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几分钟后,医生拿着报告单走出来,看着男人的腿,低声道,“一切显示正常,具体手术时间我订好了会发到您的手机,到时候做了手术,再术后恢复一下,就可以和从前一样了。”
听到医生这么说,时暖心头一颗石头这才落了地,“谢谢医生!”
“是薄太太?”
医生看着她,“薄先生的腿这些日子就需要您细心呵护着,可再受不得什么刺激了,就比如公主抱这种事情,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喜欢,但是这段时间最好就不好了,对腿的伤害很大,不小心就会导致肌肉萎缩和骨骼变形。”
“……”
时暖心虚了一下,想起男人在找到她的时候就抱着她上了车,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她也感受到了他走路多吃力。
心口隐隐作痛,时暖点头,“我知道了医生。”
“那好我先进去了……”
“再见。”
时暖捏着男人的报告单,还没仔细地看完,就被薄临城抽走了。
男人把拐杖扔给她,一只手就这么搭在女人的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似乎压在了时暖的身上,后者身高本来就只有一米六几,这样一来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涨红着脸抬头,就看见薄临城似笑非笑的,“薄太太,扶我出去……”
“……”
时暖心头一甜。
“他刚才叫我薄太太,你为什么不反驳,说我不是?”
他从来就没有在别人面前承认过她。
薄临城看着她,笑了一下,“你不是吗?”
“……”
她是。
时暖抿着唇,嘴角偷着笑,然后扶着男人朝着走廊那头走去。
身后不远的拐角处,有人探了个相机出来,咔咔咔,照了好几张相片。
包括刚才,两人站在病房门口的照片,正面侧脸和背影都有。
压低了帽沿,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扶了扶眼镜,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满意的看着自己拍到的照片……
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司机刚打开车门,薄临城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头似乎挺着急的,薄临城挂了电话,走过来看着一身湖水绿长裙的女人,伸手帮她撩开耳边的头发,“你先自己回家,我还有点事,要去公司一趟。”
“你不是说这几天你不去公司吗?”
时暖看了一眼他的腿,“那你让司机送你去公司,我自己打车回去。”
男人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拒绝,“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接我,你先回去,没有我的允许这两天不能出门,也不要上网看消息,知道吗?”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
薄临城推着她上车,然后俯身最后重申一次,“记得我说的话,这两天不能出门,也不要上网,等我回来。”
时暖心里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只是司机已经开了车,她只能透过玻璃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姿,咬了咬牙,她颓然的低下了头。
薄临城重新拨了那个电话回去,这个手机号码他昨晚就让人查过了,只是没有归属地,信息一片空白。
加上这个男人的嗓音很明显用了变声器……
只是,能在这个时候手里持有时暖果照的人,想也不想就知道是在海城的时候被人拍下来的。
可是,照片的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如果是在海城的时候被拍下来的,那么肯定就是在打骂她之前的作为,但如果不是呢?
但他已经跟当地的警方联系了,发现并没有人脱网,那些人全部都被扣押着,根本不可能给他打电话。
嘟嘟嘟……
那头传来无止境的无人接听的声音。
薄临城额角青筋猛然冒起,没办法,他今晚,只去见一见那个他一无所知的人。
前途如何,现未可知。
……
晚上,十二点整,沉水湾,男人一手杵着拐杖,一边提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现金。
按照那个人的要求,他去银行取了整整五百万的现金,只是当他到了沉水湾的码头,却只见码头停着一艘船,男人却并没有按照约定出现。
薄临城冷静的站在码头,修长的手指缓缓的揉搓,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今晚的月亮很圆,皎洁得让人心动。
手机就贴在他西装的内侧口袋,男人靠着码头旁的铁栏杆,耐心地等着。
果然,等了接近有半个小时,手机果然震动了起来,薄临城沉了一口气,接通,“喂?”
“到了?”
薄临城眯着眼睛,眸光静静地在四周探望,什么都没有,“是,我到了。”
“钱呢?”
“在我手上。”
男人甚至把银白色的箱子提了起来,那个人一定就在这附近看着他,他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男人站在暗处,一身黑色的风衣,在这个夜晚如同鬼魂一般的存在,嗓音粗噶得难听,低声吩咐,“扔掉手机。”
薄临城拧了下眉心,照做。
男人满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去船上等,还有一份大礼在等着你。”
……
时暖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冰凉的甲板上,女人的双手被缠着绑在身后,双脚也是,于是根本无法动弹。
一旁还有一张一米多高的病床,银制的架构,就连上面的床单也是价值不菲的高级天鹅绒,一个美丽较弱的女人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如同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丝毫的生气。
可惜她眼睛被缠着黑布,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