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凝神往四处打量,山庄早已经破败,原本放置的座椅之类早就没?6??,帐幔从高处拖曳到地上,已经成了鸟兽的窝,爬虫和老鼠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在被火光照亮之前四散而去。
“好大一只老鼠。”锦娘的话落音,嗖一声,一只老鼠被钉死在地上,她嫌恶的拍了拍手:“我最讨厌老鼠。”
老鼠被一枚普普通通的绣花针穿透,穿过整个头部,尸体只见了一点血,松山派掌门点头赞好,“锦娘的绣工果真不凡。”
暗器发射讲究力度、时机、角度,锦娘这一出手,虽然只是对付一只老鼠,但在场多是经验老大眼光很准的人,都看的出这一击无论是那一方面,非高手不能做到。
锦娘对他的称赞却没表示出愉快:“这里阴森森的,我看我们还是快些往里走吧,早些查完,看还有没有那个‘血魔’。”
莫测大师头上无发,穿着半僧半俗的衣袍,光光的脑袋在黑夜里反着些许光亮,长叹一声:“我等如今不过是尽人事,天命如何,需看武林的造化。”
众人都唏嘘不已,血魔一事已经威胁到了整个江湖的命途,若是血魔一直没能解决,那么在江湖上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火把忽的灭了,慕容澈和风长歌停住了步伐,忽然一道暗影从他面前掠过。
“是谁?!”往后急退,几枚银针在风长歌指间闪过寒光。
“是……我……”幽幽的话音飘渺不知从何处来,耳力略微不好便会错过,那仿佛只是风吹过空隙发出的声响。
火折亮起,火把再度被点亮,眼前的一切让人呆愣,同时身上涌起一股寒意,原来在他们眼前的那些残破变色的帐幔全都不见了,空荡荡的一座厅堂里,只有被烟火熏烧的痕迹。
一簇簇的黑色,在墙上就如一道道鬼符,火把上火色燃烧跳跃,将地上印照的清清楚楚,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爬虫,也没有速类,锦娘先前钉死过老鼠的那个地方,空无一片。
就像什么都不曾有过。一切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先前是在做梦?”楚央自从进来,一直没有怕过什么,不论是虫也好鼠也好,女子见了会惧怕惊叫的东西她见了都没什么反应,此时却也免不得微微白了脸色。
来这里见鬼。这句话是风长歌在进来之前说的,现在谁也没有说出口,但谁都想到了,谁能在一眨眼间将所有都改变?除非是鬼神之力。
风长歌的另外一只手还在和慕容澈的手交握在一起,风长歌的脸色很平静,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自是不会相信什么鬼神之说的,现在遇见这一切,也只是微微多了些疑惑和兴味,慕容澈也是不信世上有鬼的,除非是人的心里有鬼,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几乎都经历过,他不信天不信地,只相信自己。
衣袖下,他的手指碰了碰风长歌的手指,两人目光相对,视线一起落到地上。
“地上。”
其他人一听,纷纷低下头往地上看去,地上有一层灰,印着他们几人的脚印,在他脚下不远处,有一道印子一直往后延伸过去,那是拖曳什么的痕迹,他正要蹲下身去查看,松山掌门大喊起来:“人呢?李贺人呢?”
松山门下的弟子环顾四周,觉着火把都在摇头。不知何时,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
所有人都看着脚下不远处的那道印子。那道印子的形状和大小恰好符合一个人形,就在火把被熄灭的那一瞬间,他们里面有个人被拖走。
被拖走的是松山门下弟子,掌门却一点不知,他不知道他的弟子什么时候少了一个,是在火把熄灭之前?还是在火把熄灭之时?若是把人带走的是人,这人该有如何的高深的功力?倘若是鬼,他又被带去哪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道痕迹,一直望过去,从他们这里,这道痕印一直往外,从这里厅堂延伸到门前,然后忽然断了。
凭空断去的痕迹,只能让人想到一个答案,这个被拖走的人也和那道痕迹一样消失了。
“君少侠,你看这是怎么回事?”白峰指着那道痕迹:“人不会就这么不见,倘若有高手暗袭,我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没有一人发觉,但若有别人,为什么不见那人的脚印?”
地上只有那道托痕,除了他们几人的脚印,再没有其他。仿佛有个无形无影的东西进来,带走了他们之中的人,又无形无影的离去,一起化作空气消失不见。
“若非绝顶高手,无法做到。”往四处看了一下,慕容澈像是一边沉思一边开口,说的很慢,然后他又在地上打量了几回,继续举步往前。
“难道就这么算了?”松山掌门脸色有些发青,不知是气愤还是惊吓,“我门下有人失踪,这个地方定然有些古怪,我要查个清楚!”
他还未抬步,几个弟子正要转身,冷风忽然拦截在他面前。
冷风是慕容澈的手下,他们拦住他自然是慕容澈的意思,松山门人马上不动了,他们掌门也没有移步,脸色却沉了下来:“君少侠,你这是何意?”
慕容澈脸上多了些慎重,这个地方确实有古怪,“掌门,你可曾想过为何你的门人会突然失踪?”
松山掌门答不上话来,慕容澈也没想让他回答,给冷风使了个眼色,冷风便立即让开了道路,慕容澈继续往前走,也不去管身后那些人会不会跟上来,继续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