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慕容正,耶律清的表情立时变了,万分复杂,爱恨交织,握紧拍子的手在颤抖,“那些诗,是我回来之后写的,我总在想念,想念……”
“你还在想念他?”慕容澈的冷语中有些讽刺,耶律清点头,注视着烛火,目光逐渐凄迷,“怎能不想,我怎能不想……他是我孩子的爹啊……”
她和慕容正竟然有个孩子?!风长歌与慕容澈的震惊还未退下,却见耶律清从怀里取出一个贴身放着的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件东西来,方在她的掌心,“这是信物,我儿身上应该也有一个。”
只见暖黄的烛光下,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就出现在耶律清的手中,好不夺人眼球。
风长歌与慕容澈两人一起看着它,心情难言,慕容澈更为震惊,是的,他曾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这一模一样的玉佩,就在傅念的身上。
这玉被叫做冰玉,有奇效,还可以解毒,目前风长歌与慕容澈也正好需要这一个玉佩,当初傅念死后,慕容澈其实也查过他的身体,拿了他的那一块,却不料这玉本是一对,若是
耶律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察觉他们的异样,她痴痴的看着手里的玉佩,“我想他,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的孩子,他说是个男婴,但孩子产下就死了,他还命人抱来给我看,但我总是不信,凭我做娘的感觉,我知道他没死,我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这是我在生产之前要产婆到时候放在他襁褓里的,我一个,我儿也有一个,孩子若是死了,为何东西没有被还回来?为何襁褓中不见冰玉?”
她的目光没离开过手上的东西,她轻轻抚着手上的冰玉,“这东西世上一共有两个,据说,只要分别拿着一个,无论相隔多远总会再次相聚,如今这个在我手中,我儿又在何处……”
看到它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耶律清这时候不是“西域王”,也没有什么王者之气,她只是一个母亲思念自己从未见过,甚至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还存在于世上的孩子。
“你要我们做何事?”风长歌的话打破了室内诡秘的静,耶律清是有所求才会找他们,而眼下,她的手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本宫要你们替我找到我的孩子,无论是生是死,给我一个答案,我的孩子如今在哪里?他好不好?慕容正是如何待他的?”小心的把冰玉放在桌上,耶律清这才抬头看他们,“只要你们替我找到他,让他来见我,我便设法为你们洗脱刺杀王上的罪名。”
风长歌和慕容澈对视,另一个冰玉在谁手里他们再清楚不过,但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傅念竟然会是耶律清和慕容正的儿子。
几乎在她拿出冰蝉的一瞬间,除了狂喜,在风长歌和慕容澈心里的便是震惊。
“好。我们答应你,为你找到你的儿子。”慕容澈什么都没有多说,拿起了桌上的玉佩,“这件信物便放在我们这里,若是能带他来,再交还给你。”
尽管不舍,耶律清还是点了点头,“这东西你们可以带走,但千万要保管好,只要找到另一个身上也有冰玉的人,年纪与你们相当,那就该是我的儿子,慕容正他应该还不至于狠心到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他若没死,不是在宫里,便是在民间。”
她不是一点都没有查过,但青霄国皇宫里的这种宫闱之秘,更何况慕容玄当年为了上位,将宫中大肆的血洗了一番,岂是那么容易查证得了的,谁身上有没有这么一件东西,也不是用看就能知道的,她听说风长歌和慕容澈这两人身在江湖,与朝廷也有几分关联,便想到了他们。
“算本宫求你们,一定要找到他,我已时日无多,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亲眼见到我的儿子。”耶律清吸了口气,平复自已的心情,尽管是在幕后掌管西域,但毕竟经过许多,她很快就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安利一直在我为找血魔的药方,那人在中原待了很久,回来之后身体很差,药方中不够完善之处被他改过了,服用剂量也不同,他都写下了,之后便病故,安利得到了他修改的部分,但讽刺的是,血魔本身的配方却不见了……”耶律清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
“我猜,也许是被无上拿去,他总觉得对不起凤氏一族,但其实是我对不起他,凤氏一族是被我当初的任性拖累,我总以为我找了世上最爱我的人,为了他,就算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可惜,造化弄人。”
一声叹息,耶律清说了许多,显得很疲惫,她坐倒在椅上,双眼望着虚空之处,眼里也是一片空茫。
到头来被自己所爱欺骗,究竟是她看错了慕容正,还是她亲手用皇位改变了她爱的人,让慕容正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帝王?他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君王无情。
慕容澈收好了玉佩,心里轻松了许多,与风长歌到另一边坐下,“无上想用血魔对付慕容正,想必是为了让慕容正知道,他是为什么这么做。”
无上便是在山上他们看见的那个凤氏一族的族长。
“血魔……”耶律清喃喃自语,也许是生命将到尽头,她心里许多没人能说的心事都欲一吐为快,“这所制的药,当初这个名字是因为我,血魔对他人是毒,对我却无伤,反倒有益,这个名字实在取得好。”她自嘲的笑。
不知是否因为每次见到耶律清都是在深夜,她不再掩饰心里的伤痛,她的身上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