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子墨不断的痛叫,可是这样也宣泄不出他内心的痛苦,鲜血是以种禁忌,人血更是禁忌中的禁忌,而现在子墨已经踏入这种禁忌的边缘。
子墨看着自己的双手愣了一会,这个时候,全身不知道为什么又发起痛来。他蜷缩着颤抖,身体好像被四分五裂。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但是不行,他在地上不断打滚,大概过了十五分钟,他才停下来,而这种疼痛竟然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子墨皱着眉头,陷入了痛苦,他梦见自己好像处于刀山火海中,那种感觉让他痛苦又茫然。他看到自己的朋友一个又一个离自己而去,因为他们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他甚至梦见老师亲自来追杀他......
啊,不要。
子墨发出一声惨叫,在梦中醒来,身上已经爬上了一层冷汗。这时,他想起了他的处境,他现在还很危险,必须先离开这里。
就像曾经遇到许天空他想的那样,哪怕活的再艰难,也要努力活下去,这是深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坚持。
子墨看了下周围,一愣,这里已经不是在树林,而是在一个房屋里,他现在正躺在一张床上,自己这是被救了,还是被抓了。
子墨感受下,身体的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让他安心不少。
不过,马上他就注意到另一件事情,这个屋子是血色的,这个屋子为什么是血色的?哪种血色是无论哪都是血色的,无论是屋子还是摆设,还有床。
这让子墨的心里出现了警惕,怀疑这个地方并不是善地。
吱。
房屋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少女,少女的年龄不大,大概是和子墨一样的年龄,少女只是穿着那种普通的布衣,一双如星月般的眸子眨啊眨,看着子墨。
清丽脱俗、冰清玉洁等等诸多美好的、纯净的、动人的形容词用在这个女孩身上都是不为过的。
当然眼前这种颜色却破坏了这幅美好的画面,在子墨眼中这少女同样也是红色的,准确是血色的。
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你醒了?”
子墨眼睛一缩,想到了什么,猛然下了床,看着外面的世界,愣了整整几分钟。
世界被披上了一层红色,不浓郁,是淡红。世界似乎已经没有了网格,却有微小到难以察觉的色泽略深的红点弥补。
这个时候,子墨意识到,不是这里的景色是血色的,而是自己的世界是血色的。
这是那些药剂的另一个副作用吗?从此以后自己的世界是血色的。
子墨的心里突然平静了下来,身上那种孤独更加浓郁。
血色的世界,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少女看着子墨,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了?”
子墨看着少女,少女的皮肤是淡红色的,黑发也是,他转过头问道,“有镜子吗?”
少女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少年,少年是她在外出的时候救下来的,按说,那种情况,少女是不应该救他的,子墨身上那种血腥味,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个好人。
但是不知掉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少女还是伸出了援手。
少女找了一个镜子给了子墨,子墨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叫子墨。”
少女的脸上洋溢起了笑容,“我叫林薇雪,你可以叫我小雪。”
那种明媚的笑容让子墨一愣,多长时间没有看见过这种笑容了?子墨接过镜子,嘴巴一扯,尽量回报她一个同样明亮的笑容。
每一个真诚的笑容都不应该被辜负,是吧!
子墨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张脸,冷峻的脸上没有表情,但是放佛已经大变,以前的那种气质是冷,那现在还多了一种邪。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让他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子墨盯着镜子那双眸子,眼睛并没有变成红色,但是眼睛深处好像却多了两个微不可见的血点。
子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血色的世界吗?
林薇雪说道,“子墨,你怎么了,你的伤没有事情,只是有些脱力的,你不用担心。”
伤?
子墨心里自嘲一下,这可不是伤,这是病,治不好的病。
治不好的病,不是病,是命。
“这是哪?”子墨转头问道。
林薇雪回答道,“我叫这里为桃源谷。”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子墨有些惊奇,一个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存,那这少女的实力怕也是惊人。
能一个人生存,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以前我的家是一个大农场,可是父母都在灾难中身亡了。”林薇雪眼睛有些红肿,“后来,我就搬到了这里。”
“对不起。”子墨意识到,自己似乎问出一个不太合适的问题。
“不过,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很多好朋友—木木,小花、大毛、二毛......”
林薇雪又笑了下,然后走着指着一株树木说道,“它叫木木,子墨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呢?”
林薇雪的声音有些欢快,仿佛刚才的低落只是错觉。子墨在心里感叹一声,好坚强,好阳光的女孩。
桃源谷,这个时代有世外桃源吗?这是眼前这个少女的理想吗?
子墨又看着那颗树,那颗树不断的摇摆,好像真的是在和他打招呼一样。
末世灾变,变异的不只有动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