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妩?
雨默瞪大了眼,这人不就是昨天欺负自己的人吗?怎么又来了?她顿时全无睡意,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现在全身都是伤,稍动一下就疼,因扯到了伤口她忍痛地吸了口气。
“狐狸,她怎么来了?难不成是觉得昨天欺负得还不够,上门来看我死了没有?”
昨日的一场架要不是宁宝赶得及时,她肯定一命呜呼,一口怨气还憋着呢。
“有我在,她伤不了你。”璃王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
这种情况下,雨默哪还能安心躺着,这人都上门了,躺着见人就太弱势了,先不论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气势上绝不能输。
“我已经好多了,她现在人都来了,我怎么能躺着,别拦着我,让我起来。”
风显扬觉得这丫头的脾气挺拧的,说道:“她是来赔罪的!”
“放屁,什么赔罪,早知今日昨天干嘛去了,脑子被门夹了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才不相信这女人会好心地来赔罪,若是好心,昨日又怎么会杀上门,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
风显扬讨了个没趣,瞥了一眼璃王,“待会儿先看她怎么说,你别随便动气。苏家的势利不可轻忽,若是得罪了不好收拾。”
苏妩是苏燿光的掌上明珠,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伤了谁都可以,万不能伤了她。
璃王颔首,已知晓怎么掂量。
“苏小姐,请这边走。”
门口的侍女将苏妩和阿紫迎了进来,一进门苏妩就觉得这寝殿有点冷,一双美目霎时就对上了雨默的瞪视,她愣了一下,又瞥见了璃王的冷脸,心底了然了,自己是被讨厌了,她镇定自若地微微一笑,对着璃王和风显扬俯了俯。
“苏妩见过璃王殿下,见过风将军。”
后头跟着的阿紫跟着行礼,她是侍女,身份不比苏妩那般尊贵,行礼是要跪拜的。
“奴婢阿紫见过璃王殿下,殿下安好,见过风将军,风将军安好。”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璃王说免礼,她只好尴尬地继续跪着。
苏妩行礼后已经自发地直了身子,笑颜相对,体态端庄,一头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水蓝色的瞳眸泛着温暖的笑意,忽闪着明亮的光芒,衬得她比玉石还要温暖柔软,没有半分昨日恶妇的模样。
雨默傻了眼,这张脸和昨日欺负她的人一模一样,可是气质大相径庭,不过一个晚上,怎么像变了个人了?她身后的那个丫头那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就是她昨日用妖力化鞭抽得自己浑身是伤的人,记得明明拔秃了她的头发,怎么现在又好了,莫非一个晚上头发就能全部长出来了?
她怔愣地来回在苏妩和阿紫身上打量。
没错啊,是这两个人啊。
苏妩见她这般疑惑,松了口气,来时虽有把握,但也不排除璃王喜欢的是一个没脑子的女人,眼下倒是省去一些事了,她暗中瞥了一眼璃王,比之雨默,璃王脸上看不出情绪。
也是,昨日事情发生时人证那么多,不是三两句话就打消得了怀疑的。
阿紫依旧跪着,偷偷抬头瞥雨默时,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家小姐来赔罪,心里就恼,一双眼瞪了过去,恰巧被雨默捕捉到。
瞪是瞪得够狠的,却没有半分昨日的毒辣。
她纳闷了,若说这是做戏,那也做得太好了。
“你真是苏妩?”她不确定地问。
阿紫咋呼道,“大胆,我家小姐的名字怎是你这个奴婢能直呼的。”
璃王喝道:“放肆!”
阿紫吓得噤声。
苏妩用眼神示意阿紫别再开口说话,她们来是赔罪的,哪能上手就得罪别人,再添新仇,她镇定自若地作揖道,“殿下息怒,这丫头平日里被我宠坏了,没大没小的,更是有眼无珠,识不得殿下的侧妃,望殿下见谅,回去后我定会严惩。阿紫……”她口气严厉地教训道,“还不快向殿下的侧妃赔不是。”
侧妃!?
哪来的侧妃?
雨默听了直发愣,璃王倒是平静,不过眉头皱了一下。
阿紫知晓若是现在不赔礼的话,肯定会有更大的苦头吃。
“阿紫向侧妃娘娘赔不是了,请侧妃娘娘大人有大量,莫与阿紫计较。”她低垂着头,显得很诚恳,但暗里做了个鬼脸。
“不是,我不是侧……”
雨默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口里的侧妃是自己,刚要纠正,璃王打断了她的话,“你此来意欲为何?”
“自然是来赔礼的!”她释放妖力从自己的储物结界里拿出准备好慰问礼品来。
雨默满脑子的疑问,一直盯着苏妩看,这女子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应对都与昨日的不一样,尤其对上她的眼时,眼里都是笑,温润地宛如玉石一般,看着不像是装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真是苏妩?”
“如假包换!”苏妩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你可有孪生姐妹?”她想到了这个可能。
“家中确有一个妹妹,但不是同母所生,小我五十来岁。”
“与你很像?”
“既然是姐妹,自然是像的,但要说一模一样,却是没有。侧妃娘娘为何如此问?”
“哎?侧妃……我不是侧妃……”这称呼停在她耳里着实不舒服。
“不是?”苏妩下意识地看向璃王。
她当然知道雨默不可能是侧妃,但看璃王对她关切无比,相信在心中是有些地位的,估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