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被硝烟熏黑的鬼子军官横成沙土地,军服多处破碎,暗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浸湿了军服、流淌一地。
“呲哧……”
大个子右斜背挂德械自动火,半跪半蹲在沙地上搜查鬼子尸体,口袋,腰带与皮夹公文包逐一翻看。
军官证,怀表,十三块大洋,指挥刀,地图等等零碎逐一平放陈列在沙地上。
杨关背南面北,站在距离卡车一米处,位于中部,蹙眉盯着地面上染血的物什,思虑万千,濑古支队在哪儿?
两名传令守护在他身后,端着德械自动火戒备南方,虽然被卡车阻挡着来自南方的反击火力,但是他们不放心、以身作则。
“轰,轰轰……”
后方迫击炮炮火延伸,向围攻**的濑古支队展开急速射,炸得惊天动地,掩盖了枪弹声浪。
警戒在两侧的传令兵一脸火热,遍体热气腾腾,浸湿了布满沙尘的军服,斑斑点点黏在皮肤上浑不在意,双目始终游离周边。
二人偶尔侧头向南方窥视,眼皮跳动,眼眸中流露出一份热烈地希冀,真想冲上去与兄弟们并肩杀鬼子!
眼瞅着八庭重机枪在卡车上突突,八位兄弟的身板在后坐力下律动,连带震得卡车颤悸、在沙地上哀鸣,心痒难耐。
劲风向南席卷,硝烟淡薄,左右翼的车队依稀可见,那一道道处在律动中的身影皆在奋战。
朝阳初绽,微温的阳光映照出一道道蒸汽虚影,状若镀上一层神韵、霞彩升腾。
有如神助的战斗左右延绵两百多米,奏起一首热血激昂的交响曲。
硝烟伴舞,沙尘飘带,弹片散花,流弹束光点缀其间,正在上演一场生死舞会。
这是属于军人独有的舞台,时刻煎熬着二人的心神,砸吧砸吧嘴咽下几口唾液,可惜今日凑不上热闹!
“轰轰”左前方两连炸。
“轰轰、轰隆隆”中部滚雷连环炸?
“轰轰,轰”右前方三连响。
怎么回事?迫击炮阵地怎么展开散点急速射?
四名传令兵惊目四顾,豁然发现几辆卡车一侧皆站着一名兄弟,他们的双手中各持一面小旗子,上下飞舞、左右比划。
旗语兵,哈哈,这下小鬼子有得受了,等着炮阵地精准地炮火轰炸吧!
旗语兵引导迫击炮精准打击,以摧毁小鬼子的轻重火力与有生群体目标为己任。
教官的战术看似蛮干,实则环环相扣,炮火覆盖掩护车队渗入,车队轻重火力突突一举抢占日军的后方指挥阵线。
数十辆卡车渗入爆发出凶猛的火力,这遍地鬼子尸体、初步估计大概五千多个吧?
每个鬼子兵身上至少有三个血洞,血液依在渗出,面部血肉模糊的死法应该是三人组的杰作。
三人组跃下卡车清剿残敌,协防卡车上的重火力狙杀危险目标,向南推进迎刃而上,也不知道兄弟们打得怎么样?
不过劲风席卷南部,迫击炮炮火覆盖,硝烟与沙浪阻碍着鬼子兵的视线,在密集的炮火与弹幕下盲目反击,三人组的压力不会很大。
再经旗语兵引导炮火精准打击,濑古支队兵力众多也是白搭,被咱们先遣队歼灭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士兵在六百米外的土丘上阻击日军,占据着有利地形,几乎是压着鬼子兵打,小鬼子逃无可逃。
先遣队与**对濑古支队形成夹击之势,轻重火力无数,日军根本没有站立起身的机会。
日军被南北夹击,在无法起身的情况下就连一次冲锋都无法发动,匍匐向东西侧撤离也是一个死。
教官再次策划了一场屠杀战,北线的日军总指挥部又该骂娘咯,哈哈,爽啊!
只可惜没有参与屠杀的机会,不对,教官的安全才是唯一,战神不倒杀鬼子的机会多的是……
“零号,就这些物件,犬养的小鬼子还真富裕,就这八具尸体搜出一百零七块大洋,他奶奶的……”
大个子的话语打断了众人的思路,纷纷瞅着沙地上的物件,不经意间流露出鄙夷之色,双目中夹杂着一股恨意,犬养的鬼子搜刮民财死的好!
杨关抬起头来,瞅着遍体灰不溜秋、一脸怒容的大个子,抬手接过他递上来三本带血的军官证,翻阅察看。
小川次朗,少佐军衔,现任濑古支队一大队队长,毕业于陆军军校,军龄八年。
犬养七郎,上尉,任濑古支队一大队三中队队长,陆军军校生,军龄三年。
咦,怎么不是犬养一郎?
杨关遍体一颤,一股仇恨溢满心海,豁然抬头盯着大个子问道:“这一本证件是在哪一个鬼子尸体上翻出来的?”
大个子一愣,张嘴欲言见教官满面怒容生生咽下,不好,教官不会是发现什么问题了吧?
刚才只顾着搜寻物件,根本没在意谁是谁,这下该怎么办?
杨关见他急得抓耳挠腮随手把证件摔在他的身上,一把推开他走向鬼子尸体。
四名传令兵一惊,迅速端枪挡在他的身后与左右侧,一脸焦虑,双目中流露出迷茫之色,教官发现什么情况?
杨关在五人的护卫下蹲下身辨认鬼子尸体,当目光定格在一个矮胖的鬼子尸体脸上的时候、怒火逐渐攀升。
他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愤怒,只觉得冥冥之中记得仇人的模样,与地上的鬼子尸体五分相似,恨意疯狂地奔淌在身心之中。
“锵啷”
旋轮刀出鞘,在他的手中宛如一道流光,咻咻咻荡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