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焦急的阿济格就连修整也不修整,也是省去了历史上的劝降步骤,直接下令打造攻城器具。说是器具,如此短的时间下,也就只能是云梯而已。但是阿济格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要结果,他要立刻攻下遵化城,他需要的只是结果。
明万历九年,总理蓟镇练兵事务的戚继光,用他从浙江带来的主客兵,将整个遵化城进行拆除并重新设计修建。重建后的遵化城,全城均为石砌,形状如同古人头上戴的幞头,所以也被称为幞城。城周长千丈余,城基厚度十米左右,高十一米左右,城墙上有垛口千余。东西南北四面各有城门一座,城门外有护城河,河深六米有余,宽十米左右。
除四门外,北门西侧和南门西侧各设水门一座,除用于防御之外,还可保证城内水道的流通。
城外大帐内,阿济格道:“立刻打造千架云梯攻城,天黑之前必须攻下遵化!”阿敏道:“是否让蒙古人打先锋?”阿济格道:“还是让蒙古人打先锋,我们八旗的勇士随后跟进。”阿敏略有为难的道:“但是上次埋伏赵率教蒙古人已是有了一些怨气,皇上也说蒙古人可用但不可尽用。”
阿济格一挥大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杀了赵率教就可以趁势攻城,可是现在赵率教跑了,时间紧迫难道还让我们八旗的勇士冒死去攻占城头?蒙古人就是我们的狗,怨气算什么,我八旗勇士可以打服他们一次就能打服另一次!”
阿敏点点头,出帐了。待得阿敏出账,阿济格摘下头盔,拳头渐渐紧握,嘴中喃喃着,脑海中逐渐出现一个人的背影。萧亦,我就算找到天边也要亲手杀了你一血耻辱,说着拳头一下砸到座椅上发出砰的一声。
萧亦终于是找到了一处村庄,这处村庄还是一片宁静祥和,仿佛根本没人知道后金正在三百多里外攻打遵化城,在三百多里外烧杀劫掠。
萧亦步履蹒跚的走到一家门口,看着木制的房门,萧亦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昏就晕倒在了这家门口。过了一会,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约莫四十几岁身穿粗布常服的百姓,这百姓挎着一副药箱,俨然是一个大夫。
那大夫出门差点没踩到萧亦,看到自家房前居然躺了个人,看了下四下无人,用手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萧亦的鼻尖,忽然眼神一亮,还有口气,还有救!朝着房内大喊:“老婆子,快来帮忙!有人晕倒了。”
房内出来一个人也是穿着粗布常服的老大娘,那个老大娘出来惊讶的道:“霍,这是哪家的小伙子,怎么成这样了?娥子,快来,帮着把这人抬到屋里去!”房内响起了一声哎,随后出来一个梳着长长的马尾辫,身绿色白色相见的粗布常服的女子,一脸秀气,虽不是特别的漂亮,但是却是十分的清秀。虽是乡下女子,却给人一种不同于一般乡下女子的感觉。一家三人七手八脚的将萧亦抬进屋内。
原来这中年男子叫费有金,大娘是他的婆娘石氏,而女子则是他们的女儿叫费娥。
“娘,这人是谁呀,怎麽倒在咱家门前呢?”费娥睁着一双大眼,用手搅着辫子问道,一双眼睛不时的在昏迷的萧亦身上看着,看着萧亦略为坚毅的面庞。
石氏一脸不愿意的道:“谁知道呢,这还不是你爹在门口捡回来的。”费有金关立刻上门道:“现在世道这么乱,谁知道这小兄弟从哪逃难来的,我刚才为他把了把脉。”费娥急忙问道:“怎么样,有救吗?”
费有金笑了笑道“这人是纯粹的劳累过度以致昏迷,多休息就好了,我今日就不外出了,娥子,等会我给你开个药方子,你们娘俩出去采点草药,回来熬了给他喂了,估摸着明日就能醒了。”
费有金对着石氏道:“老婆子,赶紧和娥子出去采药,能救人一命是一命啊。”石氏无奈的道:“知道了,谁让咱家是医药世家呢,谁让你这老头子喜欢帮别人呢。”
费娥笑着调侃道:“是啊,爹可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大夫呢。”石氏也是笑着点了费娥的小小琼鼻一下,道:“你这死丫头,赶紧和娘出去采药,看晚了这小伙子救不回来。”
费娥吐了吐舌头应了一声,赶紧拿起药筐出门采药,费有金看着娘俩的背影笑了笑。
此时的遵化城已经是大战在即,阿济格令人打造云梯便马不停蹄的开始攻城,先是三万的蒙古随行军抬着云梯嗷嗷叫着冲向城上,后金左翼四旗在养精蓄锐。
而遵化巡抚王元雅也没有闲着,立刻散尽家财招募民勇协助守城,早在发现后金军队的时候他就让人准备檑木巨石于城头,并将柴火布满自己的府衙,欲与遵化城共存亡。他还亲自披上铠甲登上城墙与士兵民勇共同守城,这很激励军士和民勇们。人人都悍不畏死的守城,官军在城台上不断的往下放箭,而民勇们则是不时的往城下的鞑子海洋扔着檑木和巨石。
喊杀声震天,一个嘴咬弯刀,一脸兴奋的蒙古人似乎马上就能登上城台,当他终于爬到城头的时候一个守城士兵却是将云梯连带着人一齐推倒,那个蒙古人开始惊慌的大吼大叫,惊恐的回头看着不断接近的地面大叫不止。随着轰隆一声,云梯倒在了护城河。随之还带倒了几个鞑子。
喊杀声整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从凌晨到晌午,负责进攻的蒙古随行军几乎是伤亡惨重,几个王爷不断的找阿济格让他增加援军,阿济格仍是不为所动,戴着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