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啧啧称赞:“果然是倾国绝色,冷冰冰的时候像褒姒,梨花带泪的时候像西施。不过你根本用不着为他伤心难过,因为你的死法一定比他痛苦得多。”
“妖妇,闭嘴!”上官翎怒不可遏地掴了她一巴掌,力道之狠,令她半张脸瞬间肿了起来。
阿越怨恨地捂着脸,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却笑得愈发妩媚。
上官翎还想再打,可自己忽然像是沉人了一个淹满蜂蜜的沼泽里,柔软的触感自她掌心向上延伸,整个人都飘飘欲仙起来。她抬起手,只见掌心一条青黑色的线,顺着血管向上延伸。
“怎么会……”上官翎舌头已开始打结,“你脸上绝……绝不可能有毒……”
“我当然舍不得在脸上放毒。”阿越咬牙拔出肩头银针,“但你忘记了,我刚才拉过你的手……”
这原本会是一场胜仗,可惜上官翎的心境已经变了。决堤的情感就像迷雾,遮住了她的眼睛,让毒针刺入手掌她都毫无所觉。
无情之人一朝受情感控制,其结果可能是致命的。
上官翎软绵绵地躺下,仿佛置身云雾中,所有烦恼都消弭散去。这种平静而舒服的滋味,她似乎一辈子都没有尝过,是时候了……是时候将肩上的担子悉数放下。
在她眼里,阿越的身影扭曲起来,就像木匠学徒新雕的傀儡,五官胡乱堆在脸上,全身每个关节都开始变形。
不、不行,还没到时候。上官翎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可怕的是,她全身的肌肉都已不听使唤,仿佛灵魂与皮囊已经分离。
阿越蹲在她面前,手背轻抚着她完美无瑕的侧脸:“我原想直接杀了你,可我应承过别人,留你一条命。”她遗憾地想了想,忽然眉开眼笑:“不过,我有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上官翎真想立刻就昏过去。昏倒,其实是人们在无法面对事态发展时,用以保护自我的机制。
阿越炙热地凝视着上官翎,就像一只猫盯着爪下的老鼠。她轻轻掐住了上官翎的下巴,欣赏这双凤眸,这只翘鼻,这对樱唇,这张姣好而年轻的脸……她的年龄几乎是上官翎的两倍大。
阿越的笑容霎时变得又妒又恨,喃喃道:“多漂亮的一张脸,要是划上几刀会不会更凄美些?”
女人对付女人,要不就是高抬贵手,要不就是比男人还残忍得多。
阿越抽出了一把匕首,缀满宝石的镶金匕首。雪亮的锋刃已经贴在上官翎耳边。
上官翎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