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襄道:“我又老了,老了整整六岁。”
金不易笑道:“呵呵,人老花枯莫不是最平常的事情了?”
天襄道:“等你老了就不会这么说了。六年前朔皇屯兵龙牙关,我一直等待着他们大打出手,可结果竟然是干等了六年,那歌绝的狠人出来走一遭,就破灭了所有期望。回首过来,我才察觉自己又老了六岁。”
金不易道:“至上届武神故去,我这两年便能坐牢位置全托先生的福了。”
天襄道:“我也不会谦虚,但是提醒你一下,望海族每逢女君继位,就总有人开始盘算小计划,他们觉得女不如男,大可推翻。”
金不易道:“那他们最好能证明这一点。”
“不然?”
“不然他们可就再无翻身之日,就我来看,西南诸城的武长有些不安份。”
天襄道:“但是我已经老啦,不想再动。”
“哦?”金不易道:“你之前也总抱怨着衰老,我从小至大,还未见过你服老的模样。”
“只是看见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服不行呀。”
“可你连武神都不服,让你服的至今也只有一个人。”
“现在有两个了。”
“谁?”
“当然是我六年前带回来的那个年轻人。”
“你这么说,那你想让他去平诸城之事?”武神睁大了她那双闪亮的眸子,“想要带多少兵马?”
天襄道:“不必带了。”
连武神都会吃惊,“我想起来那位少年了,既然从你口中说出来,一切就交给你权衡吧。”她扔下一块牌子。
天襄道:“遵命。”他走出富丽堂皇的殿堂时两手空空,苍冥之枪已经在另一个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