。
他倒抽一口凉气说道:“奎兄弟,你……”
“你知道我的暗器从未失手过。”奎文昭冷冷的说道。
“是……是的,你……你的飞钱和飞刀……”
“东流天罗八年期间,共有二十二位可怜的弟兄,不幸死在兄弟的手下,兄弟是不得已,我胜了每一场生死决斗。却也死了那么多兄弟”
“你如果输了,早已经埋骨东流天罗。”
“所以你如果妄动,我必定杀你。”
曹宏打了一个冷战,向同伴看去。
奎文昭的两位同伴,已经将张超点了昏穴,正小心地将张超藏在草中,小心地将草拨回原状。
“你……你恐怕非杀……非杀我不可了。”曹宏惨然的说,手在发抖。
“不,我要制你的睡穴。”
“可是,以后……以后我仍是死路一条……”
“不会的,曹宏兄。在九华山,我已经经表明态度,我要反击,是时候了。眼下庄主众叛亲离,身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他不敢将失败的人处死了。”
“这……”
“你最好准备离开他,回故乡寻找你的亲人吧!”
“我……我怕……”
“不必怕他了,早晚我会杀了他。”
曹宏长叹一声,插剑人鞘转身张开双手说道:“罢了,你就把我打昏吧!”
奎文昭小心地靠近,突然伸手扣住了曹宏的右肩。
曹宏浑身一震,吸声说道:“庄主在北面。”
“我知道,同来的有些什么人?”
“有两个你一定记得。”
“谁?”
“梁志豪。”
“哦!是他,我与他同室三年,他天天都在担心会被派出与我生死决斗。”
“还有余小秋。你和她是第一次被派出庄的人。”
奎文昭一阵心酸,惨然说道:“那次她的腿受了轻伤,几乎被活埋在大小罗山下,幸而腿筋未伤,所以留得性命。好可怜!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我和她一起杀了八个人,将旗夺回,返庄时已经只剩半条命,只因为我不得不把另一面假旗带回,不但未获奖赏,反而挨了三十记皮鞭。”
“那是一段刻骨铭兄心难忘的岁月。”
“是的,你仍要跟他走?”
“奎兄弟,我……我不像你,庄主不知道你的身世,而我……我怕他向我的亲友报复。”
“看来,他不死,你们永世不得自由。”
“是的,哦!那两位弟兄是谁?”
“康诚,徐信。他们在九华山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