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猜好了。”“我问你,你找浑天王为了何事?他何时与你结了不解之仇?”徐飞龙懒得多说,运转功力灌注剑身。双方已经面面相对,剑扇都发出奇怪的震鸣。孙护法扇尖前的气流形成看不见的漩涡,可从下面的草梢波动情形看出异状来。徐飞龙的剑下草梢又有不同,呈有节奏地上升、下沉,似乎有一股神奇的无形力道,将草向上拉,再向下压。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庄严肃穆,似乎每一条肌肉都冻结了,像是两座饱经风霜的石人立在那一般。“我们杀的人千千万万,谁来寻仇其实都不奇怪。”孙护法沉静的说道。“你承认是义天王吗?”“在下正是孙景。”“浑天王躲在那里?”“他在等你。”“在清虚院?”“不一定。“他眼下在那里!”“随时可到。在九华,他的太乙玄功第一次失手,那人就是你?”“不错,可惜那晚我不知是他。”“他并未真的失手,因为他仓卒间未能用上全力。”“所以我与他再次相逢,也将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惨烈决斗。”“如果你今天死了,那场决斗就不会有了。”“我今天是死不了的。”“你会死的,刚才老夫已经经试出你的武功深浅,你的神奇绝学,并不比老夫的无量神罡高明。”“真的?”“立见分晓。着!”扇影一沉,龙吟乍起,似乎黑黑的折扇突然伸长了数倍,像一枝长枪般疾点而来,指向徐飞龙的胸口。“铮!”剑影一闪,震偏点来的一扇,立即还颜色,一式“长虹贯日”乘隙探人,剑疾吐而出,剑尖无所阻挡的瞬间光临孙护法的咽喉要害。但仍然慢了一刹那,孙护法已经及时从剑尖前闪出,人肩俱进斜撞而至,一声异啸,扇张开了,削向徐飞龙的右胁腹,快的几乎如同电光一闪,扇所经处,草叶纷飞。徐飞龙不敢大意,可也不能闪避,闪避则失去了先机,势必将被对方乘势放胆狂攻,落入下风。他扭身沉剑,准备来个硬碰硬,一声巨震,剑扇再次接触,溜出一串火花,双方都出招极快,而且全力施展,功力相当,带起的震撼力空前的猛烈。两人都被震的飘飞出去,憧折了不少的野草。一声沉声喊道,徐飞龙再次狂野的扑了上去。力与力的拼搏,每一招都是致命的一击,两人就在这林深草茂的丛莽之中,展开了空前猛烈势均力敌的惨烈对决,几乎把五丈方圆的地面夷为平地,连附近的参天巨木也被波及,留下了不少扇创剑痕。好一场生死存亡的决斗,只见罡风呼啸,剑光漫天。人影乍起乍现。双方转眼各攻了三五十招,已然到了胜负将判之时。孙护法大汗淋漓,身法已然慢下来了。相反的,徐飞龙依旧悍勇如初,剑招如滚滚江河绵绵而出,攻得更狂、更野、更狠,几乎主宰了全局。一声沉声喊道,剑光插入重重扇影,乍吐乍吞,剑气击破护体罡气,带起一阵尖厉的啸声,真是惊心动魄。扇影乍敛,孙护法迅速飞退丈外,身侧恰好有一株大树,猛地身形一扭,闪在树后。“噗”的一声响,剑跟踪削至,砍在三人合抱的树干上深人几乎一半,整颗大数枝叶摇动。可见其威力。孙护法刚刚已经受伤,右腰出现了血迹,见徐飞龙的剑卡在树中,抓住机会从树的另一面闪出,大喝一声,铁扇闪电似的敲向徐飞龙的左肩。徐飞龙的剑百忙中来不及拔出,顿陷危局。徐飞龙一看这样干脆不再拔剑,顺势便向树的右侧闪去。身形贴树倒下,间不容发的避开了这一击。这一瞬间,他扭身出掌,“噗”的一声响,击中孙护法的右小臂,顿时有骨折声传出。“哎呀……”孙护法惊叫,向后飞退。徐飞龙挺身而起,拔出剑飞跃追至,一招“行雨天龙”,凌空下搏势如狂风暴雨,声势之雄壮,威力之惊人,足以令人心惊胆战。但扑下之势表面看似乎凶猛快捷,其实并非疾扑而下,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托着他的身躯向前送着,仿佛并不受引力所左右,似乎他的双脚可以任意临空借力一般。孙护法的右手已经举不起来,铁骨扇反而成了手中的沉重负担,看到扑来的徐飞龙怪异的身法大吃一惊脱口叫道:“掠影浮光……”叫声中,人瞬间滚倒在地,连滚三圈脱出险境,再斜跃而起,居然还能窜出十数米外,闪在一株大树后。徐飞龙再次追到,剑锋一寒。“住手!”孙护法厉叫道。徐飞龙停了下来沉声问:“你有话说?”孙护法痛得冷汗直冒,脸色白如厉鬼,右手已然握不住折扇,铁扇瞬间跌落在脚下。右腰的血迹也在不断的扩大,衣上一片猩红,可能已经伤及内腑。“你到底是什么人?”孙护法强忍痛楚问,呼吸不平静,喘息声已经表示气功将散。“你都快死的人了,何必再问。”徐飞龙冷冷的说道。“你是彭家堡的人?”“不是。”“哼,你不用否认,你开始那一掌是三阳一气掌吧!你们彭家堡为何要管我们的事。”孙护法疯子似的向徐飞龙冲来。孙护法血染腰胯,右手骨折,但仇恨竟能支持着他不倒,仍能出手。孙护法转眼冲到,形如厉鬼,志在拼命。徐飞龙冷哼一声,当即一闪,闪到一旁,孙护法冲出十米外,砰一声撞在一株大树上,身躯重重地反弹摔倒,吃力的爬了起来,喘息着说道:“你我之间,只许一个人活命,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来吧!看今天谁含恨九泉。”声落,孙护法再次冲进,身形虽然踉跄不稳,但伸出的左爪依然坚定有力,显然已经将毕生的的功力,注人手爪中作孤注一掷了。徐飞龙那会真跟他拼命,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