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曜城中心还是很安静的,偶尔有血眼前来,不过都被阻挡,这种安静与正处于灾难中的星曜城格格不入。
当然还是由于最近一段时间,血眼也同时诡异的保持了安静。
这种安静是在那次子墨一行人战斗之后,血眼放佛受到了召唤,有目的的前往一个地方。
每次回想起血眼的表情子墨都感觉到一种不寒而栗,心中的疑云,更加严重。
更强大的血眼,血眼中的王者,亦或是控制血眼背后的黑手。
更重要的是,一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宴浩然,他好像知道什么,而且不是一点。还有,他怎么抓住了黑瞳,如果他的实力连自己都杀不了,怎么能抓住黑瞳。
黑瞳可是比自己实力更强,按照宴浩然的话,他的实力最多就是压制自己,但是还杀不了自己,那又怎么能捉住黑瞳。
有时候决定战斗结果的,不只是实力,还有其他。宴浩然捉住了黑瞳,肯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还会来找自己。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压下对于黑瞳的担心,他想起另一件事。
刚才姜雅竹和自己的对话,子墨的心里兀自出现了烦躁。
“子墨,你说一个失去了价值甚至是累赘的人,应不应该被救。”
一个失去了价值甚至是累赘的人,应不应该救,不用犹豫,子墨给了她答案。
没有价值的人,不应该被救,这些是身为一个教官必须教会给菜鸟的,也必须是姜雅竹学会的。
她终究还是察觉了吗?子墨的嘴角有些苦涩。兀自他又出现了一抹自嘲,事情既然已经做出,便不用再提后悔。
任何后悔的话和举动都是对自身信念的怀疑,在这个时代,怀疑自己的信念,是会死的。
蓦然,他又想起了陶双双,她就像黑暗世界中的一个理想者,试图用她的方式开创一个理想国,哪怕头破血流,她也从过来没在那条路上后退一步。
一切顺其自然吧,他叹息一声。脑中继续思考着星曜城的形势和他们目前的出路。
星曜城被封锁,传不出一点消息,必须前往星曜城周围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封锁空间,这是只有那些超古文明才能做到的手段。
星曜城目前的局势,怎么看都像某些人的别有用心,透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星曜城所有人都像一颗棋子,而那些大人物,搞出这一切,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
这么大的手笔,肯定所图非小啊,现在唯一办法就是前往星曜城郊外探查一下。
所以这里一定会派出一支队伍,那么现在该怎么样混进这支队伍呢?
如果是去星曜城郊区探查,子墨其实一个人也能去,不过,有些消息,怕是只有内部人才能知道。而且一个人去,血眼那么多,危险太大。
......
思考了几分钟,子墨找了齐飞跃,看得出,长时间的警惕护卫工作,齐飞跃这时候脸上有些疲惫。
子墨拉着齐飞跃找了一个屋子,准备了一瓶酒,还有几盘菜,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这却是子墨好不容易的弄到的。
就说这酒,可是子墨扫了几条大街找到的,当然不止有一瓶,不过子墨没有多拿。这东西拿出来一瓶,稍微喝一点,还行。
如果多喝了,这时候可是会要人命的。从训练营出来,子墨很清楚怎样和这些军人打好关系,毕竟,他们的教官,从某一方面也是军人,不过是比较刺头的军人。
果然齐飞跃,看到酒后,脸上立马就提起了精神,“子墨,从哪弄来的酒?不过这也太少了,只有一瓶。”
军人无比喜欢两种东西,酒和烟。长久的生死战斗,不断和尸族厮杀,是会麻木的。而人麻木后,就往往需要一种寄托,比如酒,比如烟,再比如女人。
这也是混迹了多年的老油条,身上总会有很多毛病的原因,他们会说满口脏话,但是他们战斗起来从不马虎,他们只是需要一种方式来发泄。
子墨淡淡的笑着道,“我就是给飞哥多拿出几瓶酒,飞哥敢喝吗?”
说着给齐飞跃倒上一杯酒,酒是一种好东西,能让你忘记烦恼忧愁,但不能沉溺,醒来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
听到子墨的话,齐飞跃一呆,随即又苦笑一声,“有什么不敢,早晚都要死,好不如多喝几杯,痛快的死去,而不是这样在这里慢慢等死。”
子墨的沉默了一下,早晚都要死,让人绝望的末世,“是啊,都要死,可是还是要努力活着啊。”
齐飞跃听到子墨的话,看着他,自己竟然需要一个少年安慰,是啊,还是要努力活着,永远心怀希望。
“飞哥,你们是不是要去星曜城郊区探查?能不能带上我?”子墨直截了当的问道,他抿了一口酒,却不让自己喝醉。
苦涩味在子墨的口中蔓延,其实他很好奇,这种东西,是如何被人发明出来的,又如何到现在,还流传下来了。
还真是痛苦,又美妙的享受,子墨再次在心里吐槽了下净土中人如此会享受。
和子墨不同,齐飞跃一饮而尽,脸上有种意犹未尽的味道,“你怎么知道?你实力怎么样?”
子墨脸上没有表情,他看着齐飞跃,淡淡道,“实力很弱。”
是的,很弱,弱到做任何事情都要小心翼翼,都要拼尽全力。
他再次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但肯定不会拖后腿。”
子墨接着问道,“飞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