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立刻喝令手下:“喂,放了他,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关千剑身上的诸般手脚顷刻去尽,张六奇把他扶起来,拉他坐在身边,伸左手揽住了他,命人倒了满满的两杯酒,自己端起一杯,然后示意他干杯。
关千剑仍然只是小抿一口。
酒吧里卖的酒假的多真的少,况且又是啤酒,所以关千剑连饮两口,竟然没有像在另一世界一样,立刻醉倒。
张六奇看他扭捏,越觉得有趣,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
这一来惹恼了旁边一个陪酒的小妹。正当关千剑盘算着要屎隐尿遁时,她一招猴子捞月,准确无误地拿住了他命根子并一对鹌鹑蛋。
“哈哈,你被骗了,他连人妖都不是,那东西好好的长在下面,而且还不小哟……”他一手指着张六奇笑,另一手并没有从关千剑腿缝里移开的意思。
张六奇一听这话,举起来的酒杯停在嘴边,神色不善。
“不信你自己看。”那小妹手掌蠕动,玩弄着关千剑的法器,使它迅速搭起一个小帐篷。
张六奇把酒杯抛在桌上,拍开小妹的手,一把抓下去,果然装备俱全。他嘴巴向上一拱,眼睛挤得更小,神情十分凶狠。
“你、你要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放开它,有话好说……”关千剑命根子落在人手里,由不得他不认低伏输。
听了这话,周围人无不笑得东倒西歪:“老大,你没听懂他意思吗?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家伙想要你给他吹箫呢,哈哈哈哈。”
关千剑被这些人笑得莫名其妙,但从他们话中听来,好像这张六奇在音乐上有一技之长,便投其所好:“是啊,我常听人说这位大哥吹箫技艺高超,乃是一绝,还望不吝赐教啊……啊——!”
话说到最后,变成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张六奇被他激得怒不可遏,用尽全力捏向关千剑的命根。
众人笑得在桌上磕起了头,连刚刚重获自由的侏儒也张大嘴巴仰头向天。
关千剑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为时已晚。
“再捏下去,我就要成太监了!”他心中害怕,一伸手也拿住了张六奇的命根,使尽吃奶的力气,把那三大件揉成一团。
“呀啊……”两人一起发喊。
“你放手!”张六奇命令。
“你先放手!”关千剑不依。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手剁了!”张六奇发狠。
“剁掉我的手我也不放……”
这时场中忽然爆出热烈的掌声和尖叫,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挥舞双手。
他们面对着同一个方向:舞台。
礼炮齐鸣,彩纸纷纷洋洋,落下时像给舞台换了一张新的地毯。尖叫声更响,音乐一浪高过一浪。
可是舞台上并不热闹,所有人都走下去了,只有一个人走上来。
一头长发,身材分外高挑。当她一出现,就像小学老师走进她的学生们中间,什么时候都要低头说话,而别人只能仰头看她。
她的贴肉连衣裙显得太短了,使得她一跨上台,就忙不迭地两手拉着下摆,让它勉强能够盖住底裤,不至于走光。
在台下的人看来,她不必跳舞,不必唱歌,也不用做任何表演,只要不断地重复那一个拉裙子的动作就可以,就足以叫人赏心悦目。
关千剑牢牢掌握着别人命根的手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张六奇也松开了,同时嘴巴张大,像掉了下巴。
可是台上的人还背对着他们。她似乎不急着转过身来,她似乎不知道这个方向每一个人都在急切地盼望她转过身来,回眸一笑。
“喔——!”
“啊——!”
他们似乎忘记了语言,只能用这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呼喊,来表达心中的热望。
终于,她双膝微屈,提臀挺胸,扬起下巴,双手一伸一收,缩回到胸前,顺着自己柔曲的线条,缓缓下滑……
她要开始跳舞了。
接着,她头一甩,转过了侧脸,檀口轻启,以无比媚惑的眼神,看向自己微微耸起的香肩。
“啊,是她!怎么会是她!”关千剑如中雷击。
“今天晚上我要定你了!”张六奇叫嚣着,命令手下:“用钱砸死她,凤冠不停地给我送……”
凤冠是酒吧最高级别的打赏道具,价格视酒吧规格而定。金銮殿作为全市乃至全世界最豪华的酒吧,价格自然不匪。
服务生拿着一个金光灿灿的小冠子,跳上台去,轻轻放在那舞女前额。这一来使得她显出无尽的尊贵气象,好像她真的已经加冕为王。
礼炮再响,彩纸纷飞中,服务生手向张六奇和关千剑指来。
舞女眉花眼笑,一边扭动娇躯,一边轻摇玉手,向她的“恩主”致意。
但是她无法把目光停留在这个方向太久,因为她的恩主实在太多。很快她已绕场转了数圈,转得头都有些晕了。
当她惊鸿一瞥的瞬间,关千剑看得清楚,这人皮肤黝黑,胸部高耸入云,神情妩媚入骨,正是黑狐冷疑。
在原本的世界里,冷疑虽然行为放荡,生性fēng_liú,但自对关千剑一见倾心,就再也没有过愈矩的行为。每次关千剑遇到困难,她都会暗中助他。
但是关千剑不能领会,始终当她是一只别有用心的狐狸,直到最后,他误会她的一番好意,亲手一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