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有些被吓到,她紧紧的贴着身后的石柱,“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是犯法的,我会告你的!”
“你忍一下……”
陈数笑着捏住女人的下巴,“刀下来,会很疼……”
时暖看着那匕首朝着自己缓慢地过来,眼睛瞬间睁大。
锋利的匕首划破女人的皮肤,细白的皮肤瞬间一片一片的翻卷,尖锐的疼痛,火辣辣的感觉,还有一点一点的血液低落在手背和混泥土的地面上,血腥味浓重到了极点。
“啊!”
废弃的房屋里传出女人惊恐而惧怕的声音。
四周无人。
天地辽阔。
……
许风找到时暖的时候女人整个人都背对着光。
背影小而寥落,就蜷缩在那儿,旁边有一滩血,这里除了她已经没有了别人。
陈数只是划伤了她的脸,没有杀她,收拾好了现场就离开了。
许风脚步很轻很轻的走过去,他伸手握着女人的肩膀,时暖抖了一下,没有回头,脸上是剧烈的疼痛,那种剧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整个人的脸部神经都像是被麻痹了一样,她连任何的表情都没有办法做出来,哪怕是流泪,也没有办法,因为她根本没有办法眨一眨眼睛。
“时暖。”
许风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他抿了抿唇,一双眼睛狠狠地眯起,后者没有回应,依然是这样的姿态。
时暖没有动作,她不敢转身,不敢让男人看到她这张脸。
她刚才想了给无数个人打电话,薄临城,傅云深,乔西城……
她咬了咬唇,一个一个的跳过。
这个时候,她找不到别人,只有许风。
他一定会帮她的。
“带我走。”
“什么?”
时暖僵硬的重复了一遍,“带我走……”
“……”
男人咬住了唇,伸手轻轻把时暖的身体翻转过来,刚想把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却在看到那一张脸的时候,瞬间愣住。
那一秒,时间就好像是停住不动了一样,风和云都静止了,外面的芦苇也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世界都静悄悄的,像是世界万物,都失去了生气,一切,戛然而止。
许风颓败一般的退坐在地上,骨节分明的双手攥着地面上的所有,石块划破了他的皮肤,他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半秒钟后,许风重新把女人抱在怀里,时暖脸上的鲜血已经干涸了,没有新鲜的血液,女人的下巴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力气……
心跳已经乱了,许风就连呼吸也格外的不稳定。
他伸手紧紧的抱着时暖的身体,狭长好看的眼睛重重的闭上……
“不怕……”
“我来了。”
……
带着时暖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区,许风一路没人让人看到她的脸,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直带着她到了十楼。
“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打电话叫医生,伤口必须马上处理,否则的话……”
许风没有多说,转身就掏出手机,给一个自己比较相熟的美容医生打了电话过来。
脸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部位,她现在这个样子,更是需要专业的治疗,他只能去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时暖一直抿着唇没有说话,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一直持续着,灼伤着人的每一根神经。
医生很快来了,是一个在韩国学过医术的中国人,名字叫钟言。
给时暖做了简单的检查,处理了伤口,钟言拉着许风到了外面的客厅,站在落地窗前,表情有一些严肃。
“里面的人是谁?你女朋友?”
钟言皱着眉头,从表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时暖的脸的情况是多么的不容乐观。
许风捏了捏眉心,“你不用管她是谁,她的脸……现在还能恢复么?”
“伤口太多太深,毁容已经是事实了,我只能以我最大的能力帮忙修复,但是也很难恢复得完美。”
钟言眯了下眼睛,“她这个样子应该不是自己弄的吧,要是是别人的话,报警了么?”
能划破一个女人的脸,要么是嫉妒,要么是复仇。
但是无论怎么样,这样太狠了一点。
钟言看到那张脸,甚至都起了鸡皮疙瘩。
“我去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她现在情绪不定,等她恢复了一点我会问她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的。”
许风自然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他几乎已经忍不住了。
钟言点点头,"现在最主要的是帮忙修复她的脸,只是手术次数可能会比较繁杂,而且这手术我一个人也不敢做,要么……"
男人沉声叹气,“要么你跟我去一趟韩国,我们一起去见我师傅,他的手法堪称业界的一流,只要他肯出手,那里面那个人的脸,多半恢复原样也不是不可能的。”
恢复原样。
许风点头,“好,我会和她商量。”
“那好,你先去安抚一下病人的情绪,要是她同意的话,可以早一点跟我们去韩国,带着她一起去见我师傅,可能成功的概率要大一些,手术最好越早做越好。”
否则的话,会更复杂,对里面的人的心理素质也是一种考验。
“好。”
许风点头,然后送钟言出去。
他转身,看着那道虚掩的门,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里面的人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一面镜子,模样很安静,头发微微的遮住了脸,也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似乎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