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您现在身体已好,就是白羽有什么企图,也无法威胁到我族,你不必如此忧心?”
堃鑫自小就极为尊敬这位大哥,一切都是以他为优先,与白羽暗中联系,他自知有一定危险,可是如今药到病除,也没有出什么事,心里已放下了对白羽的戒心。
结盟之事,白羽只是要他们考虑,并未以药要挟,所以他认为这次冒险是值得的。
堃垚已没了炼制兵器的心思,他正在揣摩白羽的目的何在。
针羽说的话,他并没有全部信,他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任何事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作的判断都不能百分百的相信,可是如今,他却对白羽此人的城府忧心忡忡。
病是好了,可为何他更不安了。
“去,叫巧延来。”
“王兄,可是又不舒服了?”堃鑫以为他可能是刚才炼制兵器劳累到了。
“没有,你去唤他来就是。”
“好,王兄,您先坐下,我马上叫他来。”
待他走后,堃垚盘坐在地,运气直达元丹,微热传来,并没有任何异样。
难道是他多想了?
巧延很快就来了,见到他后,立刻跪下,“王爷,这事不怪三王爷,是臣一人做主的。”
“起来,我不是要治你的罪!”
巧延抬头,堃鑫去找他时,就告知他,他已知晓药来自白羽,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他抹了抹汗,着实松了口气。
“那药可是你亲自验过?”
“是,臣亲自验过。”他起来回话道。
“没有可疑?”
“王爷为何有此一问,自然是无可疑,臣才会给王爷服下。”
堃垚名义上是摄政王,但在一众老臣心中,与王无异,所用所吃必会经过严格的检查,白羽的药,他验过三次,确定没有可疑后才亲自熬煮的。
自他病愈后,他对白羽感激不已,如今堃垚这么问,却是让他心里没底了。
“王爷,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巧延对他忠心耿耿,从他病后就一直钻研如何治好他的病,奈何他能力有限,始终无法根治他的病症,成了心里的一个结,如今他好了,除了高兴,再无其他的了。
病愈后,他仍就日日替他把脉,这几日都未发现异样,可见那药的确有效,比起那徒有虚名的人,白羽的为人更让他尊敬了几分。
这虚有其名的人自然是卜芥了,他也为堃垚把过脉,却没有下药,相比之下,白羽只是通过信件传递就下了药,这大巫师之名实属当之无愧,与之齐名的卜芥在巧延心里就变得什么也不是了,亏他知晓卜芥来访后,还兴奋至极,以为是多吉为了救堃垚将师父请来了。
谁知道一点用处都没帮上,不过多吉给的那些药,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减缓了堃垚发病的症状。
巧延的判断,堃垚还是相信的,但仍无法消除心里的不安,既然问不出什么,他也不会去钻这个牛角尖。
“我听堃鑫说,那位卜芥王爷也来了?”
“是!正下榻在别院,臣已与他见过,能力还是有一些的,但与白羽大人相比就……王爷,你何故提起此人?”
“他是犬妖的王族,来我狍郡,难道我不该问?”
“王爷无需挂怀,此人来时并没有将真实身份告之,想来该是没有把握治疗王爷的病,怕日后传出去不好听。”
巧延和堃垚一样,已经将白羽视作恩人,话里字间都有些踩低卜芥的意思。
“他是否承认不重要,但礼节总要做足,我想过了,以你之名,邀他饭局一场。”
“王爷,您这是……”
“你觉得不合适?”
“臣斗胆一言……”巧延作揖道,“臣认为犬妖族一行,替王爷看病时多有藏掩,今日开这个药,明日开那个药,药方的确有提升效果,可在臣看来这无疑是拿乔,绝非光明磊落之行为。”
“你是认为他们有意如此,是想用治好我的病作筹码。”
这点倒和先前蜀都想的不谋而合,只是对象错了。
“是!”
“或许吧,可于我看来,反而能让我安心。”
巧延不明他的心思,“王爷,您莫要杞人忧天了,忧虑伤身啊。”
“我知道,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吧,邀他们明日傍晚到金石轩一叙。”
“是,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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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境,王宫中,雨默已打包好行礼,就等着和魅罗一起出发了,她挺着个肚子,穿上了新衣,尽管现在穿什么都不好看,但她仍是在镜子面前臭美了一番。
要见龙宫的公主,不穿得体面些怎么行,好歹也是婆婆的朋友,不能失了礼数。
“王后,撵车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辛苦你了,金姬。”
这次去往龙宫,为了她的安全,金姬和寄芙也会一同去,她们是王后的护卫,王后去哪,她们就得跟到哪里。
木香走了进来,在雨默的耳边报告道,“小姐,玲珑大人来了。”
“她怎么来了。”雨默系好披风的带子,想着肯定是自己要出门,这个师父不放心,过来嘱咐几句的,“知道了,我马上去。”
玲珑见到她后,面色就很不好看,但金姬在,她没发作,还是雨默看出了她的心思,将金姬遣走后,她才开口说话。
“你是疯了不成,挺着这么大个肚子,还要到处乱跑。”
“事关犬妖族存亡,这点苦算什么?师父不是常教导我要作个好王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