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尔夫人伸手握着时暖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拍着女人的手背,“怪不得我之前给临城介绍我的一个小侄女儿,他一个劲的推脱,还说自己已经结婚了,我还不信,说他是骗我的,他之前还……罢了罢了,现在你来了,算是给他洗刷冤屈了。”
“……”
时暖有些被这位西米尔太太的热情给吓到,好在薄临城偶尔会给她眼神示意,几分钟之后,她倒开始也放的开来。
西米尔夫人跟她讲她现在在这边的事业,一边是做珠宝设计,一边就是做慈善了,当然,有些时候也给那些走t台的模特们准备点服装什么的,她西米尔夫人的衣服可不是一般的模特儿就能穿的,那必须得是模特公司的台柱子,那才有机会可以穿她的衣服。
西米尔夫人带她去了楼上的衣帽间,她的衣服都是自己设计的,还说如果时暖喜欢,她还可以免费给她设计几件衣服。
当然,她设计的服装都是礼服之类的,普通的衣服她是不会自己动手的,不过她认识一些其它的设计师,有空的视乎倒还是可以介绍给她。
时暖看着满目琳琅的画面,勾了勾唇,“我不是很经常穿这样好看又昂贵的衣服,我平时穿的都是普通的休闲服,没那么讲究。”
对此西米尔夫人非常不同意,“女人就是要穿着打扮,你要是不好看不漂亮拿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你别以为临城他是个多高尚的男人,男人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他今天带你过来,为什么要让你穿巴黎最新时装周的最好看的衣服?这件礼服是我一个姐妹设计的,还国际上还是拿过奖的,价值那自然是不必说了,你刚才说你平时都穿普通的衣服,那这件礼服自然是临城送给你的我没猜错吧?男人还是喜欢光鲜亮丽的女人,小女孩,你还要多多学习。”
时暖对此不置可否,半晌之后,西米尔夫人又带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
果然是有钱人,屋子里还摆满了字画,都是中国大师的作品。
时暖看着其中的一幅山水画,“这不是张大千的《爱痕湖》么?”
“是,这个是我丈夫生前临摹的,他很喜欢张大千的作品,他的泼墨画不但在你们中国很出名,在国外也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我丈夫就是他的忠实粉丝之一。”
时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不知道这是西米尔夫人死去的丈夫的作品,要不然,她一定会绝口不提。
西米尔夫人带着她逛完了,下楼的时候薄临城正在和一个男人下棋。
西米尔夫人介绍,“这是我的丈夫,劳斯。”
看到时暖的眼神,西米尔夫人微微一笑,“我的现任,我第一任丈夫去世已经很多年了。”
对此劳斯也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表情,他知道西米尔对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有着深切的怀念,他笑笑,起身来给了时暖一个拥抱,“是临城的小夫人呐?长得真漂亮,和临城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外国人的形容词和成语都是比不上中国本土的人的,这两个烂大街的词还是劳斯想了好几秒钟才从脑子里面浮现出来的,用英文说出来,倒还是有那么几分的味道。
中午的时候就在楼下的酒会吃了点东西,时暖这才知道这次酒会是劳斯专门给薄临城的到来举办的,他们关系很好,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忘年之交。
当年薄临城到来耶洛奈夫的时候和劳斯有过性命之交,和西米尔夫人也是志趣相投,所以一直保持着联系。
时暖坐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你什么时候竟然会这么大方的跟别人介绍我是你的太太了?”
在云城,他从来对她的身份都是闭口不谈,在外人面前更是从来都不会承认的,就像是之前被许风抓到,他也只是说他是看在酒酒的面子上,他和她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嗯,其实她都可以理解的,毕竟一个男人不愿意承认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是他的伴侣,这件事情真的其实是蛮正常的。
但是她心里还是会有一点点的酸涩,这种酸涩会蔓延她的全身,叹息,还有呼吸声,都会无比的沉重和苦涩,让人的大脑眩晕,然后陷入迷茫而无助的状态。
薄临城拿了一杯高烈的伏特加,然后和她碰杯,她喝的酒是由果子酿就而成的,很香,和他的不一样。
杯子轻轻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杯中的液体微微荡漾,男人好看的唇形微微的勾起,时暖一直都很喜欢薄临城笑,她喜欢他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带着嘲讽和讥诮的那种形式上的勾唇。
“我说过了,这里不是云城,所以有些时候你可以不必拘谨,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干什么。”
时暖忽然就有种这是最后的甜蜜的感觉,但是她不愿意去多想,反而是抬着下巴去看面前的男人,“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挺不真实的,看惯了你对我凶巴巴的样子,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不怕我更爱你了?”
“你还能更爱我吗?”
男人淡淡的一句反问。
时暖直接愣住。
是啊,她还能更爱他吗?
已经爱到了极致,再爱,只会有两种结局。
一个是不爱,一个,是毁灭。
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对她而言都是一种绝境,她宁愿相信现在的薄临城是五年前柏林的那个薄临城,她也不愿意相信这是这个男人给她最后的晚餐,最后的甜蜜。
“是,你说得对,现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