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走进属于自己的教室,教室的一切尽收眼底,处于陌生环境的本能,他第一时间找了一个窗户旁边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可以保证在教室发生什么意外,他可以迅速逃跑,当然窗外的风景也能一览无遗,可以防备着偷袭。
他在心里计算着可能会发生什么袭击,如果发生袭击,自己应该选择逃跑的最佳路线。这不是有被害妄想症,而是他的习惯。
他暗暗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教室的结构,课桌的死角,摆放的位置......这些看似永远没有必要,但谁知道呢?
说不定哪天这些就会决定你的生死,永远不要小看这些细节。
他没有刻意做这些,这些随着训练营的三年生活,自然而然的已经融入到他的骨子里。
他贪婪的吮吸了一口空气,在旧时代接受教育是一家你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现在,这可并不容易。
末世灾变爆发后,人类几乎将要灭绝,不用说教育,就是生存都是问题,只是到了现在人族的状况才有所好转。
在末世灾变下,世界上大片地区已经成为了废土,丧尸与异兽肆虐,只有像净土这里,才有条件接收教育。
华夏在净土中建立起城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净土接受保护。就像子墨,他以前只是一名废土中的遗弃者。
这里是净土深处,不同于废土,不同于与尸族摇摇对峙的前线,这里看不到一丝杀戮的痕迹。这是用来培养人才的地方,无论何时,少年强则国家,少年才是人类的未来。
“这个位置,我占了,你起来。”
子墨一个懒腰还没有伸完,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嚣张声音的来源。实际上凭他的身体感觉,他早就发现了这个少年,就在刚才,他压下了二次直接击毙这个少年的冲动,不得不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不是废土,也不是训练营。
趾高气扬、傲气冲天,还很幼稚的脸上写着高傲与霸道,有些令他厌恶的语气。
这个样子就像长不大的......嗯......孩子。
本来他还有些许的气恼,但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好笑。
“别闹,挡住别人晒太阳可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情。”他带着几分好笑几分严肃的教育道。
此时他忘记了,他本身也不过是一个和这里所有人一样大的少年。那一本正经的语气引得所有人一阵发笑,他无奈耸耸肩,他自小的经历,使他有着与这里同龄人没有的成熟,所以他们当然不会理解他的确是在认真教育那个少年。
理所当然的,所有人只不过以为他在调侃那个少年。他无奈再次耸耸肩,坐了下来,这是一种同龄人不会懂的孤独。
而岑鹏天的俊秀的脸上出现了恼怒,眼睛已经冲出来火,尤其他看到,旁边谢小曼那清冷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
看的他一呆,当然如果这个笑容是因为别人,他会很开心,但是在取笑自己,他怎么也开心不了。
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敢和自己这样说话。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对谢之曼的求凤之意,眼前这个少年怎么敢能这样,不知道成人之美吗?
想到这岑鹏天有些委屈。男人不能这么丢人,尤其是在自己女人面前,他在心中咆哮,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简单便宜眼前这个少年,他努力使自己不那么没有风度,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使自己有风度,“开个条件吧。”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被吸引,嗯,应该有一场不错的热闹看。
“一百块还是一千块?”
子墨本来不想搭理这个少年,随后听到少年的话,心中一动,来了兴趣,嘴角一勾,“那就一千块吧。”
岑鹏天有种****了的难受,脸涨的通红,要不要这样,怎么能这么没骨气。
正常少年的反应,不是应该不屑的拒绝,然后在发生冲突,做过一场吗?如果被他知道,刚才子墨还在心里考虑要不要杀了他时,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想。
子墨伸出手,财迷一样的盯着岑鹏天,“钱货两轻,小本经营,概不赊账。”
岑鹏天当然不会理解子墨的逻辑。在子墨眼中只有实用和不实用,有益和无益。不让位置?让别人高看一眼?这又能值几个钱。
况且现在,对于子墨而言,已经离开了训练营,以后所有的资源都要自己获取。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有一个问题,一大笔学费。
而岑鹏天听到子墨那淡淡的声音,有一种吐老血的冲动。钱货两轻,真敢说出口。当然不仅仅是他,还让所有学生,愣了之后又是一阵鄙夷与不屑。
正如子墨不理解他们一样,他们同样不理解子墨。
这个少年,没有和他们一样的年少轻狂,热情满涨。这个少年庸俗,没骨气,为了钱竟然可以低头,这在他们眼中太过不可思议。
当然他们怎么想与子墨没关系,子墨只是依旧伸着手,看向岑鹏天。
岑鹏天在自己衣服里摸了几下,却只有一块天晶。实际上以他的身价,拿出一千块联盟币也不过没有什么,平时修炼用的药剂,随便都要几千联盟币。
但是问题是谁的身上随时带着一千块散钱。
子墨看着岑鹏天脸上的尴尬,马上就明白,这个嚣张的小子,没什么钱,不耐烦的说道,“没钱啊,没钱说什么废话啊。”
说着挥挥手,犹如打发苍蝇一样,重新坐了下来。
“你......”
岑鹏天脸上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