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翼站了起来,又道:“如今女王有了身孕,那个人是不是……”
“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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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阴风乱吹,黑翼和青翼将一个锁着镣铐的男人从地洞中拉了出来。
那人似是知道两人要做什么,拼命挣扎。
“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没了我,女王那里……”
黑翼一把拽住他的头发,“若不是你身形有些像大人,你以为能活到今日吗?”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女王肚子里的孩子是……是……”
青翼直接扇了一巴掌上去,扇得他眼冒金星,口吐鲜血,再不成言。
过了一会儿,他又爬了起来,捉着黑翼的裤脚乞求,“黑翼大人,求你跟大人求情,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你们放我走吧,我一定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跪在地上磕头,磕得额头都流血了,那背影的确像极了某人,但这长相就不敢恭维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若不是你,鹤姬小姐又怎么会……”青翼怒红了眼,手中的匕首一闪,割下了他的耳朵。
惨叫还来不及叫出,男人的嘴就被黑翼塞进了一堆土。
“别再和他多说了,就让他亲自体会一下虿盆的厉害!”
“呜呜呜……”男人惊惧得赤红了眼,抠挖着地上的泥,不愿走,但他敌不过黑翼,还是被拖走了。
拖到半路,他见到了一棵树,立刻用双腿环了上去,死死地夹着。
青翼扬起剑,直接将他的双腿斩断。
鲜血喷洒得像涌泉,男人已是半死之态。
林中,他被割去了舌头,缝住了嘴皮,然后推落虿盆,遭千虫啮咬,那些虫都是食肉的,瞬间一涌而上,密密麻麻地,像张被子一样覆盖在他身上。
他扭动,挣扎,痛苦至极,却是出不了任何声音,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已成了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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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西移,今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鹤姬听到了女王有孕的消息后,心就在滴血。
孩子……
她死死的地拽着裙摆,拽到指关发白,拽到指尖戳刺到了掌心,染红了裙上的颜色。
有什么好在意的,又有什么好伤心的,这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吗,是你自己亲手推他过去的……
可是,心为什么还会痛!
“我想好了,我们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就叫鹧鹧!”
“鹧鹧?好难听,一点都不霸气。”
“这是小名,朗朗上口,也好记,儿子叫这个挺好的。”
“要是女儿呢?”
“喜鹊!”
“你怎么给女儿取个丫鬟一样的名字!”
“那改个字,叫鹊鹊!”
“那还是鹧鹧吧……”
泪水纷乱而落,成了空气里细碎的钻光……
她缓慢的起身,来到房中的一间密室,密室很小,只放了一个小小的案几,几上有一个被白布覆盖的东西,她伸手,将它掀开。
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灵位。
上面写着……爱子鹧鹧之灵位。
她抱着灵位,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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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一弯明月挂上了树梢头,银辉如薄纱,略显悲凉。
月光下,一壶茶,一个人,形只影单。
一双微蓝的墨瞳掩映于浓浓的睫下,像是一泓凉凉的秋水,又是何等的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你该知道的,我擅毒,却也擅药,可我若说得太明,你却容易露出心思……”他摇头,“怨我吧,等一切都结束了,你想骂我,打我都行。”
桌上,有个雕花的匣子,他伸手打开,取出了里头刀具,和一顶只完成了一半,但雕工极美的凤冠。
------题外话------
好了,白羽和鹤姬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明天默默登场,vs苍梧。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