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杨飞和司马无悔交谈的不亦乐乎,另一边,两路人马之间却牟足了劲。一边是江南名门五虎门,另一边则是徐州的双剑派,两方人马剑拔弩张的,大有一触即发之感。
杨飞见形势不太妙,便辞了司马无悔这边,慢慢走近,拉了一个双剑派的入门弟子,问问了。原来今天上午两派人马出去,在山腰间碰头了,本是打算一起上山查探的,但是路上两伙人几句话挑起了是非,就不欢而散了。这会儿又碰到了一起,各不相让。一方面是以李封晨和李封御为首的江湖新锐,另一边则是裘断水带头的江湖老字号五虎门,本就是敌对的关系,只是现在火药味越来越浓了。
“有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杂七杂八的门派,现在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是大派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原来在二十年前,惊雷刀事件以先,五虎门一直是一家独大的,不仅仅是整个江南地区,甚至所有江湖门派还没有哪个敢和五虎门叫板的,然而正是因为惊雷刀使得江湖动荡了许久,原本由五个小门派组成的兖州五派,一跃成为了中原地区的领头羊了,随后为了对抗五虎门的势力,就不断拉拢周边各门各派,二十年的时间就发展成了现在横跨兖州,徐州,豫州地区的七派九帮了。
“有些门派这些年腿脚上的功夫不厉害了,嘴上的功夫倒是不错。”
这会儿五虎门的嫡系弟子裘断水和双剑派的李封御两人正在打着嘴仗,只是两个人似乎都只是在嘴上斗,暂时还没有要确实动手的意思。彼此你一句我一句,骂骂咧咧的。
夹在中间的是客栈的老板,这会儿正在两边讨好,杨飞倒是挺同情这老板的,这会儿夹在中间当孙子,生怕两边一句不和动手打起来,到时候整家店都给砸了还找不到人来赔。
正在剑拔弩张之际,昨天的那位俊俏的长铗派的弟子也回到了客栈,两边看了看,一个人坐到边上去了,倒是都不理睬。
“想当年的南宫铭独自一人就可以把你们五猫门打得屁滚尿流,后来人家输给细雨剑,你这会让倒出来装威风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你说什么?!二十年前,你们双剑派屁都不是,就这几年打了个什么狗屁盐湖帮,现在也人模狗样敢在江湖中叫嚣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两边骂阵的人越来越多,下面的弟子也情绪慢慢激动起来,杨飞仔细观察了一番,微微笑了笑。
“杨大哥,你怎么在笑?这两边人真打起来,你帮谁?”
“我吗?江湖师爷谁也不帮,我们且就静观其变吧。”
司马无悔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完全不理解此时杨飞所想的是什么。
杨飞坐到司马无悔的身边,耷拉着他的肩膀,细声细语说了几句。
“你看那边,两派人物中,武功最高的一边是裘断水正在骂架,另一边则是李封晨,这个李封晨虽然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却也没有拦着师弟们。”
“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看其实双剑派中最想动手的就是他了,只是这次两边人马都是下一代的弟子,我估计临行前两边的掌门都交代了不要轻易交手,所以这会儿谁也不敢先动手就是了。也就是比谁先忍不住。”
“原来如此。”
司马无悔有一种突然茅塞顿开的感觉,原来这江湖真是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本以为江湖之道就是侠义之道,然而现在明白了其中心计和谋略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有本事就拔刀啊,我倒要看看你的五猫刀法有多厉害!”
“拔就拔,你以为老子怕你不成。”
正在杨飞和司马无悔悄悄聊着的时候,两边带头的终于忍不住了,一边掐架一边骂到了后院。这还是客栈老板努力了半天的结果。这会儿依然像供菩萨一样,跟在后面。
两人在后院找了一块空地,又各自骂了几句,身后跟着各派的弟子,也有一些别的门派的,还有不少起哄看热闹的,杨飞,司马无悔还有那个长铗派的弟子也跟在后面。
武斗!
武斗是现在江湖中比较多见的一个方式了,规则简单不复杂,也不需要什么公证人。双方不能用暗器,开始之前先彼此亮兵刃确认,然后点到即止,任何一方如果造成了对方不可恢复性的损伤,也会判输。
在武斗上两边人马倒是几乎没有任何争论,很快两人就各自摆好了架势。
说起来,这还是司马无悔头一回看到人家武斗,内心倒也是很激动,相比较杨飞这种“老江湖”,显得稚嫩了些,
“武斗是我师父龙空大师二十年前和另外三个最有名望的江湖师爷一起想出来的,保证双方都在公平公开的原则下比武,你看,他们先各自亮兵刃,然后开打,是绝对不能使用暗器的。”
“哦,这个样子的。”
此时裘断水和李封御两人,手握兵刃,摆好了架势,却也没有先手攻过去的意思。
一边裘断水使得是不到两寸的回旋刀,刀身略有一些弯,用的是五虎门特有的铁材,刀身并不笨重但是却丝毫不会减低刀法的重力和势气,仅仅一把刀的不同就可以让五虎断门刀的招式有了一个质的飞跃,与一般弟子所用的长刀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另一边李封御右手拿着一把两寸三的长剑,剑身稍细笔直,泛着寒光,而左手则拿着一柄不到半寸的短剑,剑身弯曲如蛇状,听闻双剑派的这套剑法叫鹰蛇双行剑,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