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谋断,资兵轮换。
杨关纵观巫山战场,断定固守界桥艰难,难以抵挡小鬼子的重火力。
缴获的物资也无法独占,惹众怒将孤立无援。
何况缴获众多,用不上也是浪费,支援抗战责无旁贷。
不过用来换取兵源最理想,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也断定各团会妥协。
各团参谋赶来,说是负荆请罪,实则为赎人息事而来,杨关置之不理,抛下一句人到齐了再说。
几位参谋静立等待,迟迟未见常文轩的使者,令他们愤概不满。
直到几位参谋派卫兵去催,一名营长才姗姗而来,一脸愧色。
人员到齐,一名参谋开口说道:“杨上校,请您训话,军务在身不便久留,卑职代团座致歉!”
语气中肯,软硬兼备,言外之意带人归队,耽误抗战之罪可大可小。
杨关摆了摆手,巡视众人说道:“致歉就免了,杨某人是软柿子随便捏,罗卓英的德械化、美械化你们怎么不去光顾?”
兹兵哄抢,罪责叛乱,一句致歉就能完事也太轻巧了。
另一参谋出班敬礼,大声说道:“报告,此事由常团长挑起,我们各团困顿如斯,同为抗战效命,望杨上校从宽发落!”
以退为进,息事宁人,挑明主事者求自保,在扣上抗战大业的帽子,哭穷请罪。
杨关点了点头,审视众人边走边说:“哄抢背后的故事我不追究,那是你们之间的问题,若是我带兵抢你们的物资该当何论?”
抛绣球谁不会,一砸一个准,没有嫁不出去的道理。
几位参谋哑然,不敢开口,理亏已成事实,也意识到此行不顺利,那一句抢罗卓英的德械化最实在。
战神好欺负吗?他敢枪毙军官,罗卓英都不敢,这是威胁也是本钱,委员长已默认谁敢不服?
推卸责任,杨关直接过滤,就事论事,甩开一切麻烦,令众参谋头疼。
彼此使眼色,暗自交流,一时间难以决断,无法善了。
好一会儿,一名参谋性急,直言询问:“请杨上校示下,我们负荆请罪而来,抗战在即也不敢耽搁,卑职静听。”
服软静听,执不执行另当别论,听听再说,拖延下去无法交差。
杨关背手踏步,围绕参谋团转圈,开口说道:“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一个提议,物资换人怎么样?”
两口话,不明说,全凭个人理解,让他们自己说出来更好。
“北线战场物资匮乏,我们拿什么换人?请杨上校高抬贵手!”
“卑职有话说,被扣的军官是团里的中坚力量,全团就指望他们,请杨上校海涵一二!”
“我们团除却武器弹药,杨上校尽管挑选,至今为止,几百号人缺衣少食,哎!”
“我没有意见,请杨上校释放军官,全团欢迎您光临指导,物资任选!”
“团长有交代,听凭最终意见……”
这位营长的话没有说完,便被众人怒视咽回喉咙,尴尬自处。
杨关走到前列,大摇其头,说道:“你们误会了,委员长命我在北方建立的腾龙支队被重创,眼看交人在即,我心里急呀!”
哭穷谁不会,教官不能白当,蒋光头索要训练人才必须交出,用来迂回敷衍一举定乾坤。
众人傻眼了,合着是不交人,军官要不回去,这算什么?
不过几人有苦说不出,理亏在先,又有委员长的责令在后,自己擦屁股。
如今好处已拿到手,杨关不放人又能怎么办?
抢人行不通,还枪换人也不现实,陷入死胡同出不来了。
“杨上校,军官是团里的支柱,可否以人换人……”
“打住,你意会有误,这批人挑起哄抢事件,按军法应该枪毙,总不能把士兵都毙了吧?”
杨关双手下压,继续说道:“至此抗战用人之际,他们列入敢死队戴罪立功,你们有意见可以上报委员长。”
参谋团沉默,彼此摇头对视,一脸无奈,碰到硬茬能怎么办?
一参谋意会弦外之音,开口问道:“敢问杨上校物资换人的出处,何时向委员长交付人才?”
战神抗战就是神话,昨夜一战惊人心,培养出来的人才觉得不差,人才培训后回归原部队是传统。
参谋团人人双目闪烁,喜色外露,嗅到鱼腥味,点头响应,静待杨关开口。
“昨夜缴获丰盛,军衣棉被太多,你们不需要就算了,我们用来燃烧火攻小鬼子也不错。”
杨关实话实说,小鬼子全体被扒光,军衣棉被多得数不过来,浇上燃油阻挡形成防线,在关键时刻很实用。
参谋团人人焦虑,士兵至今单衣抗战,饥寒交迫,战力成直线下降,军衣棉被的诱惑力不亚于枪弹。
“哎,我也没有办法,距离交人时限一个多月,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让各位见笑了!”杨关唉声叹气,一脸困惑。
殷珍在一旁气得直跺脚,又不便拆穿杨关的戏码,同时也对各团很不满,最后默不作声,静观其变。
“杨上校,请问该怎么换取,兄弟们抗战艰难,您看……”
“是啊,大家都一样,看看我们的穿着,弟兄们苦不堪言……”
“好吧,一口价,五十套换一人,奉送五十发子弹,但是,谁用孬货凑数一律拒绝交换。”杨关很大方,意在精兵不求人多。
“杨上校,我们团出一百人……”
“你扯淡,你们团有一百精锐吗,杨上校,我们团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