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南早在之前就飞走了去了苏黎世,听说是去找他那位妻子,薄临城最好的好友不在,秦尔冬自然就能理所应当的陪在他身边。
“听说前几天你又去柏林了,怎么样,没找到她吗?”
这么多年了,她偶尔会想,为什么他就不死心呢。
仔细想一想,他们在一起也就不过两年的时间,也许还不到,哪里就能值得他这样永无止境的等下去。
那个人有什么好,除了偏执成狂,真的一无是处。
可偏偏他为她守身如玉,就连一直在他身边的她也不予理睬。
只是他等她,她也可以等他,无非就是看谁的意志力比较坚强一点,谁能走到最后,谁就赢了。
薄临城给自己倒了杯酒,他这些年没少喝酒,光是秦尔冬知道的,就因为酒精中毒被送去医院整整五次。
他是真没拿自己这命当命啊。
就为了一个不要他远走他乡的女人,值得吗?
秦尔冬咬了咬唇,想再多说些什么,他这个样子,却生生让她无法开口。
后来有人过来敬酒祝福,薄临城来者不拒,每一次都把杯中的红酒喝了个精光,秦尔冬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没了,心疼的不行。
终于熬到结束,她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办这种无聊的生日宴。
其实最开始,她只是希望他能见见朋友,只希望他能开心一点。
只是她错了。
他没带司机来,秦尔冬让酒保帮忙和她一起扶着男人出门,外面忽然起了风,眼睛被头发遮住,她刹那间就想哭。
好不容易把薄临城带上了车,秦尔冬帮他系上安全带,她知道几年前他出了次车祸,就因为那次车祸,他差点瘸了。
薄临城是真醉了,这些年,只要有机会,他就让自己醉着。
只因为人在清醒的时候不敢肆意想念,而醉了,想她,疯狂喧嚣,可以让世界都知道。
他一路叫了那个人的名字。
两个字。
温柔如同山风,吹破了夜晚的所有安宁。
秦尔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他送回了薄宅,他一直住在这里,自从时暖走了,他连保姆都遣走了,就一个人孤苦清冷的住在这里。
屋子里还有一个东西陪着他,就是当初他买给时暖那只狸猫。
费劲了力气把男人带进沙发,秦尔冬有些头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伸手帮他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一颗扣子,男人精致的锁骨让她不由得有些慌张,刚想离开,就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今晚故意喷了那个女人常用的玫瑰香水,淡淡的味道,轻而易举的被风带进了男人的鼻子。
“别走……”
薄临城几乎是贪婪的闻着秦尔冬身上的味道,男人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让人想念到了极致的脸……
和四年前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是记忆的重叠……
是他太想她了。
薄临城想也不想的就把女人压在了身下,那疯狂的想念几乎要撕碎了他整个的灵魂。
男人重重的俯身下去,伴随着嘶哑的一句话,“时暖,我好想你……”
……
第二天一早,男人起来的时候就看见睡在沙发里的女人。
秦尔冬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穿着的是他的白衬衫,隐约可以看见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双修长的*就这么随意地搭在沙发里,脑袋枕着手臂,长而卷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露出好看的影影绰绰的五官。
薄临城皱了皱眉头,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低头,他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睡衣。
男人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不到一分钟,秦尔冬听到动静,也悠悠转醒,看到男人的侧脸,秦尔冬微微勾唇,“临城……”
“昨晚,发生了什么么?”
薄临城直接开口,脚步一转,就这么站在女人的面前来。
一双眼睛猩红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害怕从她口里说出什么让自己绝望的答案来。
秦尔冬一张脸很快苍白起来,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捏着自己的白衬衫,扭过头,一双眼睛似乎满带着水汽,要哭不哭的样子,委委屈屈的,格外可怜,就连嗓音也有一点沙哑。
“如果我说发生了,临城,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女人无声的笑了笑,眼底深藏了一片海,海底是波涛汹涌。
犹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倒了一地,黑色的乌云似乎席卷了整个的世界。
秦尔冬伸手擦了擦眼角,转身,看着面前五官冷清,表情明显有些龟裂的男人,她笑了笑,绯色的薄唇逐渐变成透明的苍白,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心,尖锐的直接似乎要刺破了皮肉,她却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任何的痛楚。
难受。
真的是很难受。
像是自己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彻底出走。
这个男人,是她从少年时代,一直到现在,所有所有的一切啊。
他们那么早就相识,她那么小的时候就决定了要和他度过余生,其实一切都是可以水到渠成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就不是她的了?
就那么短的时间而已,她就睡了一觉罢了。
竟然也失去了五年的时光。
而他,却在离开云城之后,短短的几个月,就可以和别的女人,山盟海誓……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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