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快要回去了。”
姜雅竹忍不住喜悦道。几天的赶路,使她疲惫,但还是难掩自身的清丽脱俗,已经好久没有洗澡。原来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得穿上子墨多带的衣服。
子墨可不像她那么乐观,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这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因为他野兽一般的知觉,察觉到了危险。
这种直觉已经救了他无数次。从进化角度上讲,这是第六感在发挥作用。松果体的开发,不仅使人类越来越强大,还有这种冥冥中的预感。
松果体不仅是打开人体进化大门的钥匙,还是神秘第六感的感觉器官。
发达的松果体可以预兆一些危险的发生,这就是神秘的第六感。这已经被写入了书本,如今没有人怀疑。
子墨从不怀疑他的感觉,一定有一个敌人在盯着他。
他的表情严肃,拉了下姜雅竹,压低声音说道,“小心,应该有一个暗中的敌人在等着我们。”
听到他的话,姜雅竹心中一紧,她不怀疑子墨的话。因为这一路无数次的经历,已经证实了他话语的正确性。
姜雅竹有些抱歉的看着子墨,暗中这个敌人应该还是冲着她而来的,只不过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些敌人,让他们费尽心思,买通冒险者杀死自己。
子墨看着她说了一句,“放心,我做生意很讲信用。而且如果打不过,我真的会逃的。”
“只是生意吗?只是雇员与雇主的关系吗?”姜雅竹心中喃喃自语。
子墨可没有功夫去观察姜雅竹什么表情,他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来了。”
拦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有些瘦弱,而且脸上还带着眼镜,看其来人畜无害。但是子墨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
“我叫十一。”
十一犹如见到了多年一样的老朋友一样对着子墨说着,同时他取出了了腰间的配剑。
“子墨。”
子墨的脸色越来越冰冷,眸子中不在带一丝感情,只有理智,这是个大敌,他手中的刀已经握紧。
十一有些温柔,又有些悲伤的说道,“剑名清月。是老大和老二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送给我的,为了这把剑,他们两个在床上躺了半年。”
“藏锋,藏刀与锋。”
子墨第一次说出了刀的名字,手中本来平淡无奇的刀,此刻犹如醒了一半,发出清鸣。
放佛是宿命,一刀一剑,注定相遇,也注定只能离开一个。
“老三说了,做过这比单之后,就要金盆洗手,以后安安心心等着我给他们养老。”十一有些怀念,但手下的动作丝毫不留情。
带起重重剑影,一会犹如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一会又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这一刻还是高山仰止的厚重,下一刻就犹如羽毛一样举重若轻。
“我是老四捡回来的。”十一继续说着,脸上说不出的温柔。
同时运转他的本命之力—剑,使出来的剑更加锋利,剑势压着子墨喘不过气来。
子墨冷冷一动,运转着灭之本命,十一的本命剑之力失效。这就是灭之力,霸道难产的灭之力。
绕是这样,子墨仍旧一不留心吃了一记闷亏。他有些无语的瞄了一眼在旁一直边看着,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觉悟,帮自己一把的蒋雅竹。
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虽然自己并不需要她帮忙,可你好歹得表示一下。子墨再次无奈,重新注意到战场。
“和我最亲的是老五,他就像我的父亲,每当我有什么问题,他都能帮助我解决。”
“有一次我生病了,为了给我治病。他一个人深入废土,杀死一株变异植物,差点中毒死掉。”
十一说着,眼中已经带着泪,他已经抱了死志,以伤换伤,不求保命,只求杀敌。
子墨的冷意,再次加重。他能在十二岁的时候,哪怕毁掉食物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对自己狠,他从不缺少,攻击躲不开就不躲。一味的躲避只能使自己越来越被动。
你刺我一剑,我砍你一刀,那就看看谁更能抗的住了。
“还有老六,老七,老八,老九,老十,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救过我的命,没有他们就没有我。”
十一的煞气越来越重,剑势如山,眼睛通红,“可是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是你,是你杀了他们。”十一如同疯了一样,大吼着。随着他的话语,他的剑势彻底登上了巅峰。
子墨沉默了一会,也许他们十一个人的感情很好,他们情比金坚,可是与自己有关吗?因为他们关系好,那他们几个杀自己,自己就站在那里让他们杀,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就是江湖,身不由己的江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一旦踏入江湖,能不能离开便不是自己的选择。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倒下。
他冷笑,脸上永远冰冷,他没说话,回答十一的永远只有他手中的藏锋刀,一刀比一刀更致命,一刀比一刀凶狠。
“你该死啊。”十一眼睛发红死死的盯着子墨,“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
两人手中的剑和刀依旧在交手,步步凶险,钢丝上跳舞,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子墨第一次说话,“你们感情很好?”
两人的刀剑再次一分而和,各自往后退了一步,十一眸子依旧死死的盯着他。
“他们人很好?”两人再次交锋,子墨继续问着。
十一手中的剑以一种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