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琳琅已经够凶猛地了,现在还多了一只黑柴,怎么想,他家都是不安全的。
听出她的疑虑,他也没含糊,很严肃地说道:“这样的事,我不会容许再发生。”
“你说了不算,你家那只黑柴连人都敢随便咬,可见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小黑、*、球球不小心惹到了它,说不定会被咬它撕碎。”
“我说了,它不会有下一次。”森冷的嗓音像是已作出了什么决定。
雨默听出了他话中的不对劲,急忙道:“你不会是想安乐死吧?”
这就是人类的律法,乱咬人的狗,通常都会被执行安乐死,安乐死还是仁慈的,有些是直接被乱棍打死。
“难道不对吗?”
他似乎一点没有心疼的意思,仿佛与她讨论的是别人养的狗。
“你神经病!?”
“它咬了你!”
“是咬了,可是肯定有原因啊?”
她坚持认为狗是不会随便咬人的,哪怕是流浪狗,野狗,咬人也是有原因的,不是饥饿,就是被人欺负的太惨,只能用凶狠来保护自己,排除这些可能,会没有目的咬人的狗,只可能是疯狗,比如感染了狂犬病的狗。
她不是以偏概全,也不是爱狗爱到脑残了,而是狗是最亲近人的一种动物,它若是在健康的前提下,随便咬人,主人存在的问题更大。
她见过不少因为自家的狗咬了人,而不想负责的主人,说到底就是没教育好。
当然,也有误伤,比如路上遛狗的,遇到个熊孩子,爹妈也没看好,直接就去揪狗耳朵,然后被狗咬的,也不是没有。
这种情况下,你觉得该怪谁?
孩子的爹妈?因为没看管好孩子?
还是狗主人?因为出门遛狗怎么不给狗儿带狗嘴套?
谁都不会怪,怪的只会是狗。
因为在人为弱者时,它就是只咬了人的畜生!
“它咬了你,你竟然还在替它说话。”
“就事论事,你别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小黑被咬,你怎么不是这副态度?”
雨默理直气壮道:“小黑被咬的时候,你有陪着它上医院看医生,鞍前马后的照顾吗?”
犬魅罗:“……”
狗痴的逻辑,果然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阮心道:“默默,先别管小黑的事了,你现在受了伤,赶紧会宿舍休息去。”
“不行,我得跟他回家!”
“你脑抽了,还要跟着去。”
“我不是脑抽,我是怕他把那只黑柴给安乐死了。”
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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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默不是说着玩的,真是跟着又回到了犬宅。
此时的饕餮大黑柴已经被关进了铁笼子里,不仅脖子上锁着狗项圈,连狗嘴套也戴上了。
雨默跑了过去,蹲在铁笼前,看着它。
黑柴两只褐绿色的眸立刻瞪圆了,闪着凶狠的波光,如果不是有嘴套,它肯定会再次咬过来。
“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亲!”
阮心听到这声‘亲’,脸皮子绷不住了,当场笑了出来,她会跟着来,就是担心雨默胡来,想看着她点,没想胡来是没有,却是让她哭笑不得。
“默默,它听不懂人话。”
“听不懂也要听,这咬人的毛病必须改掉,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是,狗也是。”
她回头看向犬魅罗,“你这样关着它不行,放它出来。”
“出来了,它再咬你怎么办?”
“戴着狗嘴套怎么咬?你先放它出来,让我和它好好聊聊。”
阮心喝道:“不行,你隔着笼子说话不就好了?”
“关在笼子里它会有抵触心理。”
她修过动物心理学,知道不管是哪一种动物,都讨厌被关在笼子里,因为那等于被禁锢了自由,是阶下囚。
尽管她如此说,但没人敢将黑柴放出来。
雨默干脆自己动手,将笼子打开,笼门打开后,黑柴却不出来,一直虎视眈眈的瞪着雨默。
“小东西,别害怕,虽然你咬了我,但我不怪你,不过咬归咬,你总要让我知道咬我的理由吧。”
黑柴望着她,似有些诧异,又含着之前的凶狠,看起来格外古怪。
雨默举起双手道,“你看我,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伤不了你的。”
黑柴继续瞅着她,半晌后跨步出来了。
阮心对于她咬人的一幕,记忆犹新,反射性的想将雨默拉走。
雨默阻止道,“你别过来,现在是一对一,你要是过来了,它说不定会更有敌意。”
阮心听闻,不敢再乱动,但恼怒的看向身边站着的狗主人,“这狗是你养的,你还不过去看着点。”
“它是我昨天刚捡来的!”
“卧槽!”阮心忍不住爆粗口了,“你收养流浪狗收养得上瘾了吗?”
“关于这点,我正在反省。”
雨默听到后,诧异的转过头来,“它真是你昨天才收养的?”
“是!”
“怪不得!”雨默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什么?”
“它既然是被你收养的,那之前也是流浪狗了,肯定是被主人抛弃了,心理有创伤。”
阮心捂额道,“默默,它也可能是有什么狂躁症。”
“不会,你看它眼神对我充满了敌意,但这敌意并不疯狂,是有节制的。”
阮心自觉是没法和她沟通了,干脆不说话,找了把搁置在衣架上的雨伞,决定要是这狗有什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