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看着有点过意不去,她包里有一根手帕,是专门用来擦汗用的,女人递过去,脸颊上带着淡淡的粉色,“你擦擦吧,额头上很多汗。”
许风看了一眼。
接过。
女人的毛巾一角绣着一片绿竹,和她这个人一样。
他怎么舍得拿她的手帕来擦汗,男人趁她不注意,把手帕放到了自己西装的内侧口袋里,至于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一把就抹掉了……
上了车,车子直接开到时家的宅子里去。
许风本来是打算在在这边买一个房子的,只是时暖说他可以买自己的,她和小叮当去时家住。
那个房子已经在她的名下了。
许风于是托人把女人隔壁的宅子也买了下来,刚好那家人准备搬家,房子也以合适的价格卖给了他。
从机场到时家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到了宅子外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许风路上顺便去买了菜,不能回来第一顿就吃外卖吧?
小叮当也累了,几个人也不打算出去吃。
时暖经过两次薄临城翻墙入室的事情,专门打电话给这边的保安,让他们加强力度监管小区里的事情,还顺便让人把整个宅子全方位的安放了监控系统。
这下,只要他敢来,她就可以打电话报警了。
只是从他上次一言不发离开了之后,时暖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心想也许他是真的心死了,这样也好,她要的也正就是如此。
许风暂时先把行李放在客厅,时暖离开之前把所有的家具都铺了一层布来遮住灰尘,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大概收拾了一下屋子,还没有仔细整理呢小叮当就已经脱了鞋子跑到沙发里面打滚了。
“妈咪,沙发好舒服哦,小叮当想睡觉觉了。”
时暖皱了下眉头,“小叮当先不要睡,妈咪上去给你铺床,等一下再睡好不好?”
她有买新的床单和被子,小叮当不理她,自顾自地就拿了个洋娃娃抱着在沙发里睡了……
时暖看了许风一眼,后者示意她上去铺床,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许风抱着已经睡熟了的小叮当上楼,正好就看见时暖弯着身子在放枕头。
一转身就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时暖吓得一下子就坐在了床上,女人伸手拍了拍胸口,一脸的苍白,“许风,你走路怎么也没有声音?”
“是你太专注了。”
许风看了眼她已经弄好的床铺,果然是小叮当最好的粉红色,把小叮当放好,许风又把窗户打开了一点,通风。
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花香,楼下就是花园,这个时节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好在家里的花香都不是浓郁的香味,这样淡淡的挺好。
“你也先休息一下,我下楼去做点吃的。”
至于屋子,明天可以让钟点工过来打扫。
时暖却摇了摇头,两人一起下去,许风在厨房里做吃的,时暖就先把收拾了一下卧室,还专门给许风收拾了一间,他今晚隔壁是住不了了,他那性格,也不是要住酒店的男人。
把卧室收拾好了,时暖又开始收拾客厅,她停手的时候许风已经开始炒菜了。
把电视机打开,屋子里这才有了一点生气,时暖拿了手机给云深打了个电话。
傅云深还没睡,男人在书房,这几天她们在冷战,听到熟悉的铃声,女人皱了下眉头,伸手接了电话,“回来了?”
几乎想也不想就知道是时暖。
是她让路向南要时暖回来的。
这个时候,她很需要她。
时暖却听出了女人嗓音里的一样,皱了皱眉,女人的眸底闪过一丝狠狠的担忧。
“云深,你在哭吗?”
哭?
傅云深笑了笑,“没有。”
她已经哭了一个晚上了,现在没有哭。
……
其实友情这个东西,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两个人究竟多久没见,但是只要一个人遇到了挫折,另一个人,比谁都难受,巴不得可以替她承担。
时暖本来以为云深是没有这么严重的,因为之前路向南打电话来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
直到看见坐在轮椅里被佣人推着在花园里走的女人,时暖这才觉得自己的心口那种难受如同撕裂一般。
佣人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把轮椅停了下来,傅云深皱了下眉头,“我不是让你推着我绕花园走一圈吗,现在才多远,你停下干什么?”
女人眼睛看不见,遇到什么事情都很敏感,说起话来都似乎和带刺了一样。
时暖做了个手势,走过去,佣人推到一边,轻声道,“太太,是有人来了。”
傅云深没来得及纠正对方不要再叫自己太太这个事情,时暖就已经开口了。
“是我,我来之前没有给你打电话,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可现在看来,什么都已经不能成为惊喜,除非云深她很快好起来。
傅云深笑了笑,女人一双好看到极致的眼睛此刻很明显的没有焦距,甚至不知道应该看到哪里,时暖走过去,蹲下来握着女人的手,佣人很自觉地就离开了。
这位女士是之前参与过太太婚礼的那位lilian小姐,她知道。
时暖推着傅云深到了一个小的湖泊前面,果然是路总的别墅,这里什么都有,豪宅就是豪宅,比之前薄临城的别墅也还要好。
看得出来,路向南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男人。
傅云深今天穿了一身火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