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钱!听到没有!”
白嫩嫩的小手和她的声音一样,极其张扬之色。
“why?”
冷不定从他嘴里听到这么一句洋文,发音极准,悠扬回长,典型的伦敦口音,雨默瞅着这张和小狼一模一样的脸,表情复杂了。
她的小狼绝对不会说英文,更确定了他不可能是小狼,但是……这模样也忒像了吧。
难不成真像有些人说的,即便没有血缘关系,世界上也总有相似的人,可是小狼是她梦里编造出来的人,眼前的他却是现实里的。
她越想,越觉得脑子胀了,索性不去想了,救小黑要紧。
“你的狗咬伤了小黑,你得赔偿医药费。”
他嘴角一勾,扯开一抹冷笑,“你要多少?”
她竖起三根手指头,“300!”
手术她可以免费做,但药品和营养费必须他来支付。
“英镑?”
“神经,人民币!”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道:“没有!”
什么叫没有!?
他一身西服,精工细作,完美贴合他的身材,一看就知道是手工定制的,能穿得上这等西服的人,兜里会没有300大洋,谁会信?
她第一个不信,笃定他是不愿给钱了,要赖账。
“这位先生……作为狗主人,狗犯了错,主人就该自觉承担,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他还是那抹冷笑,“我的狗犯了什么错?”
雨默挥手指向倒在地上的小黑,“这么大的错!”
“它只是一只肮脏的畜生,没有教养,如果不是它先袭击了我的狗,我的狗是不会咬它的。”
这言论听的雨默不只是眼睛里冒火,脑门都冒烟了。
她拼命隐忍着腹部窜上来的怒气,握紧拳头咬牙道:“我再说一遍,给钱,以及……道歉!”
“道歉?对你,还是对这只肮脏的……!”
唰的一声,雨默忍无可忍的扬起了手,她实在很想甩他一巴掌,但手没有扇上去,而是停在了空中,她忍住了。
有些人嘴里说爱狗,却无法将流浪狗划入爱护的范畴内,依然认为它们是肮脏和流行疾病的代名词,他们愿意花钱购买昂贵的名种犬,却不愿收养一只流浪犬,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没有必要和一个与自己的价值观有差距的人过多的纠缠,那和浪费时间没有什么不同。
价值观的差距,注定了人与人之间的鸿沟有多大。
她何必生气,何必再多费口舌。
道不同不相为谋,能做的,只有做好自己能做的事。
她扬起的手改了方位,指向了花房的大门,“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下一次,她未必能忍得住。
说完,她回身,抱起小黑,它已经醒了,发出疼痛的哀叫声。
“乖,不痛了,待会做了手术,你又会生龙活虎了。”
她打算将它带去实习用的手术室,那里有完备的手术设备,可以随意使用,只要登记名字即可,转身过来时,发现他还没走,正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她仰起头,冷着眼,从他身边掠过。
他脚边的杜宾嗅到了小黑的气味,又龇牙咧嘴了。
雨默狠瞪了一眼,“一丘之貉!”
接着,她甩头就走,和这种人在一起,空气都会是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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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小黑的手术后,雨默将它放进了暖箱里,自己花钱又购买了一瓶消炎用点滴,替它挂上,小黑麻药还没退去,昏沉的睡着,手术室里值班的老师道:“你回去上课吧,小黑我会照顾的。”
她点了点头,“嗯,我上完课再来给看它。”
她出了手术室,走到消毒池将手洗干净,再将身上的手术袍脱了,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她得赶紧去教学大楼,不然就要迟到了。
她又是一阵跑,热得满头大汗,到达教室的时候,教授已经到了,好在这堂课的教授亲和,迟到一会儿没什么大碍。
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边上就是阮心。
阮心趁着教授背过身放ppt的时候,凑过来问道:“死丫头,你去哪了?”
“去花房了。”
“你也不说一声。”
雨默拿出钢笔和笔记本,“你那么专注的要看帅哥,我怎么能打扰你?”
阮心气道:“什么帅哥,连个屁都没看见。”
她和张雨萌在大课教室里等了近两个小时,也没见人来,最后大家都扫兴的散了。
雨默闷笑道:“难得萌萌的消息会不准。”
“不是她不准,是帅哥报道完就走了,说是初来乍到还不适应,需要一段时间缓冲一下,也不知道要缓冲什么,那么多美女等着看他一眼,他竟然放了鸽子,真是一点怜香惜玉的情操都没有,你是不知道大家都是饿着肚子来的,散了后,全去了食堂抢饭吃,我连盘黄瓜皮都没抢到!”
“这能怪谁,还不是你自己要去凑热闹的。”
阮心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少说风凉话,你走的时候,食堂肯定没什么人,也不知道帮我把饭先买了,尽顾着自己,一点姐妹情谊都没有,你说吧,怎么罚?”
“大姐,人是你要看的,饿肚子了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知道人会不来,万一人来了,你一高兴要出去吃大餐呢,买了岂不是浪费。”
她是出了名的嘴刁,根本看不上食堂的东西,动不动就要上馆子吃去,哪会在乎她有没有给她买饭。
“浪费也总好过我现在饿肚子吧,你就好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