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算盘打得如此精妙,他却万万没想到,行军途中,竟然遇到了这种事?!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当即爬起来,他连鞋子都来不及穿,白着脸跑出去:“待我去看看!”
谁知道说完这五个字后,他就僵在那里了。
外面的夜空,已经没有了天,没有了云,没有了月亮,更没有了星星,唯独留下的是一片乌云滚滚,而且乌云呈现出一种诡异可怕的形态。
这……天降异兆……
三皇子脚底下一软,险些就直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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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同一座山中,群山环抱之中的一个小村落里,人们都被这响雷之声所惊醒。年迈的族长拄着古老的拐杖走出了房间,和村庄里的人们一起仰望向山中最古老最引人瞩目的建筑——那座经历了千年桑沧他们视作神圣之地的神庙。
在这电闪雷鸣之中,村民们在族长的带领下,不由自主地来到了村东头的神庙处,谁知道一踏进这附近,他们才越发震惊了。
神庙之中,白光闪动,又有剑鸣之声,铮铮作响。
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噗通跪了下来,老族长仰头望天:“三千年了,我们的神庙竟有了此等异象,求地奴老祖宗明示!”
苍老高昂的声音在那电闪雷鸣中响起,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人们虔诚地跪在那里,仰面注视着那铮铮作响散发着白光的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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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是潮湿而温暖的。
阿砚偎依在他身旁,感受着那湿热的发丝黏在自己赤着的肩头,她慵懒地眯起眸子来,微微张开唇,去磨蹭他刚硬的脸颊。
她爱他。
也爱那凶器。
萧铎低首,修长的大手轻轻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深暗的眸子端详着那刚刚动情过的精致小脸,俯首轻轻亲了下。
她就像一个小尤物,当半眯着眸子微张着嫣红的唇儿磨蹭自己的时候,让人恨不得直接用凶器将她戳成万千片。
不过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体,他到底是忍下了。
“喜欢吗?”粗噶暗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犹如风吹过古老的沙。
“嗯。”还真是喜欢,这个说不得慌。
“一辈子这样,好不好?”他的声音危险而低沉,充满了诱哄的味道。
“前提是我有一辈子。”纵然是处于极度欢愉之后,她脑子中依然有一根弦,是关于生生死死的事情。
“会有的。”他认真地道:“我的一辈子有多长,你就有多长。你的一辈子有多短,我就有多短。”
这情话是如此的曲折委婉却又动听,阿砚听懂了。
可惜听懂的她,却是不信的。
他是煞星转世,谁要他命那就是自己送死。
而自己呢,倒霉了这么多辈子,她还能没个教训吗?!
见阿砚不答,萧铎用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柔声道:“嗯?说啊?”
阿砚无奈,只好硬着头皮道:“以后我们好好讨论这个问题。”
萧铎听到这个,却是不悦的,哑声道:“之前七辈子,你都莫名死了,为什么呢,除了柴火从中捣乱,也是应该有其他原因的。你说什么宿命,那么宿命是什么呢?宿命难道只是让你死?这七辈子,你但凡留在我身边,爱上我,那我就会保护你,我只要出手保护你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明白了,低声道:“或许这所谓的宿命是说,你必须爱我。只有爱上我,你才能活。”
爱一天,活一天。
爱一辈子,长命百岁一辈子。
阿砚趴在他肩头,含糊地道:“我不信,你家柴大管家说……”
她话没说完,萧铎便挑眉,冷道:“不许提柴火。”
一时眸间有了阴冷之色:“我从不知道,原来他竟还有这等本事。跟了我七辈子是吗?害了你七辈子是吗?等我回去后,我必要将他严刑拷打,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又要做什么!”
阿砚想起在柴大管家那里受的委屈,不由噘嘴道:“他这个人阴险狡诈,坏事做尽,迫害我,逼我离开你。”
她这么一说,萧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受了委屈,以前不曾对我说,那只能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让你相信我。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总要做点什么。”
他停顿了下,语气中有了残忍:“等我回去,我先给你报这个仇,谁得罪了你,我统统要他好看。”
谁敢暗地里给她委屈受,那就是不想活了。