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徐飞龙的见识问口供的办法,比任何老江湖都要高明的多,他当然不会上当。
乌江镇八爪蜘蛛派来帮忙的打手,有一半曾经都跟他见过面,他与冷魅修罗合作无间,正在逐一铲除对方的爪牙,等候时机逼出毕夫子进行决战。
这是一种奇怪的狩猎游戏,情势复杂各有长短。
论各人的实力,由于毕夫子并不能确定徐飞龙是否中毒,不愿冒险与徐飞龙决斗,所以徐飞龙占了优势,因此他才不惜将人分散,以便引诱徐飞龙入伏。
徐飞龙则顾忌对方人多势众,希望能找到毕夫子正确的藏身处,好一击致命,但毕竟人单势孤,如无绝对把握便不敢妄动。
双方都在避免暴露己方的短处,便成了眼下这般密云不雨的紧张局面。
当晚,毕夫子这一放,就有十二个人被他俩所杀。持续的损失让毕夫子陷入了被动。
除了南城那处张老的藏身处损失了四个人之外,其他八个人却都成了哪位胡兄那样的活死人,八个人完全一样,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毒王以善用毒名震江湖,对毒的认识极为渊博,可是竟未能发现这八个活死人是身中奇毒,反而被八个人身上受制的脊柱所惑,竟然没有进一步详加检查,倒是一口咬定是徐飞龙所为,可以说是错的不可原谅。
夜来了,在这个时代,夜是属于江湖的。
城东南一座大宅内,宅子中的花厅灯光明亮,五个愁眉苦脸的人,正向坐在上首的一个大和尚诉着苦,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神色困顿疲惫,真像是斗败了的公鸡,神色疲惫中也带着丝丝惊恐的眉头。
和尚右边安坐着一个八爪蜘蛛的的三弟,正是那武功还不错的银剑应东奎,他这会正不住搓着双手,暴露出了心中的惶恐。
他愁眉苦脸地向大和尚说道:“大师这些话恐怕有欠公允,这几天来,晚辈带着所有的兄弟,昼夜奔波搜遍了城内外每一个角落,不眠不休从没有懈怠过,真支持不住了。晚辈刚回来,连晚餐都没来得及吃过呢,怎敢偷懒?”
大和尚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们奉命前来助拳,该知道事情是如何的重要。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办这点事应该毫无困难才对,怎么会到现在还查不出姓周的的行踪下落?要不是你们偷懒,便是贪生怕死。是不是之前他把乌江镇闹得鸡大不宁那次把你们吓住了?哼!”
“大师,真……”
“不要说了,抓几个办事不力的人开刀,他们就会尽全力查出姓周的的行踪了。”
“这……怎么……”银剑应东奎惊得背脊发凉,几乎语不成声。
“要不然,贫僧就唯你是问,说不定,先从你开刀。”大和尚凶狠的说道。
银剑应东奎都快要崩溃了,眼中隐藏着不满和怨毒的寒光,口中期期艾艾的说道:“大师请再宽限一两天,晚辈……”
“明天如果再没有消息,贫僧唯你是问。”
“明天晚辈出动全城的朋友,分别至四方全面布线,必有消息。”
“好,贫僧随时等候你的好消息。记住了,明天!”大和尚冷冷的说,大踏步出厅,身形一闪,转眼就失了踪迹。
正准备送他出厅的银剑应东奎霍的打了一个冷战,僵在那里直发抖。
他身后跟出的一名大汉哼了一声,愤愤的说道:“三爷,这贼和尚咄咄逼人,他凭什么敢如此狂妄?我们犯得着替这种混帐东西卖命吗?”
银剑应东奎长叹一声,苦笑道:“这贼和尚原是川北的匪首,早年与庄主有些交情,四川兵败后,逃至浙江出家逃过一劫,可贼心不死,与庄主暗中时有通讯。这次他们来到我们地头,派人通知庄主要人要钱,庄主知道他们这些亡命徒的厉害,根本不敢不听,所以才派我们前来助他捉拿姓周的,当然也有借助他们报仇的心思,你说我们是否犯得着替他卖命?”
大汉一怔,问:“三爷,大爷早年也是川匪么?”
银剑应东奎摇头道:“那倒不是。兄弟你记住,这就是教训啊!一失足成千古恨,交朋友必须小心,交错了人,这辈子休想安逸。”
“贼和尚出家前的名号是?”
“祸殃神景星,眼下法号称法本。”
大汉脸上变了颜色,骇然惊叫道:“祸殃神景星?难怪我们要倒霉。唉!”
“所以你以后切不可乱说话,知道吗?”
“这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南面屋顶上空飘下两个黑影,轻灵飘逸落地无声,像是从天而降般突然出现。
银剑应东奎顿时大惊,火速拔剑戒备。
两黑影丝纹不动,站在丈外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
“什么人?”银剑应东奎扬剑沉声喝问。
天色太黑,看不清面容。
高大的黑影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银剑应东奎,你难道这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银剑应东奎顿时心胆俱寒,骇然后退叫道:“活命阎王,你……你们……”
徐飞龙接口道:“看来你还记得我,很好,你们的老大八爪蜘蛛不敢来,派你们这些人来送死,委实令人失望。”
“你想干嘛?”
“你准备好棺材了没有?”
听到外面的动静,厅内的人已经一涌而出,银剑应东奎胆气一壮,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只要应某大叫一声,所有的人都会赶来。”
“呵呵!你的人都被派出去找我了,宅子里不过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