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躯,不知道多久没有梳洗的他,面上几乎是黑炭一般。衣服破烂,有很多地方不难看出是被树枝等划破的,双手的手腕都被粗大的麻绳绑住。
“公爵大人,我……我不是斥候。”或许是因为了在场给予他的压力过大,现在对方说话显得语无伦次。
“我是伊恩公爵派来的使节,我是……我是来向贵军下战书的。”自称是使节的男人用被捆绑住的双手艰难地从破烂的衣服中翻出了一份正式的文书,递向周围的人,但是没有人理睬。
啪啦!
正在当做小丑表演一样看着眼前这一位斥候为自己辩护的众人突然被这一声巨大的翻地图声音吸引住。而弄出这样一声声响的就是一直在旁边没有任何的动静的希琳雅。
从这一名自称使节的男人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希琳雅就一直在注意着对方,结果发现他不断地用自己的眼光扫视四周,而桌子上的作战地图则是对方的重点关照对象。
“不需要担心,他不可能活着走出去的。”像是耻笑一般,一名封臣向希琳雅解释道众人为何迟迟不对对方产生警觉的原因。
阿兰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不知道其对于这种行为到底是赞许还是批评。
绕过摆放作战地图摆放的桌子,阿兰用力地将对方拿在手中的文书抽了出来,不屑地阅读其中的内容。
很快,那一份正式的文书就被阿兰轻轻的扔到了地上。厚实的文书在空中的空气阻力之下旋转几圈才缓缓落地。
“你到被捕为止,到底数了多少名士兵?”阿兰轻声地向眼前这一个理应处死之人发问道。
“我……我……”吞吞吐吐的声音,对方并不理解这一位公爵的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原本打算继续坚持自己还是使节的他最终在阿兰越来越冰冷的目光之中坦诚交代“我……我一共数了一万五千人。”
他不知道自己回答到底有没有满足这一位公爵,当看到对方把手搭上了自己腰间的长剑之时,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待着命运给予自己的审判。
寒光闪过,绳子断裂的声音响起。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麻绳被对方斩断,掉在了地上。
“告诉你的主人。”阿兰慢慢地将我在手中的长剑插回鞘中,红色的双眼一直注视对方“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万五千人!”
“呃……”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预料,自己的命运不应该是被送到审问室榨取干净自己的剩余价值,最后被吊死在城门之上吗?
“谢谢,仁慈的公爵大人。”活着的机会不容易争取,已经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他马上赞美了对方一下,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卫兵离开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威胁自己生命的地方。
敌方的斥候或者是使节走了,但是室内的一众封臣就不满意了。
“公爵大人你这样就放他走了?”一名年龄较大的封臣立刻站出来指责阿兰“他可是看到了我们的军队部署!”
老封臣指责,阿兰置若罔闻,只是慢吞吞地走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我的女儿已经第一时间把地图掩盖住了。”老封臣的指责,封臣们不满,阿兰只是给予对方一个抓狂的回应“他根本对此一无所知。”
“明天我们就在冷溪城堡南面的平原之上与对方进行决战!”最后阿兰专断地下令道。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希琳雅看着作战室中不满的封臣,对于明天的胜利缺乏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